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貂蝉这个身处核心的“内线”相助,我的调查终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她凭借着女性特有的细致和在府中活动相对自由的便利,开始暗中留意那些符合“左脚微跛”或身上可能带有“兰花香气”的可疑人员。
而我,则将玄镜台的主要力量,都集中在了对这些“嫌疑人”的背景调查和行踪监控上。
石秀更是发挥了他那擅长模仿和潜伏的特长,几次冒险潜入某些官员的府邸附近,试图获取更直接的证据。
线索,如同涓涓细流,开始从四面八方汇集到我这里:
貂蝉发现,王允身边的一位亲信侍从王福,走路时左脚似乎确实比常人略微僵硬一些,虽然他极力掩饰,但在某些不经意的瞬间会流露出来。
而且,此人负责掌管王允的部分文书和日常起居,有机会接触到核心机密。
石秀则查到,这位名叫王福的侍从,最近手头似乎变得异常阔绰,不仅在赌坊中一掷千金,还在城外购置了一处不小的田产。
这对于一个普通侍从来说,显然极不正常。
更关键的是,玄镜台的一名外围线人(可能是一个药铺的伙计),回忆起前段时间,确实有一个走路姿态有些奇怪、且出手阔绰的客人,多次前来购买一种较为罕见、据说有安神效果但也可能含有微量毒性(或能与其他药物产生反应)的西域兰草香料!
而那客人的体貌特征,与王福有几分相似!
所有的线索,都如同箭头一般,指向了同一个人——王允身边那个看似忠心耿耿、实则包藏祸心的侍从,王福!
这个发现,让我感到震惊,也感到一阵后怕。
内鬼竟然就潜伏在王允的眼皮底下!
难怪我们的密谋会被对手洞悉得如此清楚!
但我知道,仅仅凭借这些间接证据和推测,还不足以完全定罪,更不足以让王允彻底相信(毕竟王福是他多年的亲信)。
我需要一个更直接、更确凿的证据,一个能让他无法辩驳、当场暴露的铁证!
是时候,设下最后的陷阱,进行这场博弈的终局了!
我再次运用了博弈论的思维,精心设计了一个圈套。
我首先通过貂蝉,让她“无意”中向王福透露一个(由我编造的)极其重要的假情报。
这个假情报必须足够诱人,足以让王福觉得有必要立刻传递出去。
比如:“王大哥,我刚才好像听到义父和士孙大人在书房密谈,说明晚……明晚要在温明园设宴,邀请吕将军……好像是要在那时动手……”(时间和地点都是假的,甚至“动手”的说法也是模糊的)
同时,我让石秀带人,提前在王福可能选择的几个秘密联络点(比如某个特定的酒肆、某个城外的破庙、或者与他相熟的某个可疑商铺)附近,布下了严密的监控网络。
接下来,就是等待鱼儿上钩了。
果然,当天下午,监控王福行踪的玄镜台成员就传来消息:王福在得知这个“重要情报”后,显得坐立不安,几次试图寻找机会离开司徒府。
最终,他趁着傍晚时分府中采买的机会,悄悄溜了出去,并且行色匆匆地朝着城南一个偏僻的杂货铺方向走去!
那个杂货铺,正是我们之前重点怀疑的、王福可能用来传递消息的联络点之一!
鱼儿,上钩了!
我没有立刻派人去抓捕他。
我需要的是人赃并获!
我迅速通知了王允(通过貂蝉或者其他可靠渠道,告知他王福行踪异常,可能前往某地传递紧急情报,请他立刻派心腹随我同去,亲眼见证)。
然后,我带着石秀和几名玄镜台的好手(以及随后赶到的王允派来的几名亲信卫士),悄悄地埋伏在了那家杂货铺的附近。
我们屏息凝神,等待着王福的出现。
没过多久,王福果然如同惊弓之鸟般,左右张望着来到了杂货铺门口。
他与掌柜的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迅速递过去一个小小的纸卷(里面写着他刚刚获取的假情报),又接过掌柜递回来的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显然是之前传递情报的报酬)。
就在这一刻!我下达了行动的命令!
石秀等人如同猛虎下山般,从埋伏点骤然冲出!
王福和那掌柜的显然没料到会有埋伏,顿时大惊失色!
王福还想反抗,但玄镜台的好手和司徒府的卫士早已将他团团围住,几下就将他制服在地!
那传递假情报的纸卷和刚到手的钱袋,都成了铁证!
而这一切,都被随后赶到的、脸色铁青的王允,看得清清楚楚!
“王福!你……你竟敢背叛老夫!”
王允看着被死死按在地上的、自己曾经无比信任的侍从,气得浑身发抖,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苦和愤怒。
那杂货铺掌柜的也很快被控制住,经过搜查,果然从他身上和店铺暗格里,搜出了更多与董卓集团(或李儒\/贾诩)秘密联络的信件和凭证!
人赃并获!铁证如山!
内鬼,终于被揪了出来!虽然他只是一个传递消息的棋子,幕后的黑手(李儒或贾诩)依然隐藏在暗处。
但拔掉了这颗安插在心脏的毒牙,无疑是对王允集团的一次巨大胜利!
王福被押回司徒府,面对铁证,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交代了自己是如何被收买、如何利用职务之便窃取情报、以及与上线联络的方式等罪行(虽然他可能也不知道上线的真实身份)。
这场持续了数日的、惊心动魄的连环杀机疑案,终于暂时落下了帷幕。
虽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杨瓒之死,刘艾重伤),但至少,我们揪出了内鬼,稳定了内部,也打乱了对手的部署。
我站在司徒府的庭院中,看着王允下令处决王福和那名掌柜,心中并没有太多胜利的喜悦,反而感到一丝疲惫和沉重。
这场博弈,只是暂时的终局。
真正的较量,还远未结束。
而我与貂蝉的关系,也因为这次联手破局,变得更加微妙和难以言说。我们之间,似乎已经不仅仅是盟友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