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俊听了墨香这么说,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说:“你倒是走得干净,你知不知道,就是你走了的那天,天宇回来了,他知道你流产后又失踪了,后来又找不到你,在东方御的奶奶坟墓前,差点没有把东方御给活活打死。”
墨香听到这里,原本平静的心也本能的颤抖了一下。
天宇脾气暴躁她知道,从小性子就着急,而且又喜欢练武,小时候她这个做姐姐的就陪着他一起去跆拳道馆和散打馆练习,那一身的功夫,如果真的和东方御打起来,东方御肯定不是天宇的对手。
见墨香沉默,刘俊继续说:“这次既然回来了,就赶紧回家去吧,你奶奶瘫痪在床上也就只有一口气了,难道你也不打算回去看看她老人家吗?”
“我奶奶怎么了?”墨香听了刘俊的话,是再也坐不住了,奶奶,是她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乐乐就最亲的人了,她又怎么能不关心。
其实,这五年多来,她人虽然在异地他乡,不过心里却一直都记挂着奶奶的,有时和安琪琪打电话,她也会问一下琪琪知不知道她奶奶的事情。
开始的两年,琪琪也会去帮她打听,后来琪琪和莱云峰结婚了,然后是怀孕生孩子,琪琪的事情也就多了,她也不好意思总是麻烦琪琪。
当然,琪琪和莱云峰夫妇对她真的很好,从来不在她面前提起东方御或者林雪,这其中虽然有他们不关心东方御的事情,不过也有莱云峰和琪琪照顾到她的感受的问题。
刘俊听她问道奶奶,终于知道了墨香其实并没有忘记香港这边的家人,于是赶紧说:“冷老夫人年龄大了,这么多年来又一直心心念念的挂牵着你,身体就每况愈下,现在长年累月的在医院里躺着。”
“那我现在去看奶奶。”墨香站了起来,她已经顾不得这样去就会见到冷家的人,然后她在香港很可能就会被东方御和林雪知道什么的。
“先吃点东西吧,”刘俊见墨香已经站起来了,赶紧对她说:“你已经五年多没有见到奶奶了,也不急于这一时半会的。”
墨香摇摇头,眼眶里已经涌上了温热的液体,她轻轻的说:“不吃了,也吃不下,我们赶紧走吧。”
刘俊点点头,招手叫来服务员买单,然后带着墨香一起出了咖啡厅,朝自己的车位走去。
维多利亚大酒店是香港的五星级酒店,二楼的西餐厅也是很多商家谈合作的首选,而东方御今晚刚好就到这家西餐厅来用餐。
当然,今晚他来这里用餐,倒不是和客户谈合作,而是很多年没有见面的老同学兼好友威廉来香港了。
威廉是美国人,以前东方御在美国哈佛念书时和他关系很好,现在威廉来香港,他理所当然的要做东请吃饭了。
当然,威廉是明着的商家,暗着的黑道,而东方集团在美国很多时候都还是威廉罩着在。
“东方,你最近北欧的市场怎么样了?”威廉一边给咖啡里加糖加奶,一边用汤匙搅动着咖啡一边问。
东方御端起咖啡杯直接喝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眉头皱紧了一下:“还行吧,只不过目前还是没有办法把新家坡的林氏打倒。”
“你要把新家坡的林氏打倒?”威廉倒是觉得有些奇怪了,“为什么啊?林非凡不是你的岳父吗?”
“岳父?”东方御冷笑了起来,对于这个称呼倒是有些不习惯起来,“林非凡永远都是我的仇人,我也从来没有承认过他这个岳父。”
威廉听了东方御的话,原本想说什么也还是没有说了,虽然他对东方御的生活不是很了解,不过也曾听叶浩泽提起过,好似东方御两年前和林雪结婚时,他开车狂飙,然后出了车祸,于是婚礼也就不了了之。
当然,林非凡的女儿林雪并没有因为婚礼没有如期举行就说这场婚礼算了,据说林非凡的女儿林雪最终还是住进了东方家,得到了东方御父母的认同。
当然,这都是听叶浩泽那个大嘴巴说的,是不是就是这么回事,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明白的。
“最近滨海的天地集团貌似有大动作,想必中东又有大乱了……”东方御巧妙的把话题拉开了,他不想和任何人谈论自己的私事,包括威廉。
“嗯,席慕寒的胃口有多大你又不是不明白,虽然说他现在不怎么管事了,可是,他的弟弟席慕冰却一点都不输于当年的他,有人说席家俩兄弟喜欢一个女人……”
威廉的话题一旦转开,东方御就放心了,因为席家的暗夜是个永远都谈不完的话题,而席家俩兄弟喜欢一个女人也是一个让人永远都能津津乐道的话题,
直到他们的鳗鱼和牛扒端上来,威廉才停止了席家的话题讨论,开始享有自己喜欢的照烧鳗鱼晚餐来。
而东方御在威廉的嘴里也多少知道了一点曾经想知道是事情,那就是席慕寒在新家坡的妹夫南宫少的南宫堡最近的一些动向。
只是,这样的话题他兴趣不大,也就没有去接过来追问,直到威廉说到南宫少的妻子席慕如好像又要生孩子了时,他的心才微微的颤动了那么一下。
也就只是那么一下子,就好像平静的湖面被扔下一颗小小的石子,那水花小的他几乎都看不见。
“好了,走吧!”东方御见威廉吃完了,然后站起身来,在餐桌上丢了两张千元大钞,然后示意威廉可以走了。
“去喝酒?”威廉是喜欢喝酒之人,而且今晚东方御闷闷的,他故意说起东方话御曾经念念不忘的女人席慕如,居然也没有让他提起兴趣来。
“戒了,”东方御淡淡的说:“我开车送你去吧,对于酒,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东方御这是实话,就是因为曾经喝酒喝得他醉得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记得,然后喝出一大堆的事情来,甚至把婚姻都喝掉了,他就把那害人的酒给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