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噩梦终于降临了。那熟悉的、令人胆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仿佛是死神的鼓点,每一步都重重地踏在王桂香的心上。她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体紧绷得如同一张拉满的弓,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冰冷的房门,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床单,指节都因用力过度而泛出惨白的颜色,仿佛要将这单薄的床单抓出洞来。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跳急剧加速,“砰砰砰”的声音犹如失控的鼓点仿佛要冲破胸膛,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然而,在这极度的恐惧过后,一种奇怪的平静却渐渐笼罩了她。她知道,反抗已经没有了意义,一切似乎都已注定,她就如同落入陷阱的猎物,已经无力挣脱。
“哐当!”门被重重地推开,发出一声巨响,仿佛要将这压抑的氛围彻底撕裂,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如同重锤敲击在王桂香的耳膜上。两个身形魁梧的男人如同凶神恶煞般闯了进来,他们的脸上带着冷漠与不屑,那眼神在王桂香身上扫过,仿佛她只是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没有丝毫的情感与怜悯。
“起来,跟我们走!”其中一个男人粗声粗气地说道,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仿佛从冰窖中传来,让王桂香不禁打了个寒颤。
王桂香缓缓起身,出奇的平静,没有丝毫挣扎,顺从地朝着他们走去。她的步伐有些迟缓,像是每一步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脚上绑着千斤重的枷锁。此刻的她,内心充满了无奈与绝望,深知反抗只是徒劳,只会换来更多的痛苦。
“你们要带我去哪?”王桂香问道,声音出奇的平静,连她自己都有些惊讶。这平静的背后,是深深的无助和对未知命运的麻木。
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冷笑一声,那笑容充满了嘲讽与轻蔑,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其中一个男人上前,一把抓住王桂香的胳膊,那力气之大,仿佛要将她的手臂捏碎,王桂香感到一阵剧痛袭来,但她紧咬着嘴唇,没有吭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倔强。
“别磨蹭,赶紧走!”另一个男人在后面不耐烦地催促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
王桂香被他们架着,走出了那间囚禁了她许久的房间。走廊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那味道如同恶魔的气息,让她不禁皱了皱眉头。昏暗的灯光在头顶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将一切都吞噬在黑暗之中,如同她此刻绝望的心情。
“你们究竟要对我做什么?”王桂香再次问道,她的目光直视前方,试图从这两个男人的反应中找到一丝线索,哪怕只是一丝希望。
“到了你就知道了,你怎么这么多话,问那么多干什么!”抓着她胳膊的男人不耐烦地回答道,手上的力气又加大了几分,似乎在警告她不要再多问。
王桂香没有再说话,她知道,从这两个冷酷的男人嘴里,她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她默默地跟着他们走着,脑海中思绪万千。她想起了自己的家人,父母那慈祥的面容,丈夫那温暖的怀抱,孩子那天真的笑容,一切仿佛就在昨天。她心中一阵酸楚,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落下。
他们沿着走廊拐了几个弯,每一个转弯都像是走向更深的地狱。终于,来到了一扇紧闭的铁门前。其中一个男人松开王桂香,在墙上的密码锁上输入了一串数字。“滴滴”几声后,铁门缓缓打开,一股更加浓烈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腐臭味,那味道让人作呕,王桂香忍不住捂住了口鼻。
门后是一条长长的通道,两侧的墙壁上挂着几盏昏黄的灯,光线昏暗而摇曳,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通道的尽头,隐隐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痛苦地呻吟,又像是机器运转的嗡嗡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深处,让人毛骨悚然。王桂香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她的脚步变得更加沉重,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拉扯着她,让她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
“走啊,磨蹭什么!”后面的男人不耐烦地推了王桂香一把,这一推差点让她摔倒在地。王桂香稳住身形,心中充满了愤怒,但她知道此刻不能冲动,只能默默地忍受着。
王桂香继续朝前走去,她的心跳声在寂静的通道里格外响亮,仿佛在为她即将到来的命运敲响丧钟。每一步都像是在走向生命的终点,她的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但同时也有一丝不甘。
终于,他们来到了通道的尽头。这里是一个宽敞的房间,房间里摆放着各种奇怪的仪器,闪烁着诡异的灯光,那些灯光如同恶魔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一切。房间的中央,有两张手术台,其中一张手术台上面躺着一个人,身上盖着一块白布,白布上隐隐有血迹渗出,那血迹仿佛是生命消逝的痕迹,让人触目惊心。王桂香的心中一阵恐惧,她意识到,这里就是那些被带走的人最终的归宿,也是她即将面临的命运。
“把她带过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从旁边的一扇门里走了出来,他戴着口罩和手套,眼神冷漠地看着王桂香,那眼神仿佛在看着一个即将被宰杀的牲畜。
两个男人将王桂香带到手术台前,白大褂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点了点头,说道:“脱光衣服。”那声音平淡得如同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王桂香麻木的把衣服全部脱光。
“躺在那个手术台上,”白大褂指着那张没人的手术台对着王桂香说道。
“你们要对我做什么手术?”王桂香终于忍不住问道,心中的恐惧再次涌起,如同汹涌的潮水,将她彻底淹没。
“别废话,赶紧躺上去。你只需要乖乖配合就行,也许还能少受点罪。”白大褂男人冷冷地回答道,语气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