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下去,继续关注滨海的那边的动静,同时派人查一下席慕寒又把席慕如藏到哪里去了?”南宫少挥挥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阿彪和木子赶紧退下去了,现在这个南宫少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明明是他自己亲自赶走了席慕如,现在又要查人家藏到哪里去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干吗?
南宫少躺在办公椅上,他觉得累,那个女人在这里的时候,他觉得烦,可是,把她彻底的赶走了,他更烦。
那天,看着她就那样的走,他好似看见当年自己在她面前那样的走一样。
报复了当年被她抛弃的那种侮辱和伤害,可是,为什么,他没有觉得高兴,反而是心有些痛了呢?
席慕如,你回到滨海,按照席慕寒的性格,肯定会把你藏起来的。
只是,这次,他会把你藏在哪里?
英国,法国?
只要是世界上找得到的地方,我都不会放过的。
新家坡,皇宫大酒店
来这里吃饭的都是有钱人,而有钱人吃饭就非常的讲究的,经常是一边吃饭要一边听着现场演奏的音乐
所以,这里的小提琴手能赚到钱,不过,前几天,皇宫大酒店传出消息,有位吹箫的高手在这里卖艺,听说那吹出来的箫声也非常的曼妙,有让人身临其境的感觉。
“南宫总裁,等下你一定要听一下这里的箫声,听说是一个哑巴男子吹出来的,我不是跟你吹啊……”
“好了,等下听了不就知道了。”南宫少皱紧眉头,眼前这个马公子懂什么音乐哦,还箫声,一个不学无术的公子哥。
很快的走进包间,马公子献殷勤的对服务员说:“把你们这里的王哑巴找来,让他来给我们吹一曲。”
“是,”服务员看了马公子一眼,对于他这样直接称王如王哑巴心里有些不舒服。
南宫少不客气的很快点菜完毕,服务员礼貌的退了出去。
“王如,三楼龙凤阁有客户点,”服务员从楼上下来,正碰见拿着竹箫的王如站在那里等叫号。
王如点点头,然后用手指表示了一下谢意,随即转身朝楼上走去。
现在的王如一头近似平头的短发,鼻梁上架了一副眼镜,穿一身古代的清朝的白色长衫,领襟开得很高,刚好把喉结处遮住。
服务员看着走上楼去的王如,一身到脚背的白色长衫,一双软软的帆布鞋,走起路来轻盈飘逸,这要是在古代,就是一位翩翩公子啊,可惜不能说话。
王如很自然的来到龙凤阁,她已经来这家皇宫酒店三天了,对于酒店的各个VIp包房也就非常的熟悉了。
其实,在这之前,她和弟弟王少一直都是在街边卖艺的,因为她长得太过秀气漂亮,刚开始两天有不少的人以听箫声为名来骚扰她,于是她和王少商量,就去把头发给剪短成了男士的发型,然后穿上了男装。
穿上男装卖艺骚扰的人是少了,不过收入也明显的少了,有时一天只能赚到她和王少的生活,有两天下雨,他们连生活都赚不回来。
他们盼望的租房子住还是梦想,每天都只能住在广场上,然后趴在广场的凳子上睡一下,刚开始两天赚到的钱就够他们买了两身衣服换洗的。
王少听王如说他那把伞值钱,曾提议拿去卖了换点钱,可王如不同意,说那把伞也许是他记忆的凭证,如果连伞都没有了,怎么记起以前的事情呢?
三天前,雨下得太大,她和王少刚好路过皇宫大酒店,于是就跑到旁边躲雨,王如看着从皇宫大酒店里进进出出的有钱人,于是就把竹箫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一曲祝酒歌吹得让人听了身临其境,渐渐的,原本进出酒店的宾客停住了脚步,围着他们面前,然后听得出了神。
那天,他们赚了不少的钱,而皇宫大酒店的经理听说这件事情也跑下来听,然后就和他们商量着人让她来这里驻演。
根据酒店经理的提醒,她把自己装扮成了清代的翩翩公子,然后就在这间皇宫大酒店卖艺了,所得的收入和皇宫大酒店对半分。
来得龙凤阁门口,轻轻的敲了两下门,然后听到“请进”两个字,她才推门走了进去。
只是,一进去,她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原来在座的人里居然有南宫少,这倒是她没有想到的。
南宫少看着走进来的这个人,身高一米七的样子,在男人中不算高的了,不过穿了一身白色的长衫,戴一副眼镜,倒有几分像清朝从日落国留洋归来的学生。
“我们喝酒呢,来一曲那个什么——凤尾竹。”马公子不懂装懂的吩咐,然后转头看着南宫少说,“很好听的。”
王如点点头,原本有些紧张的心在看见南宫少并没有认出她来时平静了下来,拿起竹箫放在嘴边,很快,欢愉的祝酒歌《月光下的凤尾竹》就流淌在这间豪华的包房里。
南宫少就这样听着这首欢快的曲子,眉头皱了一下,他以前认为《月光下的凤尾竹》应该是葫芦丝演奏是最好听的,没想到今天听到这个长得翩翩如风的男子用竹箫演奏也是如此的让人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记忆中,吹竹箫的人很少,第一次听到的箫声,还是在滨海一中的校庆会上,那时,16岁的席慕如用一根玉竹箫吹了曲《枉凝眉》,引得所有的男生女生都吁嘘不已。
王如专心致志的吹着竹箫,终于,一曲祝酒歌吹完,她抬头冷静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用手语问了句:还有听别的吗?
“吹一曲《枉凝眉》吧,这首更适合竹箫来演奏。”
南宫少淡淡的开口,靠在沙发上看着眼前这个太过于风度翩翩的‘男人’。
王如愣了一下,不过随即点头,竹箫放到嘴边,《枉凝眉》那种哀怨,幽叹就这样流淌下来。
“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
南宫少跟着箫声哼了两句,恍然间又看见了当年才16岁在学校舞台上吹这首曲子的席慕如。
“慕如,”他不由自主的低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