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纱窗照射进来,洒在房间里的每个角落,很暖和,让人有种想要出去漫步的冲动。
慕如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撑在床上坐起身来,她从昨天被南宫少抓回来就躺在这张床上,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南宫少那个男人霸道而又狂妄,昨天她明明生病发烧,他也没有放过她,等等。
她用手拍了下脑袋,不对,貌似是她自己主动去找他的。
怎么会这样?
她努力的想要记起昨天发生的一切,只是,都是些模糊的片段,大部分时间她是在睡觉。
哎呦,不想了,反正落回了他的手上,只是,他应该没有权利再一次禁锢自己了才是的。
今天就给他说清楚,她席慕如不欠他什么的,他没有资格再次禁锢她,她要离开这里。
想到这里,她迅速的起身,还好她的行李袋好像还在房间里,赶紧找出一套衣服来换上。
“脱下来,难看死了。”慕如的衣服还没有来得及穿好,门口就响起了南宫少的声音。
慕如站在没有动,继续扣着衣服的扣子。
“听到没有,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南宫少提着大袋小袋走了进来,看见还在坚持扣扣子的她,脸色一下子冰冷起来。
“南宫总裁,我要告辞了,”
慕如扣好衣服扣扣子,然后转过身来淡淡的看着他,语气淡漠而疏离。
“告辞?你要去哪里?”南宫少的眼睛阴霾的眯起,冷冷的盯着她。
“去哪里和你无关,”
慕如还是淡淡的说,眼睛直视着他:“五年前,你从我弟弟手里赢我嫂子也就是一个晚上,我已经陪了你很久了,我想,连本带利,你都拿回去了,你,不吃亏了吧。”
南宫少原本冰冷的脸在听完她的话后瞬间变得黑沉起来,该死的女人,心里想的居然是离开,他又怎么能如了她的意呢?
“什么叫不吃亏?”南宫少用手抬起她的下巴,眼眸冷冷的逼视着她的眼眸。
“南宫总裁是台面上的大人物,我想不会没有分寸吧?”慕如非常镇定的和他对视着眼神,“当初你和海少都在,人家海少没有像你这般赖皮,五年前明明已经做好了交易,算了,这个就不说了,反正我已经完成任务了,请您,让我离去!”
“席慕如,我的孩子呢?”南宫少冷声的问,然后抬起她下巴的手不自禁的捏紧了。
“孩子?”
慕如用手推开他的手,然后朝后退了一步,冷冷的看着他,“像你这样猪狗不如的畜生,怎么配拥有孩子?”
“席-慕-如,我再问一遍,我的孩子呢?”
南宫少一步一步的逼近,逼得她已经退到了床边上了。
南宫少的声音冰冷而坚硬,像极了千年不化的寒冰,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让人产生一种季节错误的感觉。
慕如的手死死的撑着床沿,她知道,这厮就是这样,他只顾他说话,而她说的话他完全当风吹过一样。
“孩子,不是你让马公子踢掉了吗?”
慕如的脸上一下子笑了起来,只是这笑比哭还难看。
“马公子踢掉了?什么意思?”南宫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皇宫大酒店,你和马公子听吹箫,然后,马公子让我吹他那根箫,当时你在旁边不是看的饶有趣味吗?”
慕如的声音颤抖着,那一天,那一幕,那一次,痛,依然如潮水般涌来,淹没了她整个人,淹没了她全部的理智。
她终于哭出声来,跌坐在地上,她把头埋在膝盖上,想到那个已经逝去的孩子,她痛哭失声。
孩子,他有什么资格来问孩子?
南宫少整个人贴在墙壁站立着,半天,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那一天的情形还历历在目,他和那个马公子去皇宫大酒店,然后,马公子叫了个哑巴吹箫。
那时,他的确没有认出她来,她穿成那样还带着眼镜,而且一句话都不会说。
原来,那就是她,只是,她既然看见他了,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和他相认?
后来,她被那马公子踢倒在地了,她为什么都还不喊他?为什么?
明明,他就在她的眼前,明明,他就在她的身边。
可是,为什么,她不向他求助呢?
“席慕如,你是故意的!”他终于像狮子般的狂吼了起来。
“你是故意!”他咆哮起来!
然后一把抓起那坐在地上的女人,手一下子就掐住了她的脖子,眼睛瞪着她,手不停的加大力度,恨不得把她给掐死。
慕如就那样任由他掐住,然后微微的闭上眼睛,让他掐死她吧。
无所谓了,反正二哥不认她了,反正王少已经弃她而去了。
还有谁?值得她留恋的?
大哥,大哥是她唯一的牵挂。
不过,没事的,大哥现在有了大嫂,大哥找到了他心爱的女人,大哥懂得爱了,懂得去珍惜他爱的女人了。
放心了,不要去担心大哥,章子君会把大哥照顾得很好的。
南宫少看着眼前的女人,她原本苍白的脸因为他掐住她的脖子呼吸变得困难,整张脸通红起来,可是,她却并没有挣扎。
难道,她不想活了?
她想要他掐死她?
怎么可能?
想到这里,他迅速的放手,然后看着大口喘气的女人,终于一拳捶打在衣柜的镜子上,他的手即刻鲜血淋漓。
慕如张开嘴巴喘气,几分钟后,她终于喘气均匀,然后看着南宫少,淡淡的问:“我可以走了吗?”
“哼,你就那么的想要离开我?”南宫少冷哼一声,完全无视自己的手在流血。
慕如这才看见他的手,眉头皱了下,淡淡的说:“去把手包一下吧,反正你这里有医生,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很自然的去提着自己的轻便行李袋朝楼下走去,南宫少也没有留她。
只是,等她走向楼来时才知道南宫少为什么不留她了,因为,她根本就走不出去。
这时,她才弄明白,她一直以为是别墅的房子原来是在游轮上,现在,这条游轮在海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岸,她根本就走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