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奎凝气成刀,又攻击了数下,仍是不能攻破,气得冷哼一声,“行,你就炼吧,等你炸了炉,把重症监护室搞得乌烟瘴气,我看你怎么跟医院交代!”
随后他来到孙剑身旁,将两枚“接骨丹”在他面前晃了晃,“看到了吧,接骨丹,老夫炼制的!
虽然只是低阶的,但整个天龙城也只有我能炼制。
每一枚的价值我要你们孙家百分之十的股份,两枚就是百分之二十,你们兄弟俩决定吧!”
房奎一副居傲的模样,“这已经很便宜了,孙老家主已经同意,当然了,你们兄弟两人不同意,我也不会勉强!”
“低阶的?”
孙剑有些失望,这价格要的都撵上初阶的了!
而且这低阶的服用之后,骨骼愈合的不一定严丝合缝,有很大概率会留下后遗症,不禁犹豫了起来,迟迟没有回答。
“怎么,闲贵啊,那你就找白大褂给你的骨头打眼夹钢板吧!”
房奎嘴里嘟嘟囔囔的,将头扭向一旁。
这时孙家兄弟的主治医生走了过来,神色肃然,“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两位伤者,你们的骨伤太过严重!
通过手术的方法最多能让你们恢复原先状态的一半,有很大概率需要拄拐,还有一定的概率需要坐轮椅。”
说完,主治医生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虽说我是西医,但为了患者的伤病,我还是希望您选择古医内服真药的方式治疗。
而且要立刻做出选择,不然时间稍长,骨骼开始自行乱接,那就麻烦了!”
“这……”
孙家兄弟皆是目露一丝恐惧与纠结,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虚弱道:“好……好吧!”
“哼,要你们质疑老夫,每人再加百分之五的股份,一共百分之三十!”
房奎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开始坐地起价,反正孙家兄弟想不残废,就必须要用他的接骨丹。
“你……”
孙剑气得差点站起来,这老狗!
但没办法,他兄弟二人若常年瘫痪在床,孙家的产业势必打理不过来,很快就会被其余世家盯上,最终走向没落。
眼下他们也只好先咽下这口气,一切等腿伤好了再说。
“好,房老真药师,还希望您老消气,为我们施治吧!”
孙剑闭目肉疼道。
“唉!”
孙锋也是长叹一口气,心里疼得在滴血。
堂堂天龙城孙家,竟被这老东西给拿捏了!
“哼,有种再跟我讨价还价啊?”
房奎心里得意极了,随之将真药倒在手中,“看在孙老家主的份上,就不跟你们这两个小儿计较!”
随后便先将其中一枚递向孙剑的嘴里,孙家含泪憋屈,慢慢张开嘴巴……
“让这个老东西滚出去,他不配做真药师,我们也不需要他那低劣的真药!”
专心炼制接骨丹的苏辰,实在受不了了。但此时由于分心,药炉也随之晃动了一下。
不过还好,并没有实质性的影响。
他又连忙收心,专心炼制了起来。
房奎脸色陡然冷冽起来,将递到孙剑嘴中的接骨丹重新放回瓷瓶中。
冷哼一声,“交了这样的损友,认了这样的老大,是你们两个的悲哀!
敢骂老夫,老夫还不伺候了,等着我这接骨丹的大人物还排着长队呢!”
随后他又来到苏辰身旁,指着隔离禁制层骂道:“兔崽子,猪鼻子插葱,你装什么大象,我就没见过二十多岁的三品真药师。
老夫倒要看看你是炼制出一坨还是一滩呢?”
这时主治医生也走了过来,指着苏辰,“谁让你在这里炼制真药的,你看看里面浓烟滚滚的,这像什么话!
万一把监护室感染了,这么多的病人病情岂不是会进一步加重?”
说完,她直接拨通了院中的电话,“喂,院长,有人在重症监护室炼真药,搞得乌烟瘴气的,您快叫人把他扔出去吧!”
房奎目中得意之色更盛,过了一会儿,他眼珠子又滴溜溜一转,来到孙家兄弟面前。
“老夫念你兄弟二人交友不慎,可以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只需将股份提升到百分之四十,老夫仍会把低阶真药喂给你们,如何?”
然而孙家兄弟同时把头抬起一截,怒道:“滚,滚泥马!”
既然苏辰已经发话了,他兄弟俩即便死也不会再用这老东西的真药!
虽然大概率苏辰炼制不出一枚低阶接骨丹,无法救治他们。
但他俩想好了,大不了到时候将产业转给苏辰代为打理,孙家同样不会落败。
这眼神十分凶恶,惊得房奎赶紧离远点,“哼,既如此,你们两兄弟就等着坐轮椅吧,不识抬举的东西!
我今天就在这里坐等这小子炼成一坨,我倒要看看,到时候他脸上还能不能挂得住!”
不多时,十余名警捕走了进来,领头的赫然是房长刘建。
他伤得也不轻,脸上淤伤不退,脸色也有些苍白。
主治医生连忙指了指角落里的苏辰,“警捕先生,还请把这个神经病弄出去,在西医医院重症监护室炼真药,这不是胡闹吗!?”
刘建定睛一看,不由一惊,这不是苏辰嘛!
“这位医生,不可乱语,他可不是什么神经病,他是苏辰,曾经的狱龙战神,大夏百强战神之一!”
刘建严肃地说道。
谁知主治医生却完全无感,“他既然那么厉害,怎么还让自己的好兄弟还有长辈都伤成这样?
说句不好听的,祸都是他引来的,遭罪的却是信任他的人。他回来假惺惺地练练真药就完事了?
再者说了,他会炼真药吗?百科上有显示他是真药师吗?更别提他现在炼制的是三品真药了!”
这女大夫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对苏辰成见还不小,一通嘴皮子下来,把刘建都说愣了。
“行了,让他把真药炼完,有什么问题和意外,我担着!”
刘建也懒得再废话,虽然他心里也没底苏辰到底能不能行,但必须支持,大不了这官职不要了!
“真不明白你这人怎么当上房长的,居然在维护一个虚伪祸事精的尊严!”
主治医生一边给昏迷的林川测血压,一边不屑道。
这时房奎也坐在凳子上冷嘲热讽,“整个屋子,就这小大夫姑娘是个明白人,其他的不是忽悠就傻缺!”
刘建胸口起伏,也懒得再逞口舌之力。
就这样,房间里的气氛安静了一来,每个人心里都憋了一股劲儿。
直到三个小时后,药炉猛一震颤,炉盖开启,一股浓郁的药香味飘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