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朝开始,漠北便是朝廷的守护者。
前朝灭亡以后,新华夏成立,被华夏武界公认为第一人的漠北狂尊,再一次受朝廷邀请,坐镇华夏武界,担任这个世界另一面的守护者,且成立漠家军。
一枚硬币都有两个面,何况这个复杂的世界。
普通人多半生活在阳光灿烂,春风和谐的正面,只因无数默默无名的干警在前线,在这个世界的阴暗面挥洒热血,维系着这一份和谐美好。
但是有那么一部分人,实力强横且丧心病狂,泯灭人性。对付这一类人,一般的警种,使不上力。
在繁华喧嚣的大都市,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一般是不准使用杀伤力太大的热武器,避免伤害到无辜的人民群众。
再者,出警太多也容易造成市民的恐慌,影响不好。
这个时候,漠家军的用处就彰显出来了。
从新华夏成立,到今天,八十年过去。由漠北牵头,在朝廷鼎力支持下,漠家军的势力已然遍布全国各地。
随着社会发展,国家繁荣昌盛,个人,家庭手头也都宽裕了。再加上天眼工程的启动,当今社会,铤而走险的犯罪分子越来越少。尤其那些实力强横的武者,犯不着在刀口舔血。
不过,总有那么一小撮武者,禁不住诱惑,从而走上犯法的道路,最终彻底丧失人性,心理变得扭曲,为了享乐,或者为了达成某种目的,采取血腥暴力的手段,不惜一切。
这个时候,就需要漠家军出马,将这些特殊的犯罪分子,或者国外势力一网打尽。
在这样的一个过程中,难免有些猖獗的犯罪分子,团伙,对漠家军采取报复措施。
这些年,奋战在一线的漠家军,也死伤不少。
为了扩大影响力,保证漠家军鲜活的生机,为此,漠家军立下一个规矩——杀漠家军者,虽远必诛!
……
此时,羊城,一间麻将馆。
来自五湖四海的漠家军掌舵者,汇聚一堂。
人群正中,鳌佰赤脚负剑,如剑刃般锋寒的目光,一一掠过在场众人。
许久,鳌佰闷声说道:“师傅身体欠恙,这一届小堂会由我鳌佰主持,诸位要是没意见的话,那么,咱们就开始了。”
鳌佰再一次沉默,直到众人没有发声,方才再度开口说道:“距离小堂会还有三天时间,按照老规矩,在小堂会之前,各地舵主,先把今年的死伤名单呈报上来吧!”
不管他们采取怎样的手段,每一年都会有不少漠家军的人牺牲,流血。
必不可免。
小堂会的目的,就是为了从各地武界的青年俊杰当中,引入一些新鲜的血液加入漠家军,如此,漠家军方能维系下去,打击黑暗势力,还华夏十三亿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河东分舵,今年死伤七人,该安置的安置,该复仇的也已然复仇。”一个中年汉子回应道。
紧跟着,其他舵主也都纷纷发声。
“闸北分舵,死伤二十一人,已安排妥当。”
“闽南分舵,死亡八人,伤三人,已安排妥当。”
“北邙分舵,死伤六人。”
“河西分口,死……”
这个时候,鳌佰右手位置,一个美艳的女人猝然站起身来,杏目圆瞪。“关外,上半年死伤三人。而前些时间诛杀黑魔,却一下子损失十九个漠家军,到今天,黑魔仍逍遥法外,还请总舵主出手,铲除黑魔。”
在场近五十人,无一不是健硕男子,独独关外分舵舵主却是个娇小玲珑的女子。
“黑魔?那畜生竟然还活着?”闸北舵主也是拍桌而起,怒目圆瞪,身上散发出阵阵寒意。
黑魔在闸北犯事后,逃到关外,未曾想,到今天黑魔竟然还活着。
对于漠家军而言,黑魔的存在,是莫大耻辱。
“黑魔,必须杀了。”
众分舵舵主纷纷起身,拱手喊道。“还请总舵主亲自出手诛杀黑魔,还我漠家军尊严。”
“黑魔不死,我漠家军尊严何在?”
