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烁，你小子可真行，我好不容易闲下来，你就找上了门，正好晚上去你家喝酒。”
一句话，直接把杨夫烁的嘴堵上。
葛茂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起身，笑了笑。
“小秦，你们同学聊吧，我和永平同志约了王书记，差不多也该过去了。”
杨永平很识趣，跟着站起身，乐乐呵呵附和一声。
“嗯，你们聊。”
秦青川忙不迭起身相送。
“成，感谢两位领导，那我今个就当放假啦。”
......
送走二人，返回套房，秦青川一挥手，孙立军退出房间，和杨夫烁在沙发落座，一人点了一根大前门。
感觉杨夫烁情绪稳定不少，秦青川低声询问。
“脸色这么差，不会是劲哥有事吧？”
杨夫烁狠狠吸了口烟，点了点头。
“嗯，那位大校狮子大张口，要两个亿。”
秦青川为了继续帮忙缓解紧张，故意开了个玩笑，撇了撇嘴，轻飘飘吐出两个字，“冥币？”
杨夫烁一怔，旋即干笑一声。
“美刀，说是能想办法给弄套螺旋桨模具。”
秦青川不禁挑眉。
“什么破模具，张口两个亿，也不怕撑死。”
杨夫劲不懂，当时反复求证好几遍，才带着消息回来。
杨夫烁也不懂，还是按照堂哥交代，说了出来。
“维三核潜艇七叶螺旋桨。”
秦青川抽着烟，心里暗暗腹诽。
这玩意含金量这么高么，能值两个亿？
倒霉蛋大校敢张口，难不成是顶尖技术？
真要是这样，安保防护得多严？
别说一个大校，就是基地司令想弄到手也够呛。
克格勃又不是吃干饭的，不提明面上驻地代表，暗中还有多少，谁又知道？
不会是圈套，想骗钱吧？
......
想及于此，笑呵呵又问。
“说没说怎么交易？”
杨夫烁抿了下嘴唇。
“一亿定金，货到付尾款，需要在港岛帮忙洗白。”
闻听此言，秦青川已经歇了念头。
如果是真的，物超所值，走漏风声，毛熊得发疯，说不定会干架，如果是假的，更不能上当，美刀又不是大风刮来的，那也是布局数月，好不容易赚的......
埋暗线，主要是为了‘解体’准备，到那时候，不仅卢布能大赚一笔，基地没吃没喝没饷，几乎等于不设防，再搞东西不香么？
拿你的钱，买你的东西，才是正理。
“行啦，就这破事，你愁个屁，八成是倒霉蛋大校想忽悠人，给劲哥说一声，就当没这回事，该干嘛干嘛。”
杨夫烁瞪着眼睛，满脸诧异。
“啥，忽悠人？”
秦青川冷哼一声。
“他家穷得连裤子都没得当，根本没有外汇，用好东西作饵，弄点钱花，完全有可能。
你们哥俩也不想想，真要是重要设备，他们是基地，又不是军工厂，哪有本事弄来？
再者说，才合作多久，他们对劲哥信任程度就这么高？也不怕克格勃全球追？”
一番开解，杨夫烁彻底放下心来。
好东西当然想帮着往回扒拉，可上亿美刀，万一搞砸，以死谢罪也不够。
“草，真特么混蛋，吓死个人。”
秦青川哈哈大笑。
“一慌就乱，在所难免。”
说完，渐渐收起笑意。
“劲哥这事吧，一直拿咱俩当桥，终归不是个事，我问问吧，看有没有人愿意收编，以后大家都省心。”
这话说到杨夫烁心坎了，堂哥谨小慎微，谁也不敢信，自个跟着担惊受怕，确实挺难受。
“三儿，那你快点，我们真不是不想出力，只是怕耽误正事。”
“明白。”
秦青川复盘后，觉得之前决定过于草率，好在不算晚，还能补救。
“我也不留你了，回去安抚安抚劲哥，都放宽心，我去联系人。”
“好。”
......
待杨夫烁走后，秦青川找了半天，没找到宋廉达，只能回去干等着。
从上午等到傍晚才见到人。
被前台工作人员转告，宋廉达回到招待所，直奔秦青川房间。
一进门，翁着嗓子就问。
“青川，你找我？”
秦青川没起身，直接招手示意。
“嗯，你过来坐，说个事。”
紧接着，给了孙立军一个眼神，后者干脆离开。
宋廉达努了努下巴。
“说吧，神神秘秘的，啥事？”
秦青川往前探了探身体，刻意压低声音。
“帮忙联系你二爷，看看能不能把杨夫劲收编，隔着我做事，太麻烦，也不安全。”
宋廉达干脆点头。
“就这个？成，我等下回去就联系。”
秦青川抬手虚拦，接着道。
“别急，还有呢，维三核潜艇七叶螺旋桨模具，也让你二爷问问，作价两亿美刀，定金一亿，这东西重要不重要，值不值得赌，是坑是肉，暂时不好判断，交给他老人家处理，我也算把工作交接清楚了。”
......
是坑是肉，值不值得赌，真是个问题。
宋二爷对收编没有异议，对模具倒是挺上心，和秦青川想法一样，两个亿美刀，要是没骗人，绝对是好东西。
打电话，准备了解一下。
却不料，对面显得极为激动。
“两亿美刀？二十亿美刀也值！螺旋桨大侧斜角和叶剖面曲率分布，关系到降噪，本身材质是镍铝青铜合金，成分和热处理工艺，可以逆向推导......”
长长一段专业术语，宋二爷听不懂，直接打断。
“简单点，你说话的方式简单点。”
对面沉默良久，才颤抖着吐出一句话。
“别的不说，单单是潜艇，隐秘性最少提升五成，速度最少增加两成。”
五成？两成？到底算高，还是算低？
宋二爷仍旧不明所以，不过，已经确定，东西要是真的，绝对是大肥肉。
“行，我知道了，我会向上反应，如果可以，争取弄回来。”
“尽量啊，研发最少能节省五年，不，八年，甚至十年时间。”
......
挂完电话，宋二爷点了根烟，连吸数口，摇头笑骂。
“秦青川这个小家伙，倒是滑头啊，帮忙探好路，感觉闹大了，遇到麻烦了，直接放手，关键老子还没法拒绝。
这么好的年轻俊杰，咋就不是宋家后辈呢？当初瑞丫头，在长定县浑浑噩噩，借着课本得以回家，产生依赖，我和大哥还没瞧得上这小子。
现在想想，哪怕当初不拦着，也特么没戏，老唐那个老狐狸，倒是命好，羡慕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