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都察觉到了异样,张辉岂能不知?
打一开始,章杰和于波盯着他的时候,张辉就已经注意到他们,也猜测到他们肯定会找人挑事儿。
张辉不在乎,所以权当不知道,直接无视。
一群蝼蚁,还不够格让张辉耗费时间去关注他们。
蔡飞他们要不找事儿,张辉自然乐的清净,他们要找事儿,一脚踩死、干脆。
一群蝼蚁罢了。
“前,前辈。”注意到蔡飞领着一帮人杀过来,苏瑾色变了,噌的一下站起身来,俏脸苍白,结结巴巴提醒张辉。“前辈快跑,蔡飞领着一帮人来了。”
“呵呵呵!”
张辉咧嘴一笑,风轻云淡,整个人靠在椅子上,一脸的轻松惬意。“苏苏,你确实蠢的可爱。”
“是蠢,不是纯。”
一边叫着他前辈,一边还让他跑。
要是坐在张辉对面的是莫双儿,只怕这会儿不是摩拳擦掌,就是为张辉摇旗呐喊了。
苏苏虽然俏皮可爱,毕竟是个凡人,从小到大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就像人说的温室里的花朵,在恒温的状态之下,在人工的精心培育之下,一点点长大。
没经历过什么风雨,没见过什么大的场面,所以一看到出了事儿,首先就是害怕,惶恐,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慌了。
张辉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放下电话,同时也放弃收苏瑾为徒的念头。“算了,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随着气候的变化,地球含氧量渐次稀薄,再加上污染严重,各种开发,环境受到严重破坏。
一些天材地宝也丧失生存的空间,修炼的资源极度匮乏。
这样的一个情况下,要培养一个修道者并不容易。
很长一段时间,张辉连吐纳的元气都不够,直到找到了道阵,来到了这亿豪名邸,张辉的修炼才没有落下。
这是其一。
第二,张辉也确实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下一步就是庚金。必须尽快催促华春雪重启硫铁矿作业,挖掘庚金,淬炼不灭金身。完事儿之后,张辉就得去一趟羊城,找寻小金人的下落。
第三,张辉从未碰到过同道中人,他自己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水准,张辉自己也拿捏不定。
练气,筑基,金丹,胎息,元婴,渡劫,大乘。
张辉不过刚突破筑基初期,还差一道桎梏才能突破筑基中期,觉得自己也就半桶水的水准。收苏瑾为徒的话,怕回头误人子弟就不好了。
再加上苏瑾一再拒绝,最终,张辉选择放弃。
“其他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找你妈妈,让她尽快让公司步入正轨,开采硫铁矿,把我要的东西交给我。”
“嗯!”
“就这样子吧!午饭我就不陪你吃了,一回儿我得回乡下一趟。”说完,张辉从桌子底下提溜着一个塑料袋,搁在桌子上,沉甸甸的,里面装着五斤龙肉。
“这肉你拿回去炖了,记得多放点葱姜蒜,去腥。”
“别忘了喊上双儿,这肉吃了长劲。”
“哦!对了,还有,你跟你妈说务必尽快开采,如果有碰到什么难题,有人阻扰硫铁矿的挖掘,尽管告诉我。”
时间不早了,一会儿张辉还得赶着回张家山,估摸着许久没见的周坤和张大海他们,现在已经到乡下去了。
作为主人,张辉还在洪州,让人家在家里等着,挺不好。
另外,张辉出来也有一段时间没回家,怪想念。
不知道村里的西瓜,长势如何,加工厂那边没出什么问题吧!门前栽的钨金老松树,没被人破坏了吧?
张辉有点着急回家了。
苏瑾打开袋子一看,疑惑道。“你这个什么肉啊?”
不像是牛肉猪肉一类,倒是有点像鳕鱼的肉,雪白雪白的,特别腥。
“龙肉。”张辉回了一句。
“嘭!”
