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疯子!你这个疯子我杀了你!”
李肖的左眼和脑袋都被贯穿,剧烈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挣扎着想把扎在自己眼球上的剑拔下来。
只是他的手刚抬起,池若泠就先一步拔出了雷击木剑,而他抬起的右手也被池若泠生生砍断,瞬间鲜血喷涌而出。
身体和视觉的双重暴击让李肖差点晕死过去,可池若泠往他嘴里灌了一瓶不知道什么叫什么的奇形怪状的丹药,一直吊着他的精神,迫使他清醒着。
她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瑟瑟发抖的李肖,语气轻轻的,带着些疑惑。
“你反应这么大做什么?我都说了让你瞎一只眼是便宜你了,你既然找上来,想必也是觉得这些都不足以偿还你做的那些事,我帮你,不好吗?”
两年前,玄灵宗。
池若泠自入了玄灵宗之后,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而在池若泠看清了灵施瑶的真面目提出想要重测灵根之后,玄灵宗那些人对池若泠的针对也就全都摆在了明面上。
也是那时,池若泠才意识到自己入宗以来遭受的一切都有灵施瑶在背后推波助澜。
而当时的李肖为了讨好包括林墨飞在内的几个内门弟子在外门每天带头欺辱她。
她的被褥全被扔在外头,最后只能住在玄灵宗的柴房中。
而李肖故意把柴房的门锁上将她关个两三天那是家常便饭。
就连吃饭也让她数着米粒吃,多吃一点就得挨一顿打,身上的皮就没有好过。
她饿得整个人都发懵了,李肖就逼着她趴地上学狗叫,学了就把吃食给她。
而她从来没有照做过,反正李肖还要和林墨飞那些人复命总没胆子真的饿死她,顶多就是再挨顿打,至少不是跪着的。
而池若泠连引气入体的修为都没有,灵根还没有测也已经被挂上了废物的标签,就算是被人活活打死玄灵宗那些师长也不会在意。
玄灵宗就是这样一个宗门,内部阶级化十分严重,弟子相处鲜少有和睦的,尤其是外门。
她还记得她对李肖下手那天。
那时候下着雨,李肖非让她下雨天去扫干净长阶上的水,不弄干长阶不能回屋子。
这么明显的针对戏耍,池若泠当然不乐意她假意听话,实则将扫帚的上端削成尖锐的形状,想着怎么也得让他吃教训。
那是李肖不知道是听了谁的命令,上来就折了她一只手,气焰嚣张语气讥讽。
“两只手都扫得这么慢,这长阶全是湿的怎么交差?干脆一只手扫好了,到时候还能有个借口,我这可是为你好。”
池若泠当时疼得倒抽一口气,看着近在咫尺的丑恶嘴脸,她用完好的那只手将扫帚头刺入了他的眼睛。
当时他的惨叫和这次没什么两样,鲜血喷溅在她的脸上又被不断滴落的雨水冲刷掉。
她自然知道这样行事的后果是什么,但她不在意。
她就是要让所有欺负她的人动她之前,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付得起代价。
而李肖今天付出的代价是命。
李肖被池若泠这样吓得眼泪横流,他想要后退但又不敢动,怕自己一动作池若泠把他手腿都砍光。
他声音颤抖着:
“池若泠,你不能杀我,我是玄灵宗的人!杀了我你就不怕被玄灵宗报复吗?”
池若泠闻言嗤笑一声,随意的举起雷击木剑就砍下来他的一条腿,李肖疼的近乎失声。
李肖:“......”
怎么不动也砍....
“我会怕玄灵宗?你在说笑话吗?不过这件事漏了风声确实麻烦,你还真是个祸害。”
说罢,她微微蹙着眉抬脚狠狠踩在了李肖胸口,力道大到让他直直呕出了一口血,浑身疼得抽搐。
轻灵的嗓音带着森森冷意:
“蠢货,跟踪别人的时候连自己的尾巴都不知道断干净,白泽,别让人跑了。”
观摩了一切此时正瑟瑟发抖的白泽接收到指令,一时半会也不太敢继续扯皮了。
他将身形变大走入了秘林深处,没一会儿就带回来了试图逃走的林墨飞。
林墨飞的身体被白泽冰冻住,只留了一个脑袋可以说话,池若泠见状给李肖套了个同款。
虽然被抓住林墨飞嘴依旧很硬:
“放开我!池若泠你敢动我你就死定了!我爷爷不会放过你的!”
池若泠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放过你你也是要回去告发我的,林墨飞你觉得你有和我谈判的筹码吗?”
林墨飞闻言脸色更加难看,他强压着心中的恐惧对池若泠道。
“你放过我,我保证不告发你。”
他觉得池若泠既然和他谈筹码,那他一定还有机会。
却不想池若泠摇了摇手指:
“可是你在我这里没有可信度,在玄灵宗你没少指使外门那些人对我动手吧?”
池若泠话音刚落,林墨飞只觉一股剧痛从腹部传遍全身,他五官瞬间因为疼痛皱在一起,池若泠这个疯子竟然用剑捅他!
这一下林墨飞是真的有点怕了,他声音颤抖着:
“不...不...你不能杀我...我有筹码!我把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你不要杀我!”
他是真的郁闷啊,本来就是好奇李肖准备干什么,谁知道吃的是掉脑袋的瓜。
而且这个瓜他还脱不了干系。
池若泠闻言眉梢微挑,林墨飞是林长空的孙子虽然天赋不高但知晓的事情确实不会少。
而灵施瑶就算真的是要对她用手段也不可能摆在明面上,毕竟她有自己的人设,所以定然有人帮忙。
而那个人是林长空的可能性极大,因为上一世林长空基本都是为灵施瑶马首是瞻。
她收回雷击木剑,又是一阵剧痛让林墨飞五官疼得近乎扭曲,池若泠面无表情地用剑拍了拍他的脸。
“说说看,若是我不满意你知道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