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府内,栖云阁中弥漫着旖旎的气息。郭险峰斜倚在床榻之上,苍白的面色难掩眼中炽热的情意。苏婉蓉坐在他身侧,双手轻柔地为他整理着凌乱的发丝,指尖不经意间划过他的脸颊,带着丝丝暖意。
郭险峰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情感,猛地揽住苏婉蓉的腰,将她拉向自己。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呼吸交织在一起。他的目光紧锁着苏婉蓉泛红的脸颊,缓缓俯身,双唇轻轻印上她的朱唇。苏婉蓉先是一怔,随即闭上双眼,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回应着这炽热的亲吻。
郭险峰的手指不安分地游走,探寻着那隐秘的美妙之处,每一次触碰都让两人的心跳愈发急促。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唯有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室内回荡。郭险峰将苏婉蓉紧紧拉到自己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
苏婉蓉脸颊绯红,娇喘微微,她抓住郭险峰的手臂,声音带着几分嗔怪与温柔:“往后我们还有很长的日子,不需要急在一时,等你伤好了……” 郭险峰轻轻笑了笑,在她发间落下一吻,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期许。
李承恩府中,烛火摇曳,将厅内众人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忽明忽暗。胡豹独眼缠着渗血的绷带,空荡荡的右眼眶处狰狞可怖,脸上三道抓痕结着血痂,随着他的咆哮不住颤动。“郭二少、康映雪,我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他猛地一拳砸在案几上,震得杯盏叮当作响,酒水泼洒而出。
李承恩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瞥了眼胡豹,又将目光转向身旁的贾先生,声音带着几分焦虑:“贾先生,康映雪逃走了,黑风寨一旦知晓此事,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该如何应对?”
贾先生抚着山羊胡,保持着沉稳的语调:“老爷,如今首要之事并非应付黑风寨,而是我们得暂避风头。”
“避?为何要避他们!” 胡豹暴跳如雷,独眼圆睁,“凭我们的势力,还怕那小小的黑风寨不成?”
贾先生轻叹一声,眼中满是无奈,看向胡豹的眼神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胡豹兄弟,你仔细想想,勾结黑风寨匪徒,意图谋杀郭府二少爷,还将其重伤。现在事情已经败露,这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重罪?郭府岂会善罢甘休?”
胡豹张了张嘴,还欲争辩,却被李承恩抬手制止。李承恩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贾先生所言极是,看来我们得尽快安排,寻个安全的地方躲上一阵子。”
与此同时,郭府内,郭险峰倚在病榻上,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却强撑着精神。一名回春堂的护卫单膝跪地,神色恭敬:“二少爷,明日开始便不需要我们守护回春堂了。”
郭险峰眼神一凛,强撑着坐直身子,剧烈的动作扯动伤口,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却依旧追问:“为何?发生何事了?”
护卫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发颤:“邓文远已经签下文书将回春堂交给邓大发,明日邓大发便会派人来接管。”
郭险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愕然,紧接着怒火升腾,猛地一拍床头,震得整个床榻都微微晃动:“荒唐!” 他强忍着疼痛,吩咐道,“速将邓文远、邓花花、苗春田等人带来见我!”
不多时,几人被带到郭险峰的房间。邓文远低着头,神色萎靡,双手不安地搓动着;邓花花咬着嘴唇,眼眶泛红,时不时偷瞄郭险峰;苗春田则站在一旁,一脸焦急。
郭险峰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邓文远,声音冰冷:“邓文远,我且问你,为何还要把回春堂给邓大发?邓花花不是已经告诉你他们的阴谋了吗?”
邓文远长叹一声,脸上满是懊悔与无奈,声音带着哭腔:“二少爷,那三千两实在太多,像一座大山压着我,耗费我一辈子也还不清啊!我自己倒也罢了,可花花还年轻,我不能连累她。邓大发答应我,除了之前的宅院和田产,加上回春堂,这笔数目就两清了。没了回春堂,我还能去当游医,只要能还清债务,让花花过上安稳日子,我…… 我也别无他法。”
郭险峰望着眼前这对父女,心中满是叹息。他在心中暗想,既然如此何必当初,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去赌博,如今落得这般田地,回春堂没了,安稳日子也没了,可惜世事无常,时也命也。他压下心中的怒火,语气缓和了些:“邓老伯,我也不责怪你了。但我问你,那邓花花的婚事呢?你可有答应邓大发?”
邓文远和邓花花对视一眼,邓花花眼中满是恐惧与抗拒,邓文远咬了咬牙:“二少爷,这婚事我自然不会答应,说什么也不能让花花往火坑里跳!”
就在郭府内气氛凝重之时,童捕头带着一众手下气势汹汹地赶到李承恩的府中。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傻了眼。府门大开,府内寂静无声,空无一人。桌椅倾倒,物品散落一地,显然是匆忙逃离的模样。
童捕头眉头紧锁,心中暗道不妙:“来晚了!” 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一些线索,却一无所获。李承恩等人究竟逃往何处?他们又在谋划着什么阴谋?而郭险峰与黑风寨的和解之路,又将遭遇怎样的阻碍?一切都如同迷雾般笼罩着,让人看不清前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