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那双猩红的竖瞳微微收缩,目光如刀般在守鹤身上剐过。
它盯着守鹤那张涨得通红的脸,
那家伙的眼珠子心虚地乱转,
嘴巴却还在喋喋不休地狡辩着。
九尾心里门儿清。
守鹤这混蛋八成没说谎。
毕竟,
在九大尾兽里,就属这蠢狸猫跟它打交道最多。
守鹤那点尿性,它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
“哼。”
九尾鼻腔里挤出一声冷笑,
下巴微微扬起,
嘴角咧开起一抹讥诮,
“没想到啊,堂堂一尾守鹤,竟然沦落到给人类当狗?”
守鹤一听,浑身的沙子都炸起来了。
“放你娘的狐狸屁!”
它爪子一攥,砂砾在指缝间咯吱作响,
“这叫享受!是这群人类在伺候本大爷!懂不懂啊,臭狐狸?”
它越说越来劲,干脆叉着腰,趾高气扬地指着九尾的笼子:
“哪像你?
整天摆着张臭脸,装什么清高?
结果呢?
还不是被关在这破笼子里当看门狗?
呸!”
一口混着查克拉的沙子直接糊在了笼栏上。
九尾的瞳孔骤然缩成细线,浑身赤红查克拉如沸腾的岩浆般翻涌。
“吼——!!!”
它猛然站起,巨口怒张,狂暴的声浪裹挟着腥风呼啸而出,
吹得守鹤眼皮狂抖,砂砾身躯都被掀得向后倾斜。
“无能狂怒!”
守鹤死死扒住长门的红发,眯着眼睛在风压中硬撑,
“接着叫啊!本大爷不陪你玩了!关死你个王八蛋!”
话音未落,它的身影便“嘭”地炸成一团砂雾,溜得无影无踪。
守鹤的身影彻底消散,精神空间内骤然陷入一片寂静。
九尾盯着那家伙消失的地方,
赤红的兽瞳微微闪烁,
心头莫名涌上一丝说不清的滋味。
上一次见面,还是千年前六道老头将它们兄弟几个分出去的时候....
它缓缓收回目光,正好对上长门那双平静的轮回眼。
空气一时凝固,只剩下查克拉在无声地流动。
其实九尾心里早就有了答案。
连守鹤那个暴躁蠢货都能过得逍遥自在,它凭什么不行?
但……它可是九尾!
是屹立于尾兽顶点的存在!
怎么能像那个没出息的狸猫一样,随随便便就低头?
快给老夫个台阶下啊,混蛋!
九尾的爪子无意识地抠着地面,
只要你开口,老夫勉为其难答应也不是不行……
“你……”长门刚吐出一个字。
“老夫同意。”九尾脱口而出。
长门:“……?”
等等!
九尾猛然意识到自己嘴快了,
兽脸一僵,
急忙把爪子抵在嘴边干咳一声:
“咳!
老夫只是想去亲眼看看,其他家伙是不是真像你说的那么自在……”
它突然龇起森白的犬齿,鼻翼皱出凶狠的褶子:
“要是敢骗老夫!就算同归于尽,你也别想再让老夫踏出笼子一步!”
长门嘴角微不可察地翘了翘:
“信任是合作的基础。”
不信任?那就打到你信!
他悄悄摩挲着袖中的黑棒,
算你识相,不然少不了你一顿毒打....
没人比长门更清楚阴九尾的恐怖!
原着里半只就能硬刚六道佐助加八只半尾兽。
正因如此,他才放弃鸣人肚子里的阳九尾,转而将手伸向了波风水门的肚子。
看着九尾别别扭扭收起敌意的模样,
长门忽然想起某个金发笨蛋的招牌动作。
他缓缓抬起拳头,抵在封印铁栏前:
“碰个拳吧,九喇嘛。”
九尾的耳朵猛地一抖。
这个姿势……
它盯着那只人类的手,犹豫片刻,终于伸出巨大的兽爪,轻轻抵了上去。
轰——!
长门精心筛选的记忆洪流瞬间冲进九尾的意识。
“这是……”
“嗯。”
长门的轮回眼里燃起炽热的火光,
“一起创造尾兽与人类共存的世界吧!”
.....
长门缓缓睁开双眼,轮回眼中流转的紫芒渐渐隐去。
他深深吐出一口浊气,将胸腔里积压的闷气一并排出。
“该开始了。”
他猛地扯开晓袍前襟,露出腹部复杂的封印纹路。
身体查克拉涌动,
五指如穿花蝴蝶般结印,
湛蓝色的查克拉瞬间缠绕指尖,
在昏暗的天地间划出五道幽蓝轨迹。
“八卦封印·解!”
随着一声低喝,他覆手按向腹部。
封印符文如盘踞在腹部的蛇,开始缓慢向外舒展。
每转动一分,空气中弥漫的压迫感就加重一成。
轰——!
赤红的查克拉洪流骤然爆发,宛如火山喷发般直贯天穹。
狂暴的能量将云层撕开一个巨大的空洞,
阳光如利剑般刺穿而下,
在龟裂的大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下方战场,慈弦甩手掷出最后一根黑棒。
“嗤!”
黑棒精准贯穿最后一个秽土转生者的胸膛,将其钉死在岩壁之上。
楔二状态下的他微微喘息,苍白的皮肤上爬满黑色纹路。
“虫子再多...”他冷漠地扫视满地狼藉,“终究只是虫子。”
忽然,他若有所觉地抬头。
天际那道冲破云层的赤红查克拉让他漆黑的眸子微微收缩。
“终于肯现身了吗...”
话音未落,他脚下地面轰然塌陷。
快到极致的突进甚至在原地留下残影,
空气被撕裂的爆鸣声迟了半拍才炸响。
只要解决这个麻烦...
就能安心等待容器成熟了...
两道漆黑楔印在他眼中疯狂闪烁,心中的狂热让他按耐不住的激动。
“噗嗤——轰!”
白色的黏土花在天空中炸开,飞鸟的残躯如破布般坠落。
迪达拉瞳孔骤然收缩,金色的刘海被劲风掀起,露出他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混蛋...什么时候?!嗯!”
背对着他的慈弦缓缓收回手指,白袍下摆随风舞动。
明明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却让迪达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那是被顶级掠食者盯上的战栗感!
“艺术就是...拉开距离啊!嗯!”
迪达拉猛地吐出口中嚼着的黏土泡泡糖,\"啪\"地黏在慈弦洁白的衣袍上。
这个挑衅动作让慈弦眉头一皱,转身的瞬间右腿已经化作一道残影——
“找死。”
空气发出尖锐的爆鸣。
迪达拉只觉得眼前一花,那只裹挟着死亡气息的腿已经近在咫尺。
狂暴的腿风压得他面部生疼,金色长发疯狂舞动,连呼吸都为之一滞。
要完蛋了...嗯...
千钧一发之际,刺目的金光突然炸裂。
慈弦的鞭腿扫过虚空,只踢散了几缕飘落的金发。
“哼。”
慈弦缓缓收腿,黑色楔印在眼角蔓延:
“老鼠倒是溜得快。”
数十米外的岩石后方,迪达拉瘫坐在地,胸口剧烈起伏着,额前的冷汗在微光下闪闪发亮。
“刚才那脚...”
迪达拉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的鼻梁,
“要是踢中了...艺术生涯就真的'砰'的一声结束了啊...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