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家,姜大舅正好好儿待着,一群人却抬着柳二顺闯了进来,这可让他瞬间拉下脸:“这是陈家,柳家人怎能弄这儿!”为首汉子一番解释,惊得姜大舅目瞪口呆。听闻柳家闹断亲,姜大舅虽骂骂咧咧,还是让出屋子。郎中进去后,他在外追问断亲真假,众人纷纷证实。接着又聊起柳大富说的可怕事儿,姜大舅直接开骂,坚信若真有大事,陈虎定会有动作。大家也你一言我一语分析着,剑南王虽是王爷,但皇上怎会容他祸害百姓?
姜大舅嘴上说得慷慨激昂,内心却七上八下,满心担忧的不是自家,而是杏儿。王爷就算迁怒,也很难波及到妹子娘家,可他就是放心不下。众人瞧姜大舅信誓旦旦、镇定自若,都觉得柳大富是在胡言乱语,于是纷纷指责柳家逼柳二顺休妻的恶行。幸好柳二顺宁死不屈。姜大舅想想都后怕,要是柳二顺听从父命,村长也无力阻拦。老公公要休儿媳,尚有七出之条可依;但丈夫要休妻,理由五花八门,谁能知晓夫妻间的私密事?想到这,姜大舅怒不可遏,破口大骂柳家父子。此时,郎中从屋里出来,无奈叹息……
“他啊,动弹不得了!”“不然很可能死在半路上!”几句简短的话语,却似重锤般砸在众人的心间。大家听闻,无不唏嘘。姜大舅看着这一切,心急如焚,思索后拜托郎中同去县里。郎中应允,两人匆匆出发。这边,姜大舅赶到县里,见到柳杏儿、姜氏等人。众人看到他,满心惊讶与担忧,急切询问。姜大舅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道出家中惨事,众人听闻,有的震惊得说不出话,有的愤慨指责人心狠毒。而姜氏更是焦急安排,一场与时间赛跑的救援行动就此拉开帷幕……
自家男人生命垂危,妹子怎能坐视不管?姜氏对柳二顺虽已死心,可夫妻一场,又怎忍心见他死去。她满心愧疚看向女儿柳杏儿,自觉总给闺女添乱。柳杏儿却握住母亲的手,贴心安慰让她回去照顾柳二顺,毕竟世俗眼光难避。姜氏宽心之余,也不忘劝女儿要相信丈夫陈虎。而此时谣言甚嚣尘上,姜氏虽忧心,却深知担忧无用。另一边,柳杏儿笑着安抚母亲,因为陈虎早已回来解释,甚至还把她拉进房,用一个热吻和一句“别怕,有老子呢”,让她心安。
柳杏儿听着陈虎的话,耳朵泛红,这不着调的男人虽满是色心,却给了她十足安全感。另一边,姜大舅请了大夫匆匆回村,比村长儿子等人还早。姜氏心急火燎赶回家看柳二顺,照顾的婆子本想安慰,却差点说错话,毕竟柳福川已被老柳家卖掉,这可是姜氏的伤心事。而病榻上的柳二顺看到姜氏,还以为眼花,眼泪瞬间决堤,哭诉着自己没脸见她。
在这看似平常的日子里,柳二顺的命运却掀起了波澜。回春堂内,大夫为他把脉,他却收回手,心疼花费陈家钱财影响女儿杏儿在陈家的日子。姜氏冷笑指责,提及先前医病花了几十两银子,结果他病好又回柳家糟践身体,如今要死了,花出去的钱找谁要。柳二顺泪流满面自责,姜氏却厌恶至极,直言他只会说对不住。甚至放狠话,若他敢死就扔去喂狼,不配埋有坟头。重压之下,柳二顺终于松口愿意配合看病,而姜氏则转身出去,在门口静静等待,故事的走向,在此刻充满了未知……
柳二顺又躺在了那位熟悉大夫的桌前,大夫把完脉后脸色凝重,没好气地训斥:“再有下次,谁也救不了你!”这次且试试,但柳二顺之后得好好调养数月,不能过早干重活。可身为泥腿子的柳二顺无奈苦笑,不干活哪行?大夫气得要罢诊,就在这时姜氏进门,冷冷瞥了柳二顺一眼。柳二顺赶忙应下会好好调养。姜氏提出给他找地方住,管吃管穿不用干活。原来柳二顺已被柳家撵出。而姜氏数着杏儿给的工钱,打算用这笔钱给柳二顺买草房。另一边,村长家几个打探消息的回来了,衙门里的陈虎称自己的事不会牵连村子。
有人来向村长汇报,称陈虎和县衙捕快毫无慌张之态,不像是真得罪了剑南王,可坊间流言却传得沸沸扬扬,甚至说剑南王已灭了陈虎满门,回春堂也照常营业。村长沉思后决定不再掺和此事,毕竟县衙常来普及律法,他深知牵连全村的大罪。众人还抱怨老柳家人不地道,想把事儿往村里扯。这时,有小伙子迟疑发问:“舅爷,那老柳家的活儿还干不干?万一陈虎有事,工钱还能拿到吗?”
在这靠力气讨生活的村子里,庄稼汉们深知力气若换不来钱,那可就亏大了。正说着活儿的事儿,村长儿子带来个重磅消息:虎爷提到乡勇招人,头几个月一两银子月钱,三个月后留下就能拿二两银!不过,乡勇要巡路剿匪,有伤亡风险,而且三个月后县令大人还要考核。村长儿子担心局势不明朗,可村长却果断拍板:去!错过这机会就没了!几个小伙子一听,觉得在理。村长让他们回家跟家人商量,还吩咐老大去通知全村人明早到村中央大树下集合。
在那个贫困的小村落,每月一两二两的月钱,如同黑暗中闪烁的微光,极具诱惑。村长一番话后,几个小伙子心动不已,很快就带着想去的兄弟叔伯奔向村长家。当乡勇,有危险有弊端,可好处也不少,不仅能挣钱,出过乡勇的人家还能免服兵役。想想看,穷死饿死也是死,出去闯闯说不定还有活路。三个月能挣三两银子,要是幸运留下,一年竟能有二十四两!大家不禁感慨,还是陈虎实在,给村里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哪像那柳大,光说不做还爱摆谱,回村时眼睛都长到头顶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