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侯面前,柳杏儿神色冷凝。侯府换孩子、给柳家钱致使孩子被虐之事,如刺般扎在她心间。她直言侯府没底线,内院藏着毒蛇,不得不防。镇远侯一时语塞,随后提出让福川认祖归宗,却遭柳杏儿坚决反对。她道出福川曾险些被净身,卖身后的惨痛经历让他对“爹”充满恨意,如今谁都不敢触碰他心底的伤。柳杏儿强调,福川的主只有他自己能做,旁人无法左右。这番掷地有声的话语,让镇远侯陷入两难,而柳杏儿言毕,起身准备告辞……
“慢着!”镇远侯一声喝止,拦住了柳杏儿的脚步。他直言柳杏儿之母不适合做侯府世子夫人,而区区都头陈虎更配不上她。柳杏儿却毫不畏惧,转身看向镇远侯,言辞犀利回应:若侯爷在她被抵债前将其认回,她自会听从安排,可惜已错过时机,就别再干涉她的生活。镇远侯仍不放弃,抛出诱人条件,称能给她找个读书人,让她诰命加身。但柳杏儿不为所动,坚称陈虎多次救命之恩重如山。镇远侯又提议用钱或官职补偿陈虎,劝柳杏儿和离另寻佳婿。
镇远侯心怀算计,为侯府利益,打算让福川做世孙,想用孙女柳杏儿绑住有前途的举人或进士。可柳杏儿却另有打算,她根本不吃这一套。面对爷爷的提议,柳杏儿笑眯眯直言自己只喜欢虎哥,嫌弃读书人酸腐、要脸面还爱三妻四妾。镇远侯不死心,试图劝说,提出给她在军营找前途无量的军官,柳杏儿果断摇头拒绝。镇远侯又抛出“若陈虎纳妾”的假设,柳杏儿却满不在乎地称那就当丧夫,让他和情人终成眷属。
“双杀啊?”“孙女儿这么彪悍的吗?” 这两句简短话语背后,究竟藏着怎样令人瞠目结舌的故事?一个看似柔弱的孙女儿,竟能达成双杀壮举,如此反差,实在让人好奇不已。
镇远侯忽然觉得,举人、进士乃至军官,都配不上自家孙女儿。可此时,有品级之人被杀,朝廷与对方家族岂会善罢甘休?柳杏儿却对此不以为意,竟大言不惭地说要在陈虎找小妾时,于饭菜里下助兴药,让他死在小妾肚皮上,还打算把罪责全推给小妾,这瞎话张嘴就来。正说着,她又巧妙转移话题,向镇远侯倾诉县令夫人曾两次害她,若不是顾太医及时赶回,自己恐怕命都没了。说完不等回应,转身就走。一口一个爷爷,她可不在乎会不会惹侯爷不高兴,毕竟,她压根就不想攀这门亲。
在大晋,高门大户的浑水,柳杏儿可不想蹚。陈虎给了她大笔钱财,她富得很,对镇远侯府的地位根本不稀罕。然而,这日柳杏儿外出途中,却被欧阳氏拦住了。只见欧阳氏神色慌张,身后几个健硕婆子紧追不舍。见到柳杏儿,欧阳氏两眼放光,扑上来想抓她手臂,却被避开,摔了个大马趴。婆子们追到,将她扶起。欧阳氏挣扎着冲柳杏儿求救,哭诉因她被相公休弃、母家要送她去庵堂。还死死抓住柳杏儿裙摆,哭得一塌糊涂。而柳杏儿却一脸茫然,称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县衙内,一民妇连连后退,捂着心口称管不着,仿佛事不关己。那边婆子们拖着欧阳氏往回走,堵住她的嘴,不让其呼喊,柳杏儿从欧阳氏眼中看到了绝望。摇摇欲坠离开县衙后,柳杏儿一上马车就变了表情。曾经欧阳氏欲毁她性命时可曾心软?如今求她又有何用?柳杏儿回家便请大夫,消息很快传到镇远侯寇大山和崔知义耳中。镇远侯并不信她被吓病,可想起她的话,觉得该有所行动;而崔知义却认为,当初如惊恐小兔子般的柳杏儿,被吓着实属正常 。
崔知义满心郁闷,却不忘给柳杏儿送去诸多好物。正当他有所打算时,镇远侯突然现身,递上亲笔信,要求送欧阳氏回欧阳家,还透露自己即将前往府城,并留下联络方式。镇远侯已然察觉姜氏的和离心思,也深知孙辈的态度,决心揪出侯府后院的“毒蛇”小傅氏。另一边,柳杏儿收到赔礼后心安收下,恰好口红壳子送到,自此窝在家中捣鼓起口红制作,过程波折却也成果初现。
此刻柳杏儿正开启一场惊艳的创意之旅。她手中的口红旋转起来无比丝滑,可她并未满足于此,脑海中又闪过新点子——口红搭配小铜镜,装在精美荷包方便姑娘们随时补妆。有了构思,她迅速画出大概图稿,还对镜子图案提出独特要求。可转瞬之间,她又灵机一动,觉得做成粉饼盒子更便捷,于是再次挥动画笔。之后,她更是要求在盒子上点缀宝石,掌柜和老师傅闻风而至。
在热闹的店铺里,柳杏儿一脸淡定,对着掌柜直言:“给个实在价,别留砍价空间,我不砍价。要是价不满意,我就另寻他人,这生意后续还有,小镜子也不再找你家。”掌柜的面露难色,心中纠结:赌不赌这一把?眼前这都头娘子,到底是真有底气,还是只是砍价手段?柳杏儿却不慌不忙,开始细数师傅月钱、制作时长、材料金银价格,以及碎宝石价钱。掌柜听得头皮发麻,这才惊觉眼前人不好糊弄,而谁能想到,柳杏儿这些门道,不过是请陈虎帮忙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