张辉话音刚落下,蔡飞快步走到张辉身侧,手里的啤酒瓶子咚的一下砸桌子上。
蔡飞狠狠剐了苏瑾一眼,随后目光落在张辉身上,眼神透着阴鸷。“孙子,你特么还敢上学校来,胆儿挺肥啊!很牛哔是吧?嗯?”
“凑你个麻麻!”
蔡飞指着张辉鼻尖,气焰无比的嚣张。“给我站起来!”
“我特么叫你站起来,听到没有?”
不让他站起来,离开桌椅,又怎么好跪下。
如果只是于波和章杰他们这些人,蔡飞是不敢这么冲张辉吼的,一个是因为张辉跟苏瑾一块吃饭,让蔡飞很愤怒,主要是因为梅彩,给蔡飞带来无比巨大的勇气。
蔡飞拎着啤酒瓶,指着张辉。“我再说最后一边,站起来,跪到老子脚下来。我给你查五个数,五个数你要不跪到我脚下,我让你后悔生下来。”
“五。”
“四。”
蔡飞数的很快,早已是亟不可待想要狠狠削张辉一顿。
“蔡飞,你干嘛你?”
“我都说多少遍,我苏瑾的事儿,用不着你管。”虽然一直听莫双儿她们说张辉特厉害,但具体张辉多厉害,苏瑾完全没个概念,只知道蔡飞找来一大帮的人。
无论是队形,还是气势上,直接碾压张辉啊!
“你给我闭嘴。”
“有你什么事儿?”蔡飞冷眼瞪着苏瑾,很恼火。
被张辉调戏了,蔡飞无话可说,最多把张辉打个半死,泄愤。
可苏瑾竟然跟张辉一块吃饭,两个人那么亲热,还任由他的脏手在自己身上肆意游动。
蔡飞很生气。
到这个时候,苏瑾竟然还帮着张辉,帮吧!你越帮他,一会儿老子打的越惨。
“凑!”
“娘个憋!跟他废什么话。”于波拎着一啤酒瓶子,照着张辉天灵盖猛地砸了下来。
就是因为张辉,跑到跆拳道道馆,张嘴闭嘴说跆拳道是垃圾竞技表演类的格斗术,跆拳道社团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般田地。“让你丫嘴欠,我弄死你。”
张辉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嘴角浮现一抹讥诮之色,眼神淡漠,藐视着蔡飞于波等人。“那句话怎么说来的?”
“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死。”
上一回儿,张辉没把他们怎么地。
主要想着在学校,张辉初来乍到不想惹事,摊上事儿了,也是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些许小事儿,没必要整的不可开交。
谁知道蔡飞于波他们还没完没了了。
酒瓶子上脑,开瓢。
这要搁一般人,运气不好的,容易一下子被打死,或者被砸成植物人。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是校园暴力。
张辉有点恼火,他向来是人敬一尺,我敬一丈。相反,谁惹我,我揍谁。
于波想给自己脑袋开瓢,当然,张辉准备把他脑袋开个瓢。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
可就在张辉准备夺下于波手中啤酒瓶,往他脑袋上抡一下的时候,食堂门口,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张辉耳畔响起。
“你们干嘛呢?”
“住手,都给我住手。”
一个丰满的女人,身上穿着红色的线衣,就像是一团烈火般,冲了过来。
08经管系班主任,姚艺璇。
也就是张辉未来大学四年的班主任。
姚艺璇离的太远,终归是鞭长莫及,没等她冲过来,于波手里的酒瓶子已然落在张辉脑壳上面。
“哐当!”
一声脆响,啤酒瓶碎的稀巴烂,剩下的酒水混杂着猩红的液体,淌过张辉额头,顺着他坚毅的脸庞流了下来。
张辉浑然不觉般,扭头盯着冲向自己的那个女人,姚艺璇。
也就是这个时候,梅彩的目光也落在张辉脸上。
打进门就觉得张辉背影瞅着挺眼神,这会儿,看见张辉正脸时,梅彩顿时色变,放佛死去多年的亲爹,又从坟圈子蹦出来一样。
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