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在他眼瞎退断时被调到南宫绝那边煮饭去了,后来他把南宫绝赶回了美国,不过,王妈却不愿意回来照顾他,说就在那边帮阿彪和木子他们煮饭也可以。
他以为王妈是因为他答应和云若雪订婚对他心存介意,而云若雪也明显的不喜欢王妈那个人,于是他也就没有把王妈给调回来,就放在阿彪跟木子那边帮忙算了。
只是,现在,这个女人生了孩子,他凭直觉,王妈对这个女人很好的,而这个女人对王妈也比较信任,所以,他认为王妈来这里比较合适。
等他打完电话,再次走进病房时,病床上的王如已经醒了,当看见他时,整个人惊得目瞪口呆起来。
她记得自己是在机场看见了慕澈,然后去追赶着慕澈,再然后,好像被人绊倒了,接着就倒下去了。
模糊的记忆里,她最后留住的记忆是被一个人抱了起来,然后机场那边的一切就都不记得了。
她是在产房里醒过来的,当时也是肚子的阵痛把她痛醒过来的,她看见的是产房里的医生和护士,当然还有旁边产床上的产妇们。
她看清这一切时终于明白,这已经不是保胎了,而是生产,只是,她的孩子才34周,还不足月,她的心有些难受。
她很想问医生问护士,能不能现在不生,有没有办法延长孩子在肚子里的时间,因为她一个人生孩子很难,而程浩也不在她身边。
可是,医生和护士都很忙,因为旁边的一个产房在大喊大叫,好像是孩子怎么也下不来,医生还在不停的叫那个产妇用力什么的。
她只能就这样躺在产床上,隔几分钟有护士过来看宫口开了多少了,然后又走开口了。
她只觉得肚子的阵痛越来越快,额头上不停的冒汗,她的手死死的抓住产床的两边,想要再给自己一些力量。
终于,接生医生过来了,看见她时皱了下眉头,说宫口已经开到很大了,但是还是没有看见她孩子的头。
于是接生医生迅速的拿了条软尺在她的腹部上左右上下的量了一下,最后说了句:“骨盆太小,这样生大人孩子都有危险,剖腹。”
于是,有护士迅速的推着活动床过来,然后把她给推到了隔壁的手术间,接着有手术医生过来,然后是一连串的忙碌。
她就那样躺在手术台上,眼角却悄悄的流下了泪水,心里把南宫少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麻醉医生迅速的给她打了麻药,不几分钟,她渐渐的失去了知觉,当然也不是完全失去知觉,其实在迷糊中,她还是感觉到自己的肚子上有被利刃划开的冰凉触感。
只是,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她就完全的睡过去了,是真的不知道了。
只是,现在,当她醒过来时,为什么会在病房里看见南宫少?
她没有顾得多想,随即转头寻找自己的孩子,可是,整个病房里除了她和南宫少,居然没有多余的一个人来。
“我的孩子呢?”她惊慌失措的问,然后又瞪着南宫少,“是不是你把我的孩子给抱走了?”
南宫少皱眉,然后从阳台门口走到她的床边,刚才这个女人的惊慌失措他看得非常的清楚,看来,她其实也是害怕单独面对他的。
“孩子被送到新生儿科去了,早产的孩子要住保温箱。”南宫少淡淡的说,然后补充了句:“应该是,我们的孩子。”
平地起惊雷!一下子差点把刚刚醒过来的王如给炸晕。
王如愣愣的望着他,不过随即反应过来,这才冷冷的说:“南宫先生,你该不会是感冒发烧把头给烧晕了吧?连人都会认错,我可不是你的未婚妻云若雪。”
南宫少正要开口接话,这时王如包里的手机响了,本能的,两人同时一怔,然后都又盯着那个包包。
“把我的包递给我。”王如本能的伸了一下手,却无法够到自己包所在的位置。
南宫少站走过去拿起她的包,不过却没有把包递给她,而是拉开拉链拿出了手机,手机的显示屏上出现了“程浩”两个字。
他想也没想,直接就挂掉了,然后迅速的帮她关了机。
“喂,你为什么挂我电话?又为什么关我的手机?”王如怒吼着他,苍白的脸色因为发怒的原因有了些红晕。
南宫少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然后把她的包丢在一边,这才过来坐在她的床边,用手拉着她那只没有打点滴手。
“我们之间,好似有很多账都没有算,今天是不是一并算一下?”
他的语调很低,不过声音很沉,于沙哑中带着一种震慑的力量,让人不容忽略。
王如刚要开口说话,这时腹部的痛却要命的传来,麻醉药过后,那伤口真是痛得几乎要她的命。
她额头上的汗珠大滴大滴的冒出来,然后又顺着发际滚下来,整个脸因为痛的缘故显得愈发的苍白得没有血色。
南宫少看见她这个样子,恍然间才明白过来,她开了刀做了手术,现在应该是麻醉药过去了,所以才会痛成这样。
于是,他没有开口再说话,而是迅速的拿起毛巾帮她把额头上的汗擦了擦,然后放柔了声音说:“等你出院了,我们再慢慢的算账。”
王如痛得不能说话,也不想利好这种bt,她只是用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瞪着他。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她应该把南宫少杀死N次了才是。
南宫少完全无视她那可以杀人的眼神,见她这么痛,迅速去找医生和护士。
医生过来看了后淡淡的说:“都是这样的,麻醉药过后,肯定要痛一两天的,等把这两天熬过去就好了。”
“难道,就没有减轻她痛的药吗?”南宫少皱眉,王如这个样子,又让他想起了他腿断了在医院住院的样子。
貌似,他当时麻醉药过后也很痛,不过他好像没有她痛得这么厉害。
或许是他的痛神经不发达,反正他觉得不是很痛的。
不过,看病床上这个女人,她明显的很痛,除了那额头上大滴的汗珠,她那秀致的眉毛也皱成了一个漂亮的川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