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姚文柏失望了。
郦婌面色毫无波澜,声音淡淡:“恭贺世子弄璋之喜。”
姚文柏紧紧盯着郦婌,发现她真的不在意时,心中忍不住升起一股怒火。
“郦婌,你真是好样的!”
郦婌唇角勾起讥讽的笑。
她还没说什么呢,姚文柏为什么就生气了?
郦婌看着姚文柏眸色森然,郁怒地盯着她,脑子里闪过当初少年清俊羞涩求娶她的画面。
“郦婌,我心悦你。若是娶不到你,我宁愿孤独终老,穷困潦倒一生——”
那时的郦婌羞涩信了,满怀期待嫁入郡王府。
姚文柏见自己在郦婌面前,她还能出神,他愠怒地抓住郦婌的手腕。
“郦婌,你已经想那个男人想到在我面前都能出神的地步了是吗?”
一想到郦婌是因为其他男人和自己和离,姚文柏就十分生气!
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吗?郦婌为什么不能接受?
她不能接受自己娶平妻,为什么能接受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姚文柏越想越生气,郦婌手腕被捏得生痛。
莫名其妙被质疑,郦婌气得红了脸。
她一巴掌扇在姚文柏的脸上,声音激动。
“姚文柏,你让我觉得恶心!”
姚文柏偏着头,脑子里闪过当初坠海时郦婌的话。
“姚文柏,你让我觉得恶心!”
场景似乎重复,那时的他无能为力,知道出轨被郦婌发现就再无机会继承亿万家产。
他干脆拉着郦婌一同死亡,再睁眼,就来到了这个男尊女卑的时代。
如今,他已经不是那个懦弱无能的姚文柏了。
姚文柏冷笑一声,他直接抱起郦婌。
“恶心?我还能让你更恶心。”
他面无表情将郦婌扔在床上,看着郦婌惊恐的表情时,姚文柏心情愉悦。
对,没错,就是这样。
她不应该宛如明月高高在上地俯视着他。
她应该像现在这样,如同一个瓷娃娃一般易碎。
“你要做什么?”郦婌惊恐万分连忙往后退,眼见姚文柏离她越来越近,她拔下头上的簪子,秀美的长发顿时散落。
姚文柏居高临下盯着郦婌,声音淡淡。
“你不是说觉得我恶心?你如果被我宠幸了,那你是不是也变得恶心?”
他盯着郦婌手上的簪子,不屑一顾笑了。
“你是想用簪子自杀?”
姚文柏勾唇,突地扑向郦婌。
郦婌将簪子快狠准插入姚文柏的喉咙处。
“只有懦弱的人才会将簪子刺向自己,我只会用利器杀了敌人。”
姚文柏在习武打战,反应能力比一般人快。
他快速抓住了金簪,郦婌想用尽全身力气将簪子扎进他的喉咙。
见着少女惊慌失措,又心狠手辣地用簪子杀他。
姚文柏低低的笑了,“郦婌,你成功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姚文柏心中隐隐升起一股兴奋的感觉,刺激得又痛又爽。
郦婌呆滞地看着手中的簪子,鲜血淋漓不尽。
惊慌之下,郦婌直接松开手。
姚文柏果断将簪子拔出,鲜血喷在郦婌的脸上。
他撕了一块郦婌衣布,包裹住伤口。
姚文柏勾唇,“喜欢吗?我的血?”
郦婌忍不住趴在床边干呕,见状,姚文柏心情舒畅。
姚文柏让人叫大夫过来,眼眸幽深地盯着郦婌。
郦婌被他盯得浑身不适,厌恶地扭过头。
大夫进屋看见屋子里一片混乱,吓了一大跳。
“夫人?你没事吧?”
姚文柏声音沙哑,“大夫,有事的是我。”
大夫这才看到,脸色大变。
姚文柏强撑着大夫过来,才敢晕死过去。
郦婌阖上眼眸,鼻尖闻到一股铁锈味。
她走了出来,外面守着的下人看见世子妃浑身是血,脸色一白。
竹子被姚文柏的人拦住,她担忧地向郦婌冲来,然而依旧被人拦住。
郦婌声音冰冷,“你们还有功夫在这里拦我的人?世子快死了,你们还不快点将他送走?”
下人脸色大变,顿时冲进莞香楼。
大夫刚给姚文柏包扎好,见有人进来,忍不住啧啧两声。
“这伤口再深两分,这人就废了。”
郦婌安静地擦着脸上的鲜血,听到这句话也没有任何反应。
见竹子一脸担忧,郦婌轻描淡写叙述刚刚发生的事。
竹子听得心惊胆战,恨不得世子再也醒不来!
…
陶桂芝正在城北的院子里抱着乖孙,安嬷嬷着急忙慌走到陶桂芝旁边低语几句。
苏心语只见方才和颜悦色的婆母,此刻面色阴鸷扭曲。
“你说什么?”陶桂芝不敢相信,郦婌居然敢刺杀柏哥?
她又气又恼,心里十分担忧,自己儿子连孙子都没心情抱了。
陶桂芝直接将孩子还给她母亲,急急忙忙回府。
苏心语若有所思盯着陶桂芝离开的背,对着身边的丫鬟低语。
“你去打听一下,郡王府发生了什么事。”
丫鬟接过苏心语递过来的银子,低声细语:“是,夫人。”
陶桂芝回到郡王府时,只见姚文柏脸色苍白躺在床上。
她顿时怒气冲冲,声音尖锐喊道:“郦婌呢?来人,去把郦婌给我抓过来!”
陶桂芝见到自己宝贝儿子成这个样子,简直就是气炸了。
她下意识忽略原因,只想为姚文柏报仇。
郦婌在院子中,知晓婆母迟早会派人来。
她见到人时,对着竹子冬笋摇了摇头。
对方人多势众,她们对上不一定讨好。
郦婌被人押着带进前厅,只见姚家所有人都在,仿佛三堂会审一般。
陶桂芝气愤地拍了一下桌子,“郦婌,跪下!”
郦婌没有跪,一旁的人直接踹了她一脚。
郦婌被迫跪在地上,她心中涌出怒火。
“婆母不问缘由,就让我跪下?”
姚金年冷哼一声,“你倒是说说什么原因?”
郦婌声音平静,“姚文柏想强要我,我反抗的过程中不小心伤了他。”
陶桂芝一听理由,声音顿时拔高。
“你说什么?你身为柏哥的妻子,和他同房难道不是理所应当?你居然反抗中伤了他?”
姚金年也忍不住皱眉,觉得荒唐。
姚老太太冷着脸,“不管什么原因,哪有伤害夫君的道理?”
姚家二房那边的人也忍不住出声:“是啊……这原因真的是荒谬。”
姚家三房眼神不屑一顾看着郦婌,“早就说过了,商户女娶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