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鹫宜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白他一眼后沉道:“闻战,我的事不用你管!如果你再跟着我,我不介意用对付凌御的方法对付你。”
闻声,闻战停下了靠近她的步伐。他昨晚从招御会馆出来,被凌御的朋友拉去警局接了凌御。
起先,任由他们几人发问,凌御就是不肯说发生了什么,但后来醉酒还是神志不清的说了出来。
满腹心事回到民宿,傅鹫宜算着金额准备去超市采购,却不想一出门就被人按在冰冷的墙上。对于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她抬脚就往人两腿之间踢去。
“傅鹫宜你想谋杀亲夫吗?”磁性的声音自脑顶幽怨传来。
傅鹫宜抿了抿唇,疑惑温辞鸿这个疯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此处,“温二爷,你成天无事做吗?”
“天大的事也没有将你带回去重要!”埋在她的脑顶摩挲,男人又道:“我今天派人去调查你和凌御当日在酒店的事了,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傅鹫宜躲避他的动作,眼底风云变幻,“你不是不在乎这件事的吗?为何还去调查呢!”
发生那件事后,她多次试图解释,但温辞鸿不是在发飙的路上就是在发疯的路上,所以才有了后面一系列的事情出现。
冷酷无比的声线让温辞鸿的身躯僵硬片刻,反应过来后低头附在她的耳边,“我当时气疯了,我以为你真的跟他发生了关系。”
听着他暗哑悲痛的语气,傅鹫宜闭了闭眸,认真道:“二爷,造成这番局面的原因终究是互相不够信任罢了。其实在没发生酒店那件事之前,我是想过同你试着交往,可是自酒店之事发生后,我并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因为我觉得我俩不光性格上天差地别,很多思想观念也不一样。
最简单的就是我崇尚自由,而你只希望我是依附你的菟丝花。还有,你的性格易暴易怒,我待在你身边时刻都很小心翼翼,那种紧绷的感觉让我很是窒息。
最重要的是,我们从来都没有完全信任过彼此!
所以今日趁着你我头脑都清醒的状态下,我们将一切都说清楚,以后就不要再来往了。”
说出这番话,傅鹫宜的心很疼很疼,可是她也明白,如果解决不了她和温辞鸿这些问题,他们之间都会是恶性循环。
闻声,温辞鸿的心肺撕裂般疼痛,他伸手握住她的双手,将其扣在头顶上方,随后整个人抵在她娇柔的身上,“你说得这些我都可以改,但是你说不来往,我做不到。傅鹫宜,你招惹了我,又不要我,凭什么…”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隐隐哽咽起来。
傅鹫宜不可思议地盯着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在她的思想里,她觉得温辞鸿说要改已经足够稀奇,更别说…
哭泣!
看不懂她脸上的表情,温辞鸿有些失控,腾出一只手来抬起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凌乱的发丝间来回,“我说我能改,你是不是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不等傅鹫宜回话,楼梯直冲而出的高大男人一把将温辞鸿扯出老远,“温二爷,这青天白日的你是在做什么?”
温辞鸿踉跄两步站稳,盯着来人的面孔,双眸倏然眯起,“凌御,看来我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随着这句话落下,隐密在整层的保镖涌了出来。
傅鹫宜左右瞧了半眼,脸色血红之际朝凌御开口,“你为什么会在这,是不是想我再报一次警。”
凌御发笑,冷眸似利刃出鞘般锁着傅鹫宜,“真不知道那个蠢货看上你什么!”
感受到那不同以往的气息,傅鹫宜面色陡变,脑中有什么想法落定,她上前几步大着胆子道:“你是凌御的另一个人格?”
另一个人格!
远行江喃喃,眼中震惊无比。
温辞鸿亦是震惊,大步上前将傅鹫宜护在身后。
凌御默不作声,只是一个劲的笑,笑的令人头皮发麻那种。
“这个疯子交给你们解决。”交代完这句,温辞鸿拉着人往楼下走。
“温二爷,这就走了,有点不像你的风格!还是说你怕留在这我同你说起我跟傅鹫宜鱼水之欢的事!”故意刺激男人,凌御尖锐的声音在狭小的走廊里回音不断。
傅鹫宜扭头狠狠瞪着她,心口的失望远比昨日还要浓重,“凌御,在酒店时我是下脚不够狠,还是下嘴不够狠呢!”
在酒店那日,不知道是凌御下药的剂量不够精准还是哪个环节出现问题,傅鹫宜在被抱进卧室时就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在清楚知道眼前发生着什么时,她狠咬住了在她唇上作祟的薄唇,而后用尽全力往凌御的双腿之间踹去。
吃疼的凌御缓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想再次霸王硬上弓时,温辞鸿带着人闯了进来。
被戳破事实的凌御面色涨红,捏紧双拳扭曲的笑道:“就算我们没有行到最后一步,你全身上下不也是被我抚摸个遍吗?所以温二爷,你未免太大度了一些。”
他的话让傅鹫宜脸上的血色尽数而褪,她也能清楚感知到牵住她手的男人猛然升起的火焰,“二爷,不要相信他说的,没有的事!”
“怎么会没有的事呢,你昏迷着怎么知道呢!”凌御继续点火,心里阴暗的想法越来越深。
他虽是凌御的另一个人格,但本质上对傅鹫宜的执念都是一样的,所以得不到就毁掉是他的宗旨。
闻声,温辞鸿再也无法自控,甩开傅鹫宜猛冲而上,拳风带着烈焰,誓要将凌御打入无边地狱。
两拳相对,两人不分伯仲。
傅鹫宜死死咬住薄唇,直到感觉到浓烈的血腥味才松嘴呼喊温辞鸿。可打红眼的温辞鸿听不见一丝一毫的声音。
十分钟后,她不愿再管,抽泣着往楼下走。
这就是前一刻说要改的男人,这跟之前根本就没有一丁点的区别!
“傅小姐,你先别走。”宁城拦住她,示意她看后方情形。
她抹掉眼泪转身,急步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