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富贵带着秦母和秦京茹走在大街上。秦母看着身上的新衣服,脸色不太好看,扯了扯衣角,对王富贵念叨着:
“富贵啊,你说这衣服是不是太贵啦?一件算下来得两块多呢,这也太不划算了!
两块钱买的布匹都能做好几件衣裳了。”
此时,已经换上新衣服的秦京茹正开开心心地在前面蹦蹦跳跳。
王富贵听到秦母的话,语气平淡地说:
“这有啥贵的呀,娘。
现在咱家日子比以前好过点了,可不就得穿得好点、吃得好点嘛。
再说了,一件衣服能穿老长时间呢,平摊下来也没多少钱。”
秦母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默默算了算,觉得还真有点道理,就不再唠叨了。
可她看着身上的衣服,怎么穿都觉得别扭。
没一会儿,三人路过路边的小商贩,摊位上摆着炸油条、煎饼,还有各式各样的小吃。
秦京茹一看到这些,馋得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秦母瞅见秦京茹这副模样,赶忙说道:
“京茹,刚吃完早饭没多久,你咋又饿了?”
秦京茹皱着眉头,嘟囔道:
“娘,好不容易来趟城里,我也没吃多少。
再说了,这些东西平常在家可吃不着。”
王富贵在一旁对着秦京茹说:
“京茹,你想吃啥尽管去买,我掏钱!”
秦京茹一听,顿时喜笑颜开,连忙说道:
“还是王富贵对我好!”
说完,就跑去买了一根油条和一张咸菜饼。
她两手抓着食物,吃得那叫一个香,脸上的笑容别提多灿烂了。
秦母见状,眉头一皱,对王富贵说道:
“富贵,别这么乱花钱。
以后你和怀如要是有了孩子,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你现在这么大手大脚的,以后可咋办?”
王富贵笑着安慰秦母:
“娘,您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都存着钱呢。”
秦母听了,皱着眉头微微点了点头。
接着,三人走进了一家卖家具的商铺。
店里大多是柜子、桌椅板凳这些家具,都是用木头和竹条编制的,样式算不上特别贵重华丽。
老板见有客人进来,赶忙迎上前问道:
“同志,您有啥想买的吗?”
王富贵扫了一圈屋内的家具,直截了当地说:
“来三张靠背椅,两个大柜子,再弄一张桌子。”
说完,他皱着眉头又看了看,觉得屋里好像没别的需要的了。
店铺老板像是看出了王富贵的心思,赶忙说道:
“同志,您要是有啥想买的,尽管说。
我们店里摆的只是些样式。
要是您有看中但店里没摆出来的,跟我讲,我们能帮您制作。
而且我们这买了东西都包送货上门,您就放一百个心!”
王富贵一听,乐了:
“哦,那倒挺好。
那再给我来一张办公桌、一个书柜,还有摇椅!”
王富贵一口气说了好几个家具。
站在后面的秦母和秦京茹瞪大了眼睛,心想这王富贵买东西咋都不问问价格呢?
秦母赶紧走上前,说道:
“富贵,够了够了!
咱们是来置办家具,又不是把家里东西全换新的,买这么多干啥!”
王富贵对秦母说:
“娘,我和怀如结婚这么久了,屋里的东西都是以前留下的。
好不容易来一趟,能换就都换了吧。
您要是觉得还有啥需要换的,也跟我说。”
秦母听了,脸色一僵,想说点啥又没说出口。
这时候,店铺老板已经拿着本子和笔,把王富贵要的东西都记下来了,脸上堆满了笑容。
王富贵想了想,觉得家里空间有限,能想到的也就这些了,以后要是还有需要再说。
于是他对老板说:“就这些吧。”
老板笑着回应:
“好嘞!一些小家具我们能马上安排人送上门。
像您说的书柜、办公桌还有饭桌,三天之内肯定送到。
麻烦您留个地址。”
王富贵点点头,把地址告诉了老板。
老板立刻招呼伙计,把能马上送的商品都搬了出去。
秦母一脸惊愕,有些颤巍巍地问:
“老板,刚才买的这些家具总共多少钱啊?”
老板笑着回答:
“总共12块钱。”
听到这个价格,秦母心里咯噔一下,心想昨天刚把家里带来的15块钱交给王富贵,这王富贵今天买东西算下来都17块钱了。
站在后面的秦京茹也大吃一惊,喊道:
“12块钱!”
家具老板对两人的惊讶似乎习以为常,解释道:
“我们这儿的家具都是手工制作的,用的都是上好的木头,在街上口碑都是有名的。”
王富贵笑呵呵地走上前,从兜里掏出钱和家具购买票。
这家具购买票是从大院每个月分下来的,一个月就一张。
不过王富贵上次经过十倍增加,手里整整十几张。
而这票平时没有机会使用,所以用起来倒也不心疼。
付完钱和票后,王富贵对秦母和秦京茹说:
“娘,京茹,走吧。
老板会把家具送到家门口的,咱们回去等着搬家具就行。”
秦母这会儿还有点懵,没缓过神来。
秦京茹虽然觉得价格贵得有点离谱,但看着王富贵一脸淡定的样子,也没再多想。
于是,三个人就朝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了。
红星轧钢厂里,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
秦淮茹站在工位旁边,手里做着活,心思却早就飘远了,心里琢磨着:
“也不知道富贵今天心情咋样了?”
她小声嘀咕着:
“等会儿下班去买点他爱吃的菜回去做着吃,不然指不定又得给我甩脸色。”
想着想着,她暗自点了点头,满心期盼着能快点下班。
不远处,贾东旭在自己工位上没精打采的。
他眼神黯淡,整个人透着一股落寞劲儿,时不时偷偷打量秦淮茹。
以往,他每天都要和秦淮茹说上几句,可昨天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他觉得自己在秦淮茹面前丢尽了脸,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干活都没了力气。
厂里的六级工易中海坐在椅子上,看到贾东旭这副模样,忍不住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要是搁往常,他肯定会上前问问怎么回事,可现在他觉得这个徒弟越来越让人操心,也就懒得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