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早晨烀的肉，得到下午下班后才行。等到那时再拿吧。”
既然卖给同事也无妨，空间里之前做的卤肉还没吃完呢。
马华道：“下班后我和刘岚一起去过秤。”
“好的。”
商量好卤肉之事，易卫东接着走向废铁堆，这次重点寻找各类合金钢材。不少钻头、磨具和刀头上含有稀有金属，他在复制手表时会消耗一些合金。原本以为表全是钢材制成，直到一次整理旧物发现朋友送的一串人造红宝石手链少了一角，吓得他够呛，直到拆了手表才知道原来还需要用人造红宝石作轴承。幸好需求量小，剩下那段手链足够制出几百个手表了。
此番经历也让易卫东警惕，最好将各类材料都收集齐。毕竟不知道一些物品内部结构所用何材料，可能需要用到特定金属，那就只能从这些合金中提取。如果单买，肯定买不到所需金属。还有更简便的办法，就是翻新，买块旧表当作原料，再以新手表为样板，直接复制，如此一来就不会缺少材料。尽管这种方式成本高点，但免去寻找原料的麻烦。
通过意念扫描，很容易找到各种合金，只要是可用之物，他都收下，包括一些报废的电机、发动机等，统统收集起来。
下午继续从事切菜的工作，已从白菜升级为切萝卜和土豆片了。快到下班时，刘岚向易卫东使了个眼神，和马华早早下班，来到家属院。打开东厢房门后，刘岚先跨进来，看着大锅里满满的肉赞叹道：“卫东，看你这份工作多好，既能拿到肉吃。”
“刘岚姐，你只看见吃肉的好处，没看见辛苦之处啊。一天跑好几个公社，骑着自行车累就不说了，到了人家门前还得低声下气地说一堆好话，最后要是被人拒绝，还必须陪着笑。”
易卫东连连诉苦。
“你这么说，我倒听人提到过，你们厂好像连外出的车票都不报销吧？”
刘岚带着几分好奇询问道。
易卫东将肉块从锅中捞起，用铁钩控干水分后答道：“不是有辆三轮车给我们用吗？我就这命，哪还能指望坐公交啊！只能蹬着三轮车跑腿，至于在外面吃饭或者住宿，那更别想报销了。”
马华在一旁听罢叹了口气：“看不出来这份工作这么累人，还是待在后厨煮饭来得舒服，起码风吹不着雨也淋不到头上。”
“没错，现在还行，等到了西北风刮起来、下大雪的时候，出门那才真是受罪嘞。”
刘岚附和道。
“可不是嘛，到那时候就算条件再好我也不出去折腾了。”
说着，易卫东把所有的肉都打捞干净，先把汤水沥干，然后进堂屋拿出些瓜子分给大家吃。
又聊了一会儿后，等肉里的水渍不再往下滴，他便使用马华带过来的钩秤把大部分肉给称好了。他自己仅留一小部分，客气地对马华等人说道：“这次真是太感谢你们帮忙啦，卫东啊，我们凑齐钱就立刻给你送过去。”
“没事的，差这一天半天的无所谓。”
马华点头回道。
随后，马华和刘岚约好了其他几位同事，计划第二天到厂外的小树林会合，进一步分配这些肉。临走前，易卫东送走了两人，顺便带走了一些剩下的内脏、下水和猪油，随后骑上他的三轮车返回了家中的四合院。
当他进家时，只看见何雨水独自一个人在家。于是问她：“姐姐，爸爸妈妈呢？怎么只有你在这儿？”
“妈妈跟你哥还有柳小凤一起去外面吃饭了。”
傻柱明明很期待这次约会，居然还记得安排和柳小凤一起用餐，看来没那么傻！
此时，何雨水拿过了易卫东手上的搪瓷盆，继续说：“床上的被褥我已经整好了，包括你的衣物也在一并清洗，明天我还打算把这些旧床单被套拿到店里重打一次松软度。”
易卫东想起自己刚好换了少量棉票和布票，便赶忙拿出来递给姐姐说：“姐姐啊，另外帮我们再准备一套新的，放在家属院那边，冬天可以在那儿烤火坑住着更加暖和一些。”
接下那些票券之后，何雨水把它收好说：“也是的，之前倒把那片地方忘记掉了。”
接着，她递给了弟弟一只砂锅，“拿着，洗干净后我要用来炖菜！”
易卫东接过砂锅嘴上嘀咕着：“你自己懒得洗还不愿意动手。”
姐姐转过头来瞪了他一眼，“我的厨艺一点也不比哥哥差太多啦，其他人想找我做饭还找不下呢！”
易卫东只好听话地走出门将那只砂锅洗干净回来，重新搁放到煤球炉旁边坐着聊天时问道：“不是从前师傅讲过规矩，这种独门手艺传男不传女嘛？”
记得有一次，傻柱还曾经跟自己讨论这件事呢——以前所有技艺都是男性后代继承，而姐姐从未被教导过任何技能。
何雨水一面烧菜一面回答他说，“能难到哪里去？天天都在边上看着也就懂啦。”
期间，他们又闲扯了些家庭琐事；等到菜肴快要做好以后，还特意端了一碗送到老奶奶那里。
