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险峰看着女药师,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问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女药师脸颊微微泛红,有些扭捏地说道:“我的名字…… 有点怪,说出来怕公子笑话。”
郭险峰连忙说道:“姑娘医术高明,心地善良,名字又怎会奇怪?但说无妨。”
女药师犹豫了一下,轻声说道:“我叫邓花花。”
郭险峰一怔,随即笑道:“邓姑娘的名字活泼可爱,和姑娘本人一样讨人喜欢。” 邓花花听后,脸更红了,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这时,坐堂医检查完刘安通的伤势,说道:“刘兄弟恢复得不错,只要继续按时服药,多休息,很快就能痊愈。”
郭险峰听后,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多谢大夫和邓姑娘悉心照料。”
从护院房出来后,郭险峰决定听从邓花花的建议,到花园里走走。他漫步在蜿蜒的小径上,阳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花园里,各种花卉争奇斗艳,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偶尔还能听到鸟儿清脆的歌声。郭险峰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好,心情也渐渐放松下来。
就在郭险峰沉浸在这片刻宁静之中时,孙陶神色匆匆地跑了过来。“二少爷,孟怀玉前来拜会!” 孙陶气喘吁吁地说道,“他邀请您去醉仙楼饮宴。”
郭险峰微微一怔,脑海中浮现出此前在画舫赏湖时与孟怀玉相处的场景。他心想,孟怀玉突然来访,还邀请自己去饮宴,必定是有事相求。“知道了,我这就去。” 郭险峰说道。
郭险峰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装,跟着孙陶来到府前。孟怀玉早已在马车旁等候,他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袍,腰间挂着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面容富态。见到郭险峰,立刻迎了上来,笑着说道:“郭兄,许久不见!今日特来邀你去醉仙楼一聚,咱们好好叙叙旧。”
郭险峰笑着回应:“孟兄相邀,我岂会推辞。只是不知孟兄此番前来,是否还有其他事?”
孟怀玉神秘一笑:“郭兄果然心思敏锐。确实有一事,不过咱们先去酒楼,边吃边聊。”
郭险峰点点头,和孟怀玉一同上了马车,前往醉仙楼。醉仙楼是城中数一数二的酒楼,雕梁画栋,气派非凡。三人来到楼上的包厢,刚一坐下,孟怀玉便开口说道:“郭兄,今日请你来,是想介绍一位朋友给你认识。” 说罢,他起身走到门口,将外面一人带了进来。
郭险峰抬眼望去,觉得此人有些面熟,却一时叫不出名字。那人身材微胖,身着一件略显破旧的灰色长衫,脸上带着几分憔悴,胡须杂乱,眼神中满是忧虑。
“郭公子,您还记得我吗?” 那人说道,“我是兴隆绸缎庄的老板,周福贵。之前绸缎庄失火,若不是您让刘安通和家丁们把我救出来,我这条命就没了。”
郭险峰这才想起,连忙说道:“原来是周老板,别来无恙?”
周福贵苦笑着摇摇头,说道:“郭公子,实不相瞒,自绸缎庄失火后,我便陷入了困境。那场大火烧了大量货物,绸缎庄旁边的几家店铺也被焚毁。如今,那些受损的店主纷纷找我追债,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郭险峰闻言,眉头微皱,问道:“周老板可有什么打算?”
周福贵看了孟怀玉一眼,说道:“我与孟公子相识已久,本想向他借些银两周转。可孟公子近期也资金紧张,于是他想到了郭公子,希望郭公子能拉我一把。”
郭险峰陷入了沉思。孟怀玉见状,让周福贵先到外面等候。待周福贵出去后,孟怀玉压低声音说道:“郭兄,包厢外还有两桌人在等着周老板。他们都是被这场大火牵连的店主,要是今天拿不到钱,周老板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甚至可能惹上官司。”
孙陶在一旁小声说道:“二少爷,咱们得想个办法帮帮周老板。”
郭险峰思索片刻,起身走出包厢,对周福贵说道:“周老板,我有个主意。我可以买下你绸缎庄的地皮,所得款项用来赔偿其他受损店铺。要是不够,我再借给你银两。”
周福贵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连忙道谢:“郭公子大恩,我周福贵没齿难忘!”
随后,郭险峰又找到其他受损店铺的东家。得知郭险峰愿意买下店铺地皮,大多东家都表示愿意出售,他们本就不想再重建店铺。
众人一同来到当地衙门,办理地皮购买手续。经过一天的忙碌,终于将所有事项处理完毕。周福贵感激涕零,再次向郭险峰道谢:“郭公子,若不是您出手相助,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日后若有需要,尽管吩咐!”
郭险峰笑着说道:“周老板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夜幕如墨,郭险峰在解决完绸缎庄的棘手难题后,乘坐马车返回郭府。行至半途,他掀开车帘透气,目光被街边一处拴马桩吸引。十几匹马整齐地绑在桩上,其中一匹枣红色的马尤为显眼,油亮的鬃毛在月光下泛着光泽,四蹄不时刨动地面,透着一股野性。
郭险峰心中一凛,瞬间想起前些日子,一群骑手在大街上横冲直撞,为首之人就骑着这匹枣红色马。那人飞扬跋扈,竟挥鞭抽打一位卖菜老翁,老翁摔倒在地,菜筐里的蔬菜散落一地。这一幕,深深刺痛了郭险峰的心。
“孙陶,” 郭险峰沉声道,“你去问问,这些马是谁的?”
孙陶领命,迅速询问随行人员,众人皆摇头,表示不清楚。孙陶转头吩咐马海凡:“你带几个人,去打听清楚,这些马究竟归谁所有。”
马海凡带着几个家丁快步离去。不多时,他们匆匆返回。马海凡抱拳道:“二少爷,这些马是‘威远武馆’的,那匹枣红马的主人,正是武馆馆主熊啸林。此人在城中有些势力,仗着武馆弟子众多,行事霸道。”
郭险峰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好一个熊啸林!竟敢在城中横行霸道,今日我既然碰上了,绝不能轻易放过他。”
孙陶担忧道:“二少爷,这熊啸林不好对付,咱们要不要从长计议?”
郭险峰沉思片刻,说道:“你明日派人去收集熊啸林的罪证,尤其是他当街伤人之事,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倒要看看,他背后到底有什么靠山。”
孙陶应下后,郭险峰吩咐车夫继续赶路。
回到郭府,邓花花为他开的安神茶放在桌上,还冒着热气。郭险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苦涩中带着一丝甘甜。他知道,在这诸多难题之中,哪怕是短暂的安宁,也显得弥足珍贵。邓花花的出现,就像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让他在重重压力下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就在郭险峰陷入沉思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