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房间,原本大白天的时光却因为深色的窗帘被拉上而显得幽暗下来
不甘寂寞的阳光硬是透过窗帘和窗帘之间那一点还没有合拢的缝隙里射进一束细细的光线进来,像一把细长的水果刀把这个房间的幽暗一切为二。
南宫少走了,他沐浴后穿上衣服,优雅的转身走了,对于床上那被他用身体和语言双重凌辱过的女人,没有多看一眼。
慕如就这样光\/着、身、子直直的躺着,这一次她没有晕厥过去,不过,却更加的痛。
痛,钻心的痛,从心脏的深处传来,透过细细的血管,迅速的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要羞辱她要凌辱她她在来时已经猜到了,只是没有想到他这般的变态。
南宫少的变态,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想,她甚至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过下去。
王妈走进来时,看见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女人,心酸得掉下了泪水。
这可是席三小姐啊,在滨海,席慕寒的妹妹,那不是谁都可以去想的,就是打个主意动过念头,恐怕都要担心席慕寒的幕后势力吧?
她捡起地上的衣服放到洗手间里去,然后在衣柜里找出新的衣服出来准备帮慕如换上,慕如已经慢慢的自己坐起身子来了。
接过王妈的衣服拿到手上,慢慢的下床,然后脚步踉跄的朝浴室走去。
浴室里,她站在碰碰头下,花洒里的水像雨水般淋下来,她就那样站在那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长长的头发被水全部的淋湿,就那样紧紧的贴在脸颊上,贴在肩膀上。
大而明亮的眼珠就像死鱼珠子般无神,身上深深浅浅的紫色痕迹全都是他的杰作,他总是不忘在她的身上烙下他的标签。
她知道,他的愤怒不是来自因为她不是章子君,而是因为她14年前的那次拒绝,那彻底的伤了他的自尊。
14年了,好久好远的历史了,他怎么就记得那么清楚?
为什么,他还没有结婚?他不也31岁了吗?
为什么,他还在执着的为当初她小小的拒绝而这样的来羞辱她?
如果,羞辱她能让他快乐,她不介意。
可是,为什么,每次,她看见的是他更深的落寞和伪装的强悍?
好累,真的好累!
席慕如,都怪你贪生怕死,如果14年前真的跟着慕澈去了,今天,也就不会有这样的羞辱降临。
可是,如果,14年前她真的跟着慕澈去了,那么,今天,谁又来救嫂子呢?
南宫少刚走到办公间,阿彪就神色凝重的进来了。
“什么事?”南宫少先开口问。
“我们这里的住处席慕寒的得力助手阿力已经知道了,如果再不转移,凭阿力的能力,要把席三小姐抢回去恐怕很容易的。”阿彪有些担心的说。
这是实话,真正慕寒的黑势力,南宫少还是不如席慕寒的,在滨海,要扳倒席慕寒的人还真的没有生出来。
“先弃滨海的海域,我们迅速转移到新家坡去,”
南宫少即刻吩咐阿彪,几乎是想都没有想就做了决定。
“可是,老大,滨海的事业怎么办?这一撤走,想要再回来恐怕就难了。”
阿彪还是觉得有些不解,在滨海,南宫少为了和席慕寒争地盘,那是明争暗斗了多少的回合啊?
“滨海的地盘原本就不大,我们更多的是在海上,而搬到新家坡,一点都不影响我们海上的生意。”南宫少没在意的说。
阿彪原本还想说什么的,可是见南宫少如此的坚定,心下暗暗的叹了一声,然后迅速的退下了。
南宫堡的人谁不知道南宫总裁这几天都没有上班了,整天去和那个席三小姐腻在了一起?
什么叫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他算是真正的体会到了的。
其实,他和木子在私下里都觉得南宫少有些过了,尤其是听木子说那次席慕如差点被老大给折磨死了,他听了心里还是有些酸酸的。
六年前老大是从席慕冰手上赢了人家席慕寒的老婆章子君,不过当时也说的是输就是一夜,现在人家席慕如都来了近十天了,他却一点都没有要放人家回去的意思。
“木子,你说,这老大该不是想要娶席慕如吧?”阿彪有些不解的问坐在他对面喝酒的木子医生。
“哼,老大倒是想娶,恐怕席慕寒不会答应的。”
木子笑着摇摇头,“席慕寒那人也是冷酷到了极点的人物,阿力现在是全面的在铺开找席慕如的落脚点,一旦席慕如回到席慕寒手里,席慕寒肯定就会疯狂的报复老大的。”
“你的意思是,老大手里抓住席慕如,其实也是怕席慕寒?”阿彪有些糊涂了。
“你想想,老大和那宋雅晴联手把人家席慕寒的老婆给绑了,这搁在谁头上谁受的了的?”木子白了阿彪一眼。
“这倒是,我们这六年来一直和席慕寒井水不犯河水,大家都相安无事的,哎,”
阿彪摇摇头,“到底是老大色心太重了,连席慕寒的老婆的主意都敢打了。”
“他打的究竟是谁的主意,这个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木子摇摇头,喝掉酒杯里的酒,“别去管老大的事情了,既然他说要搬到新家坡就搬去吧,如果再不搬,这个隐秘的小岛,很快就会被阿力那家伙给找到的。”
“同为江湖中人,阿力,是我的偶像。”阿彪轻声的说,声音放得很低。
“小心老大听到了剥了你的皮。”木子瞪了他一眼,然后迅速的走出去办事去了。
阿彪摇摇头,剥他的皮做什么?
他不过是说了句实话而已,虽然大家的主子各不相同,可是阿力的能力在黑道上是人人皆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