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宗因果镜殿的青铜镜前,李玄峰的掌心刚触碰到镜面上的鸿蒙印记,镜面便如水面般涟漪大作。丹道峰主的声音从镜中传来:“记住,镜中所见皆是过往因果,不可强行干预。”话音未落,镜中便显化出十万年前的丹道战场。
云雾缭绕的山巅,初代老祖的焚天战甲被鲜血染红,手中的断缘剑正与弑神宫的血河剑碰撞出火花。他身旁的苏清雪圣女握着灵脉罗盘,罗盘中心的光点正是青州灵脉节点:“焚天,带着三块鼎片走!我的灵脉已被神宫标记,只有我死,他们才会放弃追击。”
李玄峰的指尖深深陷入掌心,他看见初代老祖眼中的痛苦与决然,看见苏清雪圣女转身时,灵脉结晶破裂的瞬间——那碎片化作千万光点,融入凡界灵脉,正是药灵族灵脉感应术的源头。画面切换,夏若雪的前世灵侍跪在圣女身旁,手中的断缘剑正划破自己的眉心:“圣女大人,就让我替您承受这因果吧!”
镜中,少女的血珠落在断缘剑上,凝成泪痣状的血纹,而她的灵识,正随着血珠融入凡界灵脉。李玄峰终于明白,为何夏若雪每一世都会出现在鼎片附近,为何她的泪痣总能引动骨片共鸣——那是十万年前,她用自己的灵脉立下的守护誓言。
“十万年前的神宫之战,焚天氏与药灵族共持有十二块鼎片,”丹道峰主的声音带着叹息,“苏清雪圣女将自己的灵脉化作鼎片的守护灵,而夏若雪的前世,自愿成为守护灵的载体,世世轮回,只为不让神宫找到鼎片。”
镜面渐渐模糊时,李玄峰看见初代老祖将三块鼎片埋入青州灵脉核心,并用断缘剑刻下阵图——正是丹脉共鸣阵中看到的星图。当他转身时,发现苏灵儿不知何时站在身旁,她的灵脉结晶泛着与镜中圣女相同的微光:“原来,我的灵脉里,一直藏着圣女的守护之力。”
离开镜殿时,李玄峰手中的鸿蒙骨片突然发出清鸣,骨片表面浮现出十二道剑痕,正是焚天剑阵的雏形。苏灵儿指着其中一道血红色剑痕:“这是夏若雪前世的剑痕,与我们在剑冢找到的残剑一模一样。”
是夜,李玄峰在丹房推演镜中场景,忽然发现青州灵脉节点的坐标,竟与血河教祭台的位置完全重合。他望向窗外的青州方向,那里的血色云团中,隐约可见弑神宫的虚影——祭典,已经开始了。
苏灵儿递来准备好的灵脉玉简,上面刻着药灵族的“灵脉回溯术”:“或许,我们能通过夏若雪的泪痣,唤醒她前世的记忆,让她自己挣脱神宫的控制。”李玄峰点头,将断缘剑残片贴在眉心,任由剑中残留的前世记忆涌入识海——那里,夏若雪的灵侍正提着剑,朝他露出信任的微笑。
此刻的青州祭台,夏若雪的意识正被血河教的咒文撕裂,当她看见脑海中闪过的断缘剑影时,眉间的泪痣突然发出强光,将血色锁链烧出裂痕。而千里之外的李玄峰,正带着苏灵儿,踩着焚天战刃,朝着她的方向,划破凡界的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