也有人要叹息:“这黑魔,修为境界深不可测,又残忍嗜杀,善于轻功潜匿之术,要杀他,谈何容易。”
熟悉黑魔的人说道:“这些年,黑魔也凝聚了一股不小的恶势力团伙。黑魔笼络武道圈中的那些人渣败类,组建黑榜,尤其是天罡地煞,更是黑魔的左膀右臂,实力强大的令人窒息。”
“据说,天罡地煞在黑魔的指点下,已然突破小传奇境界。再加上深不可测的黑魔,要杀他们,难难难!”
“再难也要杀。”
“只要他触犯我漠家军威严,严重危害社会治安,侵害人民的人身安全,就得杀。”
“咱们是漠家军,漠家军的存在,就是为了扫清这些人渣败类,还华夏一个朗朗乾坤。”众舵主群起激昂,一股肃杀之气在麻将馆中蔓延开。
“没错,犯我漠家军者,虽远必诛!”
“就算我等杀不了黑魔,这不还有总舵主嘛!实在不行,惊动了那一位,十个黑魔也不够杀的。”
众人言语中的那个总舵主,自然是鳌佰的师尊鳌尘。
漠北已经隐退多年,不问世事,漠家军全权交给鳌尘搭理。
前些时间,关外分舵得到消息,黑魔驻足关外。
关外分舵舵主周佩玲,也就是数十个分舵舵主中,唯一的那个女性。
得到消息后,周佩玲第一时间安排伏击,却不想,天罡地煞实力滔天,强横无匹。
关外分舵的漠家军,甚至连黑魔的面都没见上,就被天罡地煞连杀十九人。
关外,不同的时期有不同的定义。
秦,汉定都陕西时,称函谷关或潼关以东,为关外。
唐初,山西雁门关外的漠北之地,为关外。
明清称东北三省为关外,因为山海关得名。
这里的关外,指的是鹏城,二线以外的地区,称之为关外。
二线以内,称关内。
鹏城是华夏四大一线城市之一,一个国际化的大都市,总面积不到四百平方公里,却有两千多万的常住人口。
除了三百万户籍人口外,其余常住人口多是从天南地北汇聚而来,不只是全国各地,其他国家也不在少数。
鱼龙混杂,牛骥同皂,什么人都有。
鹏城,是有志青年的淘金地,也是藏污纳垢的灰色地带。
为了更好的管理鹏城,漠家军特地在鹏城建立两舵。
关内一舵,关外一舵。
关外分舵舵主是周佩玲,关内分舵舵主叫朱刚烈,一个玩刀的刀修。
旁边桌子上,搁着的那把快有门板大小的重刀,便是他的兵器。
朱刚烈屈指一弹,刀身铮的一声,嗡鸣不止。朱刚烈眉头一沉,声音如闷雷一般滚滚炸开。“除了黑魔外,还有一人,当杀。”
“谁?”周佩玲问道。
朱刚烈眼神冰冷,回道:“张辉。”
“赣东分舵舵主鳌战,总舵主鳌尘的弟子,便死在此人手中。”顿了顿,朱刚烈抬起头,眼神落在鳌佰身上,阴鸷的双眸如刀锋一般锋锐。“鳌佰,你说,此人当不当杀?”
鳌佰面露难色。
按照漠家军的规矩,张辉的确该杀,可是……师尊鳌尘,似乎不愿与张辉计较,反倒有意让张辉加入漠家军,不然,鳌尘何至于亲自让他到张家山送信,让张辉新月初一,羊城拜会。
“这个……”鳌佰无言以对,不知道该如何应答。
就在这个鳌佰权衡利弊之时,一个分舵的舵主砰地一声,拍案而起。“当杀!先杀他,再杀黑魔。敢犯我漠家军,下场唯有一个——死!”
“杀了张辉。”
“杀!必须杀。”
“一个无名小辈也敢辱我漠家军,找死。”
有人说道:“有消息证实,张辉当下就在1047列车上,几个钟头以后,就会踏上羊城这片土地。”
“呼呼!”
鳌佰长吐出一口气,似是做出决定。“既然这样,那就杀了吧!”
“师尊的意思,是让他加入漠家军,为我漠家军效力。但不管怎么说,漠家军的规矩不可坏。”
“也罢,就给他两天时间。”
“从现在起,狙杀张辉,两天后,他要是能活到参加小堂会,杀我师弟鳌战的事儿,便就此一笔勾销。”鳌佰就此发出江湖追杀令,狙杀张辉,阻截他参加小堂会。
“手脚利索一点,别折腾出太大动静。”鳌佰说道。
“至于黑魔,小堂会举办之时,我自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