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见袁越出来,连忙行礼道。
陌生男子见状,也是一抱拳道:
“在下赵明,乃是城南书画斋的掌柜,今日特来拜访袁公子。”
袁越闻言,心中不禁有些疑惑,他并不认识什么赵明,更不知他为何会来拜访自己。
“哦?赵掌柜找我何事?”
袁越不动声色地问道。
赵明从怀中取出一幅画卷,递到袁越面前道:
“袁公子,这是有人托我转交给你的。”
袁越疑惑地接过画卷,缓缓展开。
只见画卷之上,绘着一幅山水图,笔法细腻,意境深远,一看便知是出自大家之手。
“这是何人所托?”袁越问道。
赵明摇了摇头,说道:“在下并不知晓托画之人的身份,他只说将此画交给袁公子,您自会明白。”
袁越闻言,心中更是疑惑。
他仔细端详着这幅画,试图从中找出些线索来。然而,看了许久,也未发现有何特别之处。
“赵掌柜,你可曾见过托画之人?”袁越问道。
赵明想了想,说道:“那人身着黑衣,面容被斗篷遮住,看不清相貌。他只说让我务必将此画亲手交给袁公子,便匆匆离去了。”
袁越听罢,心中暗自思量。
这黑衣人的身份神秘,所托之物又如此奇特,其中必有蹊跷。
“赵掌柜,多谢你前来送画。”袁越说道,“你回去后,若再见到那人,请他前来一见,就说我有话要说。”
赵明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袁越则拿着画卷,回到屋中,仔细端详起来。
这一看,便是整整一个时辰。
袁越越看越觉得这幅画非同小可,其中似乎隐藏着某种秘密。
然而,任凭他如何思索,也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袁越眉头一皱,起身走出屋外,只见王忠正匆匆而来。
“公子,不好了!”王忠神色慌张地说道,“镇北王府的人,老爷他……他出事了!”
袁越闻言,心头猛地一紧,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他一把抓住王忠的衣领,急声问道:“我父亲怎么了?快说!”
王忠喘着粗气,说道:“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听人说,老爷他……他被皇上召进宫后,就一直没有出来。”
“后来,宫里传出消息,说老爷他……他触怒了龙颜,被下了大狱。”
袁越听罢,只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险些瘫倒在地。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不过是出门闲逛了一趟,回来后竟会听到如此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这……这怎么可能!”袁越喃喃自语道,“老爹这货胆小甚微,步步为营,怎会触怒龙颜?”
“王忠,你立刻去准备马车,去镇北王府。”
袁越来不及多想,他当机立断,此时还是应该去找叶媚娘问个清楚才是。
袁越边说边快步向府外走去,王忠紧随其后。
二人上了马车,袁越催促车夫快马加鞭,一路向镇北王府赶去。
路上,袁越心中忐忑不安,他实在想不出父亲究竟为何会触怒皇上。
镇北王府近在眼前,袁越下了马车,快步走了进去。
他来到叶媚娘的住处,只见叶媚娘正独自坐在屋中,神色凝重。
袁越见状,连忙问道:“娘亲,父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媚娘抬头看了袁越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忧虑,迟疑半晌,最后这才慢悠悠的开口道:“朝中文官,说你父涉嫌勾结外敌,意图谋反。”
“现在人已经被扣在了大理寺,听候发落。”
袁越听到这里,当际挥手屏退左右。
随后上前一步道:“娘亲,孩儿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谋反之事,料想不算诬告吧,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该如此行事?”
叶媚娘闻言,面色更是凝重了几分,她低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为娘也是刚刚得知消息,具体情形尚不清楚。”
袁越心急如焚,他来回踱着步,口中喃喃自语:“勾结外敌,意图谋反,这罪名一旦坐实,可是要满门抄斩的啊!”
叶媚娘见袁越如此焦急,心中也是疼爱不已,她安慰道:“越儿,你先别着急,为娘已经让人去打探消息了,想必很快就会有回音。”
袁越闻言,稍稍平复了些许情绪,他看向叶媚娘,问道:“娘亲,您觉得此事背后,会不会有人在暗中操纵?”
叶媚娘闻言,沉吟片刻后,说道:“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你父亲在朝中一向谨小慎微,从未与人结怨,此次突然遭此横祸,定有蹊跷。”
袁越听罢,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不管是谁,敢如此陷害我爹,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叶媚娘见状,连忙劝道:“越儿,你切勿鲁莽行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袁越也知道,此时冲动并无益处,他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说道:“娘亲放心,孩儿自有分
寸。”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家丁匆匆而来,禀报道:“夫人,公子,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袁越闻言,连忙迎了出去,只见一名家丁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公子,夫人,小的打听清楚了,老爷他确实被扣在了大理寺,听说皇上已经下旨,要三司会审。”
袁越听罢,心头又是一紧,他看向叶媚娘,只见叶媚娘的面色也是变得愈发苍白。
“三司会审……”袁越喃喃自语道,“这岂不是意味着,父亲的罪名已经坐实了吗?”
叶媚娘闻言,也是面露绝望之色,她喃喃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袁越见状,心中也是一阵酸楚,他强打起精神,安慰道:“娘亲,您先别急,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孩儿打算先去大理寺探视父亲,看看能否从他口中得知一些线索,然后再想办法为父亲脱罪。”
叶媚娘听罢,点了点头,说道:“也好,你父亲一向精明,或许他能看出一些端倪,你此去定要小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