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旧,萧佑晟下朝就来楚芊月这里喝茶。
二人皆是不语,但是眼神仿若已经交流了千言万语。
“听说你昨晚喝酒跑皇后那睡去了,何如,成功否?”
萧佑晟昨晚是断片状态,有什么过程是一概不知,但是起床看见那皇后和些许凌乱的床榻,大致也不会怀疑昨晚真的老老实实睡觉了。
“想来是成功了。”萧佑晟把头扭向一边,回答道。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是醉酒,下次争取清醒,再下次尝试自己动手,别老麻烦女子,人家体力不及你,而且很吃体力,你要体谅下她们。”
虽然是一本正经地从楚芊月嘴里说出,但是萧佑晟总是感到一股猥琐的味。顶好看的一张脸,怎么有颗这么不嫌事大的心,满嘴荒唐言。
萧佑晟着实不想跟这个能把正经话讲成荤段子的女人继续在她这项领域里纠缠,麻溜转移话题扯政治。
时至中午,讨论完国事的楚芊月说道:“高低得去看下皇后,别什么没学到,学到拍拍屁股走人。”
“知道了。”萧佑晟不耐烦地说道,起身打算跑路。这春和宫自打开了某些话题就很难有定力不跑路。
“顺带提一嘴,我要出宫,近期不回来,帮我去皇后那里请假。”
“晓得了。”萧佑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春和宫,怕了,满脑子黄色废料地男生穿到女子身上,杀伤力太足,他着实应付不来。
看着萧佑晟落荒而逃的背影,楚芊月只是低头摇了摇头,继续品茶。
“小姐又要出宫?”芸儿回来看见楚芊月此番装束,不禁问道。
“对呀,宫外宫内两头跑,事多,没办法。”楚芊月也是无奈,外头还有她一手建立起来的产业呢,还有谷瑾练的那些探子,差不多该出师了。
“小姐这一走,又要多久?”
“半个月吧,而且此次翻墙走。再次用你们的身份这般频繁跑会起让人起疑心。你两没事不要走出春和宫,假装我还在,一切照旧。我已经和皇上说了,让他告知皇后我染疾的消息,不用出去了。最近陛下会常去皇后那里,没人会死盯着春和宫,若是有事芸儿就去找皇帝身边那大太监,他知道我在哪,我赶得回来,放心吧。”
楚芊月很手欠地摸了摸巧儿的脑袋。
“小姐!”巧儿气鼓鼓地说道。
“走了。”楚芊月收回了手,然后翻窗,跳墙出了春和宫。
再次以太监身份润出了皇宫,然后一路摸到途中的一处宅邸,进去,有些许凌乱,没有人。
这间宅邸可以开始启用作为楚芊月来回皇宫和青楼之间的一个落脚点。
之前有些许家什,后面觉得不需要就堆在了屋内。楚芊月也没多少心思整理了,这地方也就提供个更衣场所,或是偶尔没地去,打个地铺将就一晚的地方,不需要太多讲究,不予理会。
换好衣服的楚芊月从宅邸里出来,关好门向青楼继续前进。
没几个人知道楚芊月的真容,不知道她就是整条街有名的青楼姑娘。所以,楚芊月大大方方地不带面纱在街上走着,直到青楼后边的小巷,见四下无人才戴上了面纱,打小门进了怡香园。
“姐姐,你回来了?”锦汐此时正玩着积木。楚芊月留给她的故事书她字没认得太多,很快就看不下去,每天眼巴巴等着楚芊月回来给她讲故事教她认字。
“嗯。”
“姐姐我这些天都自己睡,有点睡不着,姐姐今晚陪我睡,好嘛?”楚芊月还在放包袱,锦汐就拉着她的衣袖嚷嚷道。
“知道啦,知道啦。”楚芊月受不了这熊孩子这般撒娇。
青楼里又出现了那位戴面纱的倩影。偶尔楚芊月也会到对面茶楼打包回来一份吃食带给锦汐。
这个年纪的小孩还是好哄的,再大点就没法单靠食物哄骗了。
楚芊月偶尔也会换装成楚燧烽去茶楼偷瞄厨师做菜学手艺。但是人家大厨防贼一样防着楚燧烽,看门手艺,岂能随意外泄。但是即便学不到全貌,但是楚芊月看了一二分,也能脑海里演绎个三四分。反正回春和宫用是足够了。
那帮下棋的依旧搞赌博,只不过没大摇大摆地放在明面上赌,都偷偷的。
要不是楚芊月无意中被人拉去赌了一下,还不知道玩得这么隐蔽。
好嘛,屡禁不止。既然如此,堵不如疏,那就以官方身份下场。
喜欢赌是吧,那就开比赛,以奖金为诱,两边输赢那么多场,赌个够。你要是可以漠视奖金放水打假赛,我踏马也敬你是条汉子管不住你。当然,想摸走这五百两银子的奖金,最后得去和对面青楼怡香园的楚芊月打上一局。
而楚芊月自己,则是以楚燧烽的身份,每天搁那茶楼里看各位下棋,最后几个人的棋风套路摸了个七七八八,然后还很认真的记了笔记。有这么个不要脸的守擂的,那五百两银子,棋手们只能干瞪眼。最后只能拿走次等的一百两。
茶楼里三天一小比赛,半个月一大比赛,喜欢赌棋的赌徒们老实了,赌不过来了,因为赌资结算再发还楚芊月这个老六会往后卡三天,大比赛五天,美名其曰核算。明明结算不需要多久,但是这货就卡着你资金运转。为此,楚芊月这货还搞出了筹码这一东西。
至于奖金,那就是各位赌徒身上薅的了。
此番放开后,不少棋手经常挨骂挨打。
“你怎么走得出那步俗手的?”赌徒们都是懂棋的,看不得下注的家伙脑子一抽把子落在奇怪的地方。
棋手也很冤枉,压力太大,失神,走错棋常有的事,放赌徒来下,多半也难免如此。
棋手挨了打,那茶楼自然不能不管。摇来隔壁盯梢的衙役作伤情鉴定,然后索要赔偿。
经常有比较菜的棋手挨打。他们打比赛感受下高端对局,奖金也就堪堪门票钱,但是挨打那就是几两银子了,有些家伙还靠着挨打发了一笔财。
不对啊,这样的话,打假赛骗医药费那不也是诈骗吗,楚芊月惆怅了。
好在冲动的赌徒们赔过银子也是吸取了教训,有哪些不要脸的打假赛也记着,这抓打假的比楚芊月还上心。原本策划打假赛的,反而成了抓贼的那一批。
这世界真奇妙,楚芊月摇摇头,对此有些不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