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就这么人事不省地瘫在地上,那些武装人员可没打算轻易放过他。其中一个家伙朝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骂骂咧咧地嘟囔:“这小子肯定是装死,别被他骗了。”说完,他弯下腰,一把抓住陈宇的腿,就像拽着一只死狗,拖着陈宇往宿舍走去。
陈宇的身体在粗糙的地面上被拖行,衣服被磨得破破烂烂,根本挡不住地上尖锐的石子和粗糙地面的刮擦。后背和胳膊上被划出一道道血口子,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就像一条蜿蜒的红线。
到了宿舍,另一个武装人员从腰间掏出一副手铐,“咔嚓”一声,把陈宇的双手铐在了床边。这声响在寂静的宿舍里格外刺耳,陈宇被这动静弄醒了一些,意识还迷迷糊糊的,就感觉双手被紧紧锁住,一股寒意从心底冒了出来。
那个之前拿棍子打人的武装人员,刚才打得上了瘾,这会儿还没发泄够呢。他见陈宇有了点动静,啥也没说,又高高举起棍子,朝着陈宇的后背狠狠抽下去。“啪!”这一棍子结结实实地落在陈宇背上,他本就伤痕累累的后背,一下子又多了一道血印子,血慢慢渗出来,把衣服都染红了。
陈宇疼得“啊”地惨叫一声,一下子清醒过来,想拼命扭动身体躲开,可双手被手铐铐着,根本动不了。他带着哭腔大喊:“别打了!别打了!我保证不跑了,真的,我发誓!”但那武装人员就像没听见似的,又是一棍抽下去,嘴里骂道:“你小子的保证顶个屁用?刚刚不还跑了吗?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
这一棍比上一棍劲儿还大,直接把陈宇后背的衣服抽烂了,皮肉都翻起来,血不停地往外冒,后背一下子变得血肉模糊。陈宇感觉后背像着了火一样,疼得眼前一阵发黑。他一边哭嚎,一边求饶:“大哥,求求你了,我真的不敢了,再打我就死了!”
可这些话对这帮人来说就跟耳边风似的。那武装人员又举起棍子,一下接一下地抽打在陈宇后背上,每抽一下,就溅起一点血花。“叫你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跑!”武装人员一边打,一边喊。陈宇的后背完全不成样子了,衣服碎成一条一条的,挂在血肉模糊的背上,血顺着身体流到床上,把床都染红了一大片。
陈宇疼得实在受不了,声音都喊哑了,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脑袋因为剧痛变得一片空白,心里就盼着这噩梦赶紧结束。但那武装人员跟疯了似的,不停地挥舞着棍子,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
“我……我真的……不跑了……”陈宇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虚弱地说。可回应他的,还是棍子抽打在身上的声音。随着棍子一下下落下,陈宇感觉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的东西开始变得扭曲,耳朵里只能听见嗡嗡的声音,好像整个世界都在离他远去。
终于,又一棍子重重地抽下来,陈宇双眼一翻,再次昏了过去。他的身体软绵绵地垂着,只有胸口还在微微起伏,证明他还活着。那武装人员这才停下手里的棍子,喘着粗气,看着陈宇像个破布娃娃似的挂在床边,冷哼一声说:“看你这次还怎么跑。”
其他武装人员都围过来,其中一个说:“差不多行了,别真把人打死了。”拿棍子的武装人员把棍子一扔,说:“这小子太不听话,非得给他点厉害瞧瞧。”他们又看了看昏迷的陈宇,确定他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才一个一个走出宿舍,“把那个小婊子叫过来给他处理处理,别死了”,只留下陈宇一个人,双手被铐在床边,后背上的血还在慢慢往下滴,“滴答、滴答”,在寂静的宿舍里格外清晰……
他们走后,宿舍里安静得可怕,只有陈宇微弱的呼吸声和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陈宇的脸因为痛苦而扭曲着,头发被汗水和血水浸湿,一缕缕贴在脸上。他的身体时不时还会因为疼痛而抽搐一下,可他已经彻底昏过去了,根本意识不到这些。
过了一会儿,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陈宇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脸色也变得煞白。他的双手被手铐勒得紧紧的,手腕处已经磨破了皮,鲜血顺着手臂流下来。后背上的伤口还在不停地渗血,把身下的床单染得越来越红。
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进来,看到陈宇的样子,肯定会被吓得不轻。他就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人,全身没有一处好地方。可那些武装人员根本不在乎,他们早就习惯了这种暴力,在他们眼里,陈宇只是一个不听话的“犯人”,必须得用这种方式让他听话。
宿舍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让人闻着就觉得恶心。陈宇就这么孤零零地被铐在床边,等待他的不知道会是什么。也许是死亡,也许是更残酷的折磨…… 谁也不知道,这个年轻的生命还能不能撑下去,在这个充满恐惧和暴力的地方,他的未来一片黑暗。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宇在一片混沌中,悠悠转醒。意识刚一恢复,他便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由剧痛编织而成的茧中,每一寸肌肤都在向他传递着痛苦的信号。他下意识地想要动一动,却发现双手被死死地铐在床边,动弹不得。
陈宇试着动了动手指,那钻心的疼痛就像一条凶狠的毒蛇,顺着胳膊迅速攀爬,狠狠咬噬着他的神经。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嘴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呻吟。这简单的动作,仿佛触动了身体伤痛的开关,各种疼痛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他心里明白,自己的身体伤得不轻,恐怕有好几处骨折了。每一次呼吸,胸口就像被一块千斤重的巨石压着,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后背更是疼得麻木,仿佛已经不属于自己,但那时不时传来的尖锐刺痛,又时刻提醒着他伤痛的存在。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像是两座即将相撞的山峰,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枕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