简单吃过晚饭没多久，眼尖的何雨水突然注意到自家院子走进了一个满脸茫然神色的傻柱先生，马上跑出来急切问道，“哥！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您不是和女朋友约好了晚餐？”
听见动静，易卫东也同样跑了出来。瞧着哥哥这般神情莫非与柳小凤之间的关系出了岔子？
傻柱迈进房间后坐在餐桌旁，易卫东赶紧给他倒上一杯热腾腾的茶水关切追问：“到底怎么回事呀，哥哥，说说话吧。”
呆呆望着杯子片刻之后，最后哑然失笑道：“哎……柳家决定取消我和柳小凤之间的婚约。”
听闻这个消息，何雨水忍不住脱口而出，“什么？不是今天中午一切都好好的么？为什么忽然变了？”
傻柱拿起那杯茶猛喝几口润喉解渴接着讲述事情经过，“今晚散席后我去送她回家的路上，她的父亲当面指责我长得年纪轻轻就显老相，再加上我们俩个生辰八字不合拍等等原因明确表示拒绝了此次联姻请求。”
何雨水与易卫东互相 glance了一眼，其中有个人没忍住，“噗呲”
一声笑出来了。傻柱狠狠瞪了何雨水一眼，开口说道：“我看起来就那么显老吗？”
何雨水急忙笑着解释：“哥，虽然你的脸有些肉多，但其实也不显老啊。”
之前柳小凤说得很明白，婚事她可以自行定夺，只要相中了谁，父母也不会阻拦。可还没过去两天，柳小凤的父亲竟然站出来表示傻柱显老，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呢？
傻柱站起身，从橱柜里拿出半瓶地瓜烧散酒，问道：“还有菜吗？我想喝两杯。”
何雨水正准备劝阻，却被易卫东轻轻拉了拉衣袖。后者主动说道：“还有一锅炖的下水，我去给你端过来。”
两人走出房间后，何雨水小声嘀咕：“这时候你还让他喝酒？”
“你就不明白了吧，借酒消愁，等他喝得晕乎乎的时候一躺床上，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易卫东轻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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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水想了一阵，觉得易卫东说得有道理。酒剩下不到半斤，在傻柱的酒量范围内，喝完也不会出什么事。他叹了口气，说道：“那就这样吧，想喝酒也是好事，最怕那种闷在心里什么也不说的人麻烦大。”
易卫东随后从何雨水的屋里端了些剩菜出来，还拿了一把青枣和瓜子陪着二人聊天。一直到傻柱将酒**全部饮尽，他俩又合力哄着傻柱上了床，帮他安顿睡好。收拾完之后，易卫东又等了半小时，确认傻柱没有异常状况，才回到自己的住处洗漱。
回到何雨水房间时，对方立刻问：“卫东，我哥没事吧？”
“没事了，睡得挺香的！”
看着何雨水入睡后，易卫东依然没有困意。他索性静下来，将自己的意识扩散出去覆盖了整个四合院，周围都漆黑寂静，只听见夜晚凉风带来的宁静和地上洒下的惨白月色。
忽然，一个人影从后院悄悄出现，环顾一圈四周之后匆匆走向四合院门外。不一会儿，易卫东又感应到从西厢房贾家出来了一个身影。这个贾家出来的大概率是秦淮茹，可之前那道影子是谁？又去了哪呢？
再次用意念扫描了一遍，却发现许大茂家里没人——难道是许大茂半夜带着秦淮茹跑出去活动筋骨了？
易卫东侧身望着酣然入睡的何雨水，一咬牙决定冒一次险，迅速穿好衣服钻进空间，重新出现在院子外一个屋顶之上。四周依旧是一片悄无声息。经过两个屋脊之后，终于看到秦淮茹的身影穿过公共厕所最后进了条死胡同，并翻过一道倒塌的围墙进入一间废弃房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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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卫东悄然现身于房屋顶上时，同时感知到许大茂也已进入了下面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