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洒在宝岸城的青石板路上,郭险峰与康映雪并骑而行,马蹄声清脆,惊起了路边草丛里的几只麻雀。康映雪一身淡青色劲装,面纱随风轻扬,目光好奇地打量着城郊的景色;郭险峰则身着一袭墨色长衫,腰间玉佩随着马匹的颠簸轻轻晃动,脸上带着几分惬意。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张伯居住的小院。推开那扇斑驳的木门,张伯正坐在葡萄架下,手持一把竹扇,悠闲地摇着,老太太则在一旁侍弄着新栽的花苗。
“干爹!干娘!” 郭险峰翻身下马,快步上前,脸上满是笑意。
张伯和老太太抬起头,见是郭险峰,脸上顿时绽开笑容。“峰儿来了!快,快进来坐!” 张伯连忙起身相迎,目光落在康映雪身上,“这位姑娘也来了,快请进!”
众人围坐在石桌旁,郭险峰端起老太太递来的凉茶,一饮而尽,抹了抹嘴说道:“干爹,今日我带您去个好地方,保准您喜欢!”
张伯笑着挑眉:“哦?能让我这义子如此推荐,想来定是个好去处。”
“走,咱们这就去!” 郭险峰拉着张伯便要起身,康映雪也跟在一旁。张伯和老太太拗不过他,只好随他一同前往。
一行人沿着小路前行,约莫半柱香的功夫,一座精致的宅院出现在眼前。朱漆大门,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院墙上爬满了蔷薇花,阵阵花香扑鼻而来。
“这是……” 张伯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宅院。
“干爹,这便是春苑。您上次来过的,我按照您之前说的,重新修缮布置了一番,您快进去看看满不满意!” 郭险峰推开大门,一脸期待地看着张伯。
众人走进院中,只见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池塘里荷花含苞待放,几条锦鲤在水中欢快地游弋。回廊上挂满了字画,皆是名家手笔;庭院里摆放着各种奇花异草,不少都是极为珍贵的品种。
张伯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眼中满是惊叹:“不错不错!峰儿,你这可真是下了大功夫!”
郭险峰走到张伯身边,郑重地说道:“干爹,我与您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一直想着送您份见面礼,却不知送何物合适。思来想去,便将这春苑送给您,望您不要嫌弃。”
这话一出,张伯和老太太顿时惊愕地瞪大了眼睛。“这可使不得!” 张伯连忙摆手,“这么大的宅院,我们两个老人住不了,你快快收回!”
“干爹!钱财宅院皆是身外之物,我与您如此投缘,能做您的义子,是我的福气。这春苑不过是我的一点心意,您就收下吧!” 郭险峰坚持道。
康映雪也在一旁帮腔:“张老伯,这是二少爷的一片孝心,您就别推辞了。”
张伯和老太太连连摇头,可郭险峰态度坚决,说什么也不肯收回。僵持许久,张伯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如此,我就暂时住在这里,帮你打理这些花花草草。日后你若有需要用这院子的时候,我再离开。”
郭险峰大喜过望:“如此甚好!我这就派人帮您把旧屋的东西搬过来。干爹,您那些盆栽可都是宝贝,我定交待他们小心翼翼搬运,还有那些不能移动的,就留在原地,我另外派人照看。”
家丁领命而去,康映雪陪着张伯和老太太欣赏池塘里的锦鲤,欢声笑语不断。
夜幕降临,春苑中灯火通明,张伯和老太太在郭险峰的执意下,住进了主屋。郭险峰和康映雪则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望着满天繁星。
“你今日怎么突然想起送这么大一份礼给张伯夫妇?” 康映雪打破沉默。
郭险峰叹了口气:“与干爹相见,我便觉得分外亲切,似是多年未见的亲人。这春苑于我而言不过是闲置之物,能博干爹一笑,也算物尽其用……”
康映雪瞥了他一眼,嘴角带着几分调侃:“二少爷,你一向这么大方吗?”
郭险峰转头看向她,眼中带着笑意:“怎么,觉得我出手阔绰?对干爹干娘,自然要尽心些。”
康映雪轻哼一声:“倒真没见过像你这般,随手就送出一座宅院的。” 她顿了顿,突然凑近郭险峰,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不过话说回来,你也没送见面礼给我。”
郭险峰挑眉,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康映雪:“哦?原来康姑娘也想要份见面礼?说说看,想要什么?只要我有的,保管满足你。”
“我可要好好想想,不能轻易便宜了你。” 康映雪双手抱胸,故作沉思状,“不过现在先欠着,等我想到了,再找你讨要。”
“行,我等着康姑娘开口。” 郭险峰笑着应下,心中却暗暗思忖,这康映雪看似随性洒脱,却总在不经意间牵动他的情绪。
两人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郭险峰和康映雪对视一眼,神色凝重地站起身来。不知这深夜到访之人,究竟带来的是福还是祸,而宝岸城这暗流涌动的局势,又将朝着怎样的方向发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