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禹的好心情一下子不好了,看着沈枝枝过分担忧的眉眼,只想为她抚平。
严重怀疑,陆榆和银述在争宠,怎么可能说死人就死人?
椿萱说的不像是假话,一时间难以辨别。
三人朝山洞赶去。
前不久,陆榆和银述看了一遍兽人的状况,基本是有了几分清醒,来到首领洞中时,陆榆突然被一个兽人抓住了,押到族长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
而眼前正是陆榆所见过一面的雌性,雌性已经没了呼吸,脖子被割伤了,血流了一地。
雌性的四个兽夫全都死了。
在兽世雌性死,雄性也得跟着死,一尸四命。
“族长就是他,我亲眼看见他递上一碗毒药,割了雌性的脖子。”
突如其来的定罪,让陆榆脑子宕机了几秒钟,开始吸收这句话的意思。
银述跟了过来,蹙着眉。
“你们什么意思?”
陆榆在路上都说了来龙去脉,是沈枝枝熬的药,他一一喂了,兽医都觉得这解药不错。
族长冷笑,让兽人解释了一遍,无非就是陆榆下毒时,雌性打翻了碗,陆榆一怒之下杀了她。
在兽世雌性地位高贵,陆榆只是一个低贱的雄性,居然敢犯下如此大罪。
必须杀了。
银述一听要杀了陆榆,当即就不乐意了,要求去找沈枝枝。
一看他要跑,族长示意几个刚醒来的兽人,按住银述。
大抵是害怕银述通风报信。
看到这幕,陆榆瞬间明白了,族长和这个兽人想置他于死地。
而且族长醒的早,首领没法做主,趁病要命。
“放心,沈枝枝不会来救你的,她只会在乎刚回来的柏禹。”
那兽人露出了真面目,神情猖狂。
陆榆脸色沉了下去,隐隐约约记得在哪里见过他。
对,米娜的好姐妹的兽夫。
这应该是做的局,非要他死。
难道是因为米娜喜欢他?得不到就毁掉??陆榆实在不明白。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几个兽人抓住陆榆,启动异能,准备合力杀了他。
银述在旁边被另外几个兽人按在墙上,神色咬牙切齿。
一盘好棋,周围的兽人兽纹进阶在他之上,挣脱不开。
好的很。
如果陆榆死了,银述不敢想象沈枝枝有多伤心。
“你们放开他!”银述眼眸的戾气越来越重,几个兽人都有些吃力,死死按住他,生怕银述变回本体。
陆榆被打的吐了几口血,几个兽人压制住他的异能,害怕陆榆反抗,异能都是快准狠。
不久后,陆榆倒在了地上,呼吸微弱,奄奄一息。
“我救了你们,你们却恩将仇报。”
他的声音如同蚊子般小的过分,族长和兽人还是听到了,眼底划过一丝狠厉。
“要怪只能怪沈枝枝把米娜赶出了部落,米娜走后,我的妻主将我休了,整日郁郁寡欢,我要成为妻主的刀,解决你们。”
“还真是一场谋杀。”陆榆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鲜血不断从嘴里流出来。
兽人见状狠狠踩在他后腰的伤口上,笑得更大声了。
“送你去见阎王,话真多。”
族长点点头,一声令下,几个兽人蓄势待发。
银述恶狠狠瞪着族长,暗骂了一句:吃里扒外的东西。
上次陆榆打猎被夜羽冒认,族长二话没说信了,要将他赶出部落,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族长似乎想占有首领的位置。
“我看谁敢?”
一道甜软的声音响起,沈枝枝出现在大众视线里。
众兽懵了。
只因沈枝枝如今变得太美了,让人忍不住的将目光投在她身上,贪婪又惊讶。
这还是印象中那个肥又丑的恶雌吗?少数兽人还是不敢相信的。
族长的眼里划过一丝惊艳,随后变得毫无波澜,甚至狠狠用眼神剜了一下几个兽人。
几个兽人陶醉其中,接收到眼神时,沈枝枝已经冲过来将陆榆扶起来了。
族长看着他们没有打的意思,还主动让路,顿时气结了。
“你们…”
兽人也十分的不满。
沈枝枝心疼极了:“陆榆,我可在乎你了,你不用活的那么小心翼翼,我会被奔向你的。”
陆榆昏迷前,听到了这番话,鼻尖一酸,眼中的泪水落了下来。
他好像明白了,想通了,沈枝枝是在乎他,重视他的,他不用远远的瞧着柏禹争宠,他也可以争,抢,拿回主动权。
兽世就是这样,但是沈枝枝不是那种雌性,她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
银述暴虐的神色缓了下来,椿萱和柏禹也赶来了,将银述给解救了出来。
周围的兽人一见这种场面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只因按住银述的兽人里有1个是椿萱的兽夫,只是被瞪了一眼,就妻管严的松了手,还暗暗较劲把其他两个兽人的手掰开了。
椿萱冷哼一声,递给他一个‘今晚跪榴莲’的眼神。
兽人和族长心中一虚,本以为算计好的,谁知椿萱居然报了信?!
椿萱怎么什么都知道?上次带首领告了状,这次又提前知道了发生的事情。
真是古怪。
不过他们也没太在意,觉得椿萱可能是太精了。
“不知族长这是何意?屡次将我兽夫置于死地,这样,你就高兴了吗?”沈枝枝冷下脸,将陆榆小心谨慎的推给柏禹搀扶。
当面讨个说法,叉着腰,一副气势汹汹的模样。
来兽世,沈枝枝就感觉这个族长不一般,处处包庇夜羽,与陆榆为敌,当时陆榆地位低贱,那么做也情有可原。
可族长不应该公平起见吗?可想而知,这个族长坏透了。
“是他杀了雌性,一个雄性敢杀雌性?罪不容诛!”
族长还在梗着脖子找借口。
沈枝枝心烦意乱,上去就扇了族长一巴掌。
洞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周围的兽人眼神瞬间清澈了。
“谁要听你胡言乱语?你自己干的破事,你自己清楚,非要我一一举例吗??”
“什么意思?”族长捂着脸,火辣辣的疼,又忍不住问。
椿萱站了出来,说出了族长想占有首领的位置,都做了哪些事。
前世,这件事椿萱也看夜小雨经历过,只是换了人。
族长脸色一变,想追究沈枝枝扇巴掌的事,也咽了下去。
眼皮突突地跳,有种要完蛋的感觉。
“你的职位,还是不必留了。”
首领不知何时醒了过来,睁开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族长。
族长懵了。
兽人懵了。
可周围的兽人却一副见怪不怪,意料之内的表情,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在陪着两人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