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程会言不乐意了,她不过就是大意了一点,怎么就看不出来名堂了?
“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啊?”不过,不耻下问,虚心求教对于程会言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同病相怜。”
雒景洲只说了这四个字,他看出了张乐游与他相似的那一面。
只是张乐游运气好,比他先达成所愿。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之所以没有看出来,是因为我没有和他同病相怜?”
……
想法很好,下次不要再想了。
雒景洲真想看看,她到底什么脑回路,每次都能把正经的话题带偏。
“你不需要与他同病相怜,程会言,大胆做选择,你抛出的硬币,每一面都会是幸福,我向你保证。”
雒景洲说这话时,程会言开了静音,又把刚刚赵顺利发的视频放了一遍。
她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此举动,或许,她是想从赵顺利身上汲取向前一步的勇气。
“雒景洲,你当时,是怎么确定你喜欢我的?”程会言识趣地没再继续刚才的话题。
当她问出这个问题时,雒景洲本来闭着的眼睛忽地睁开。
“在你,第不知道多少次入我梦的时候,从梦中醒来,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让我起了贪念。”
雒景洲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有些梦已经褪色,但有些梦,随着时间的推移,却愈加清晰。
“你说你,梦见过我?”
“对,很多次,那段时间我几乎夜不能寐,因为我根本无法接受不,现实与梦境的差距。你问我怎么确定喜欢你,一开始,其实,我想的是,占有你。”
程会言咬住下唇,面上有些难堪,“你该不会,做的春梦吧?”
没等雒景洲回答,她继续摇头晃脑科普,“从生物学上来讲,这是很正常的发育过程。你也许只是潜意识把我当做了你臆想的对象,这个应该是不受你本人控制的吧?所以说,你因为这个而对我产生感情,会不会太草率了?”
“不是……”雒景洲急切地打断,“不全是……在梦里,我好像跟你度过了好几段人生。梦境很真实,而且,我怀疑它其实是我现实的投射。因为,我曾在脑海里,幻想过很多,与你相爱之后的情节。不夸张的说,我真的连孩子叫什么小名都想好了……”
“叫什么啊?”
似乎是没料到程会言会关注这个,雒景洲突然有些难以启齿,“叫程甜甜……”
程会言顿时瞪大双眼,“啊?”
“因为,我想让她大名和我姓,所以小名就跟你姓。当然,这都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不是已经确定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雒景洲越说越没有底气,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飘忽了。
“我知道我的这些想法很离谱,但我当时,真的是想和你好好过一辈子的……”
程会言看他说这些话时,耳朵红得都要滴出血了,她捂着脸,笑得眼泪都快涌出来。
“雒景洲,你怎么这么可爱呀~”程会言当下的想法,除了可爱,她找不到其他词来形容。
福至心灵般,她突然想到了雒景洲曾经对她的评价,他也用了可爱这个词来形容自己。
程会言当时只觉得雒景洲敷衍,现在却觉得,可爱是高级形容词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你别笑了……”雒景洲伸手捂她的嘴巴,掌心却不小心碰到了她柔软的唇瓣,“烫”得他一激灵。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哈哈哈……但你的长相和你的内心世界太不合了,原以为你是高岭之花,没想到居然是纯爱战士。”
声音透过他的手掌传出来,有些含糊,说话时呼出的热气打在手上,让他整颗心都有些发痒发颤。
并且,这股痒意仿佛正通过他的手掌心,蔓延至他的四肢百骸,雒景洲猝不及防松开了手。
“所以,程会言,我很确定,我是喜欢你的,准确地说,是我很爱你……”
雒景洲垂下眉眼,就像一只落单的狗狗那样可怜巴巴。
“程会言,我真的,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啊。”
这已经不是雒景洲第一次这样郑重其事和她表白,但是程会言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如既往的诚恳与热切。
面前的男孩儿,剪短了头发,露出了光洁饱满的额头,英挺的剑眉下,满眼都是她。
程会言突然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雒景洲,你可以帮我确认一下吗?”
话落,程会言突然起身,长腿一迈,就跨坐到了雒景洲腰腹上,双手捧着他的脸向自己凑近。
因着这个动作,她很清晰地从雒景洲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害怕她从身上掉落下去,雒景洲几乎是下意识伸手扶住了她的腰。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他仿佛能真切感受到布料下方温热的肌肤。
面前的女孩儿,除了在梦中,这还是第一次离他那样近。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呼吸,能闻到她嘴唇上抹的唇膏散发出来的,那一股甜腻的馨香,和她手上涂的护手霜一样,都是蜜桃味儿的。
雒景洲不自觉地吞了口口水,喉结滑动,声音喑哑,“你想确认什么?”
程会言没有回答他,而是以行动向他作了解释。
唇瓣上传来的温热触感告诉雒景洲,这一切不是他的想象,程会言是真的,在生疏地吻他。
自从那天赵顺利和她说了关于接吻的话题之后,程会言就一直蠢蠢欲动,想找机会验证。
亲上去的那一刻,她只觉得雒景洲的嘴唇很软很软,像。
而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跳太快的缘故,她好像没有体验到赵顺利所说的那种,触电般的酥麻感。
只是感觉头顶像有烟花炸开,炸得她脑子都停滞了,无法思考。
小腹处更像是有一团郁结的热气在横冲直撞却始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这种感觉,她似曾相识,跟她来大姨妈时热流涌动的情况有点像。
想到这儿,程会言一激灵,神志顿时回笼,她该不会,和雒景洲接吻把大姨妈给接来了吧!
程会言猛地抬起头,这段她觉得无比漫长的时间,其实也就只过了几秒钟。
不对呀,她生理期才刚过一周,怎么可能!
雒景洲对她突然撤离的行为很不满,扣在她腰间的手加重了力道,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身体里。
然后,程会言察觉到,他的一只手在自己背后游走,最终停在了她的后脑勺,微微用力,几片唇瓣再次相碰。
然而这次,和刚刚程会言蜻蜓点水,浅尝辄止的那个吻很不一样。
雒景洲将她整个人紧紧地扣在自己胸前,相贴的唇瓣厮磨了一阵,在她的唇上流连,啃咬,吮吸,程会言总算知道赵顺利的嘴巴,为什么又红又肿还破皮了。
但雒景洲很温柔,他把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既没有让她觉出痛感,又有点欲罢不能。
程会言不禁跟着他的节奏沉浸其中,开始回应他的吻。
然而,雒景洲却突然动作急促地将她掀翻到了旁边的座椅上。
程会言还未从汹涌的情欲中清醒过来,她瞪着一双迷蒙的大眼睛望着雒景洲,眼里满是疑惑。
“宝宝,让我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