赌场里面,有那么一群人,自己不赌博,成天混迹在赌场,看到别人赢钱了,便恬不知耻的伸手跟人索要红包。
同样,赌石场,也有这么一群人,自己不玩,老惦记着别人的边边角角,就跟乞丐一样,要钱不要脸。
郑成翔最恶心的就是他们这一类人,显然,张辉在他眼里,便是‘乞丐’中的一员。
就这么一个石头,标价三十七万,正切了,不定值多少钱呢!
倘若里边的肉,也就是翡翠,真是满绿冰种的话,那这块石头的价格,绝对能飙升十倍。
卖个两三百万,问题不大。
一块价值好几百万的石头,也是张辉这种人能碰的?
倘若这赌石场是他郑家的,郑成翔早给张辉这种无能的废物轰出去了。
“爸,一会儿咱们就暗投这块石头吧?我觉得这块石头赌性挺大,翻个十来倍,问题不大。”
“这小伙子有魄力!”旁边人纷纷竖起大拇指,至于张辉,则直接被众人无视。
“年纪轻轻,就这么有眼力劲,再过个二三十年,这小伙子肯定是赌石界的泰山北斗。”
众人赞不绝口。
郑成翔眼睑下垂,淡笑着说道:“拙见,献丑了。”
小广会上摆的这些原石以及毛料,有两种交易方式,明标暗投。
明标就是竞价,以拍卖的形式进行,价高者得。
当然,暗投同样也是价高者得,不同的是,暗投采取的是不公开的方式进行。
相中一块原石,想花多少钱买下,填好身份证明,然后在一张纸上写上金钱的数额,且签下自己名字。
活动结束以后,纸张分类,相应的原石,价高者得。
郑丰从来不赌石,他到平洲进货,进的是成品玉佛,玉菩萨,然后托运到闽南销售。
虽然成本价比较高,但卖出去的价格最起码都在三五倍以上。
所谓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就是这个道理。
赌石这东西,跟赌博一个道理,都是赌。
郑丰从不敢沾,带郑成翔玩,只是想着让他多长点经验,更深刻的了解翡翠。
虽然没玩过,但是郑丰眼光独到,阅历颇丰。之所以拿这块原石来考郑成翔,就是因为这块石头,有问题。
“这是一块比较典型的,具有赌性的原石。”郑丰面带笑意,似乎没有看到他的儿子训斥别人,而是接过赌石,谆谆教导着郑成翔。“阿翔啊!你看这里,有没有觉得不一样的地方?”
“你刚刚说的也没错,宁买一条线不买一大片,的确是这个道理。但是,这块赌石,它并不是你说的带子绿。你看这个地方,这个绿色的点,鼓的很厉害,感觉看起来里边好像有肉,实际上,只要拿手一抹,这绿点就碎了。”
当然,在赌石场里边,旁边那么多人盯着,郑丰不能直接把表皮的那一层绿点去掉。破坏了人家赌石的品相,厂家非得逼你买了不可。“在赌石界,还有一句行话,宁买十鼓,不买一脊!”
“这话的意思呢!说的是它这个绿,只是表面上一层,没有深入到肉里面。再进无力,消失的可能性很大。”
“所以这块赌石,咱们不赌。”
动辄几十万,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郑丰一年的收益,也才几百万,不到一千万,还是好几十间玉器店的总收入。
郑丰让郑成翔再端详了片刻,然后把赌石放回到原来的位置,再三教导。“所以说这个赌石,下手一定要谨慎。多看少买,多磨少解。”
所谓神仙难断寸玉,何况一介凡人。
“这东西,十买九亏,十解九折。其实就跟赌博一个道理,这世间哪有靠着赌博发家致富的人。”从缅甸到平洲,原石运过来,真正的专业人士筛选十几道。好的原石,具有高品质翡翠的毛料,早就被人挑拣光了。
人家那是专业,从业几十年,眼力劲强的令人发指,一眼便能挑拣出高档次的原石。
从矿区,到商家,然后再流露市场……大浪淘沙,真正的金子,早被淘光了。摆在市面上销售的赌石,其实就是石头,在缅甸,人家用来铺路盖房子用。
没肉。
有肉也是低档次的翡翠,值不了几个钱。
期望买赌石发家致富,跟买彩票中五百万的概率,应该是差不多。
“走,咱们再去看看别的,只看不买,除非你有十足的把握,感觉到位了,咱们可以偶尔玩一下。”郑丰拉着郑成翔这就要走,放佛郑成翔羞辱张辉的事儿,从未发生过,完全置之不理。
“慢着!”
骂了人就想走?
那么随便呢!
张辉挡在几人身前。“不给个说话吗?”
“就是,谁给你的权利,让你肆意羞辱别人?道歉。”苏瑾脸色冷冰冰的,比张辉还要生气,那可是她的师父,岂能让别人随便羞辱的。“道歉,听到没有。”
“什么?”
郑成翔愣了一下,实在不明白,苏瑾怎么会跟张辉这种无能的垃圾站在一块,根本就不匹配。
“道歉?”
“道什么歉?”
郑成翔咧嘴一笑,眼神藐视着张辉。“你跟我要说法?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跟我要说法。怎么,你是哪儿不爽了,非得踢你一脚,你就乐意了?”
“啧!”
郑丰拽了郑成翔一把,略带责备。“多大人了,一点小事儿就犯冲,不懂礼数。”
主要是在羊城,出点事什么的会比较麻烦,要是在闽侯的话,郑丰不会插手,让郑成翔自己去处理,无论他怎么做,这都是他人生中的一次历练。
郑丰挡在两人中间,避免两个年少轻狂的小年轻冲突加剧,他的脸上堆满笑容,拍了拍张辉肩膀说道。“算了,也没多点事儿,不就说你两句嘛!对吧!何必在意,现在年轻人不都这样,嘴里不干不净的,你也别太介意。”
“呵呵!”
张辉冷笑连连。
郑丰这老东西不愧是生意人,说话可真好听,郑成翔那般羞辱他,一句话,就这么算了?
说什么现在年轻人嘴里都这样,不干不净。
张辉就笑了。
既然无法理论,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张辉往前跨出一步,挥手一巴掌照着郑成翔的脸呼了过来。“你不给我说法,那我就给你个说法。”
“嗳!你干嘛呢你?”见张辉动手,郑丰脸色立即沉了下来,立即上前抱着张辉胳膊,这样张辉就没办法伤害郑成翔,而郑成翔却可以随意动手揍他。
究竟是亲生的,郑丰自己都从来没对郑成翔动过手,连大声说话都没有过,又岂能眼睁睁看着外人伤害自家宝贝儿子。
郑丰一边抱着张辉,一边怒斥道。“你这个人好不懂规矩,不就说你两句,你想干嘛呢你?逞的你能耐是吧?你动他一下试试。”
郑丰话音刚落,就听见脑后‘啪’的一声脆响,震耳发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