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轧钢厂接到了关于抽调易中海等技术人员前往西部支援的通知,三天后出发,归期未定。
看着手中的通知,杨厂长很是头疼,厂里的高级技工本来就少,前些日子已经抽调走了几个八级工,现在又要抽走易中海这厂里可没剩下几个了。
而且最近的生产任务是越来越重,急需更多的高级钳工,通知来得真不是时候啊。
想了想,杨厂长拿起电话拨通了重工业部的电话,只是他刚说了一句,就听到对方说了,抽调易中海是大领导点名的,不容置喙。
杨厂长无奈,只好苦笑着放下电话,叫来秘书,吩咐他通知下去。
轧钢厂一车间,在自己工位上忙碌的易中海显得非常的烦躁,前两日被林阳打的痕迹已经消退,但是口内还有些许的伤口在隐隐作痛。
这时车间主任一脸无奈地走了过来:“易师傅,你跟我到办公室来一下。”
“好来,主任您稍等,我把这个文件弄完。”易中海赶忙说道,他虽然是一个八级工,可再怎么说也只是一名工人,可以摆点谱,但绝对不敢得罪主任。
跟着车间主任来到办公室,主任坐到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易中海说道:“易师傅,你坐吧。”
“哎”。易中海掏出香烟递给了主任一支,随后自己也点上一支,在主任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主任抽了一口烟,从桌子上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易中海,说道:“易师傅,上面决定调你到西部国家重点工程去支援,你现在就可以回家做准备了。车票什么的,厂里都会统一安排的。”
易中海伸出接文件的手还没有拿到文件,听到主人的话如五雷轰顶,不知所措地接过文件,放在眼里看了看,顿时呆在了那里。失魂落魄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以至于主任说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过了很长时间易中海才从主任办公室走了出来,没有再回到工位,而是直接奔向了四合院。
今天天气也不错,此时快到中午了,太阳正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候,阎埠贵继续开始了他的门诊业务。
就看到易中海快速地走过来,阎埠贵赶紧说道:“老易,你怎么这个点回来了?”
易中海似乎没看到阎埠贵,也没听到他说话似的,直接就跑进了四合院,直接就往后院走去。
跟在后面的阎埠贵看到易中海直奔后院,就知道这家伙又去找聋老太太了,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匆匆忙忙跑到聋老太太门前,易中海喘着粗气地敲了敲门,不等里面回答就推门走了进去。
一大妈正好也在这里,正坐在炉子边和老太太说着话,看到易中海匆忙紧张的样子就说道:
“当家的,你这是怎么了?”
易中海顾不得回答老伴的问话,搬了一个凳子坐代理聋老太太面前,对一脸疑问的聋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这回你可要帮帮我啊。厂里通知我去西部支援,三天后就要出发了。”
“啊。”
“为什么啊,厂里不是还缺高级工吗?怎么还抽调你去呢。”
屋里的人都明白,只要是被抽调的,很少有能够在短期内回来的,有人说至少要五年以上才能回来,这也是易中海最为着急的地方。
“老太太,你看看你能不能去找找杨厂长,让他把我留下来啊。我要是走了,你这里谁能实心实意地照顾啊。”
聋老太太听了易中海的话,这心里也是一阵烦躁,是啊,这易中海要是走了,还真是没人能够好好地照顾她。
“中海,走啊,宜早不宜迟,咱们现在就去找杨厂长。我想他会给我这个人情的,当年要不是我救了他,他现在有没有还两说呢。”
易中海闻言大喜,立即笑着说道:“老太太,我这就背着你去啊。”
“这么远的路,你背着我也不是个事。你到外面找辆车吧。”
“好、好,我这就去找一辆车。”
易中海带着聋老太太来到轧钢厂门口时,守卫的门卫看到是易中海就笑着说道:“易师傅,你这是.......”
“这位是我们院里的老太太,他是咱们杨厂长的熟人,来着杨厂长的。”
“杨厂长的熟人,那行,你在这里登记一下就可以进去了。”
当杨厂长看到聋老太太和易中海走进办公室时,立即热情地迎了上来:“老太太,有日子没见了,你身体还好吧。我还说要抽空去看望您呢。”
“杨厂长,托你的福,我的身体还行。这都是中海这孩子照顾得好,要是没有中海两口子的照顾,我这老婆子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啊?”
“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易中海不仅技术好,这品质也好,值得表扬。”
“小杨啊,今天老婆子来是想求你一件事,你看我这里离不开中海的照顾,你能不能别让中海去西部啊。”
听了聋老太太的话,杨厂长没有说话,只是看了易中海一眼,过了一会才说道:
“老太太,我也不想让易中海去,厂里没几个八级工了,而且生产任务很重。但是这次抽调通知是部里直接下达的,我没法更改啊。”
杨厂长此话一出,易中海和聋老太太都变了脸色,易中海不敢说话,只好用一种哀求的目光看着聋老太太。
聋老太太看到杨厂长是这种态度,想了一下看着杨厂长说道:“杨厂长,要知道当初要是没有我,你不可能有今天。人活在世上,是要讲良心的。只要你帮了我老太婆这次,以后我再也不会再来找你了。”
聋老太太此话一出,杨厂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脸色也有了变化,考虑了一会他说道:
“老太太,我很感激你当初救了我一命,但是这些年我也帮了你一不少。你的五保户还有易中海的八级工可是都是我照应的,我帮你的够可以的了。今天这件事,我可以试试,但是不能保证会有怎样的结果。”
“行,老太太我看着你打电话找人,无论如何咱们也就是两清了。”
杨厂长对于聋老太的话非常反感,但是为了早日摆脱这个人情的束缚,只好叹了一口气,再次拿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