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王心怡那天吃了三碗饭,撑得她在那里唉声叹气。
沈知夏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自己拿出来的这些东西,虽说跟七零年代的款式差不多,但质量可是嘎嘎好。
她撑了一个懒腰,正准备双手插兜,是她的习惯动作,每次去查房的时候,她都是这个姿势,当她满是老茧的双手插进兜里的那一刻,摸到裤兜里有一块玉佩。
她拿出来仔细打量着,看着上面的图案研究了半天,也没有研究明白,只看见玉佩后面有一个小小的繁体字,反正这字她不认识。
这玉佩可是沈知夏费了九头二虎之力才找到的,那死老太婆可藏的真严,竟然藏在床板下面。
这东西手感不错,那就勉为其难的占为己用,闲来无事的时候可以拿出来养养眼,这东西现在不值钱,可几十年后那就不一定了。
这一趟搜刮让沈知夏发了一笔小财,想不到周芳那娘们居然藏私房钱,只有原主那妈王秀娥是个傻的,有一分钱都要交给那死老婆子。
周芳这么多年居然藏了一百多块,要是周芳知道,她的这些钱被沈知夏找到了,肯定会气得当场晕过去。
这些钱可是她从娘家那边搜刮来的,还有这些年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打算藏着以后给自己的宝贝女儿办嫁妆。
她以为把钱藏在老鼠洞里,没人能找到,这些年她都是这样自信的过来的,她做梦都想不到,这个沈知夏不走寻常路,专翻别人不翻的地方。
沈知夏盘腿在刚铺好的床上,数着手上的钱和票,没想到有380块,布票,粮票,肉票各有好几张。
她本想拿一半钱给王秀娥,想想还是算了,这年头的农村妇女,要是有一笔钱,肯定会想着以后娶媳妇和嫁闺女用。
在沈知夏想着明天得去镇上逛逛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她把东西收好打开房门,就对上王秀娥那笑眯眯的脸:“夏夏,可以吃饭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来到堂屋的八仙桌上,不再是原主平常看见的野菜和稀粥。
换上了沈家人很少吃的白面馒头,韭菜炒蛋,莴笋炒腊肉,小油菜苗。
沈知夏笑着调侃:“婶子,你们回去把腊肉和鸡蛋都拿来了,要是被你婆婆知道了,我想你们的耳朵肯定会生老茧。”
陈霞:“夏夏,你以为每家的婆婆,都像张老婆子那么苛刻吗?据说我家老婆子有时候话有点多,但她讲道理,我回去跟她说,秀娥与沈青山离婚了,我们想给他庆祝一下。”
“她二话没说就叫我拿鸡蛋过来。”
刘春花:“就是,我跟陈霞俩也是运气好,婆婆是我们杏花村出了名的刀子嘴豆腐心,你只要不跟她反着来,她是不会找你茬的。”
“只有你们家那张老婆子不是人,任凭你俩家里家外一把抓,还是没有好脸色,吃不上一顿热乎饭,在我们杏花村张老婆子数第二,没人敢数第一。”
“你俩就别愣在那里了,赶紧坐下来吃,我跟陈霞也是沾了你俩的光,不然想出来开小灶,那可是很难。”
沈知夏坐下拿起一个前面馒头就咬了下去,别说这个年代的面粉着实有劲道,这才是纯天然无公害的,她夹起鸡蛋塞进嘴里,就连鸡蛋都比后世的好吃。
只能边吃边聊,刘春花问王秀娥:“秀娥,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王秀娥咽下嘴里的馒头,摇了摇头:“我还能有什么打算?依然下地挣工分养活自己和夏夏?”
喝汤的沈知夏听了这话一顿,“妈,现在沈家就剩下我们母女俩了,你就算是要下地挣工分也不要那么拼,够吃就行,更何况我现在都这么大了,也不需要你养。”
压在王秀娥心头的巨石被搬开以来,她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要是以前下地挣工分,不拿够10个工分回来,那死老婆子都会对自己摆脸色,还要摔摔打打。
不管刮风下雨,每天睁眼就想着今天要卖力的干活,拿满工分回来。
现在人口变少了,就自己跟夏夏两人也吃不了多少,自己心里的压力也没有那么大了,更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夏夏,妈知道了,你放心,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么蠢笨,每天就知道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活。”
派出所里的沈家人,此时饿的饥肠辘辘,张老婆子揉着肚子,对派出所的公安同志破口大骂:“你们这些鳖孙,赶紧把老婆子我放出去,都没调查清楚,就把我们关在这里,还不给我饭吃。”
任凭她在这里喊破喉咙,都没有人搭理她。
公安同志们正在调查十几年前,沈家发生的变化,沈有才在公安同志的套路下,吐出了蛛丝马迹,现在正在对他进行严刑拷问。
王公安对身边的同志使了一个眼色,那人立马配合的点了点头。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王公安喊道:“进来。”
来人轻声在他耳旁说了几句,沈有才看见这公安本来如阎王般的脸,瞬间就露出了一丝笑容。
她心里咯噔了一声,难道那老婆子没扛住招了。
王警官对身边的人喊道:“小陈,把他拉去关起来,说不说都无所谓了,我们想要知道的事,那老婆子全都招了。”
还想硬扛的沈有才,听了王警官这话,瞬间就像那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坐在那里。
把他给我看好了,他可是一个重大嫌疑犯,跟拐卖团伙有关,是他老婆子亲口说的。
沈有才听了这话眼睛瞬间瞪大,立马喊道:“公安同志冤枉啊?我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怎么可能跟拐卖团伙有关,我家那死老婆子肯定是想脱罪乱说的。”
王警官见他上钩了:“你是不是冤枉的?我不知道,你得拿出证据来说服我们,要是真如你家老婆子所说,你跟犯罪团伙有关,等着你的就是吃花生米了。”
沈有才听说要吃花生米,当场吓得尿了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