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演瑶光的女演员率先出现在镜头中。
她带着两位仙侍从水牢中出来。
出门看到墨渊,她脸上欣喜一闪而逝,但下一秒又多出几分忐忑。
“墨渊。”
墨渊瞥了她一眼,压下心头的焦急,皱着眉问:“水牢内可有我昆仑虚弟子?”
“上神可是听了什么人挑唆?我水牢内怎么可能有昆仑虚弟子!”
墨渊锐利的眼神望向她,语气又冰冷几分,“你我相识数万年,当知我不喜多费口舌,让开!”
看到墨渊如此强硬,瑶光心下知道此事已不能善了,提着的心,反而放松下来。
她倒要看看,墨渊要为这小弟子做到何种地步!
“墨渊,此处乃我摇光仙府,岂容你擅闯?”
墨渊的耐心已经耗尽,小十七生死不明,若不是念在昔日同袍之情,他根本不会同她说这么多废话。
“让开!”
“瑶光敬你为战神,但此处,乃我仙府重地,连王君都不敢踏进半步···”
墨渊见她如此费尽心思阻拦,心中更加笃定小十七 被她关在此处,心急如焚,哪管她说什么,直接硬闯。
瑶光“唰”一下拔出长剑,剑锋直指墨渊。
墨渊一动未动,护体仙罩直接挡住这一击。
然后随手使了个法诀,轻松击退瑶光。
他快步进入水牢内?
下一秒,心中一悸。
水牢里的人不是小十七又是谁?
“十七!”
司音已经被折磨的出气多进气少,整个人意识恍惚。
此时听到师父的声音,不知怎的,竟如回光返照般清醒过来。
下一秒便见到墨渊沉着脸一掌震开牢门上的玄铁锁链,火光四溅中将她从水里捞出来。
“师傅,你来了。”
看着徒弟的惨状,墨渊眼中的心疼仿佛要从眼眶里溢出来,外袍一裹将她抱在怀里,“小十七,你可受得住!”
司音看到师傅,方才的所有恐惧全部消失无踪,心中只觉无比踏实。
怕师傅担心,所以只虚弱的摇了摇头,“无碍,不过被水淹了几次,我没那么娇气。”
墨渊的眼里满是不赞同,“这一夜,倒是长进不少,学会逞强了。”
“哪有,我还要喝桃花酿呢,我还要过生辰····”
话没说完便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只迷糊间听到墨渊冷似寒霜的声音:“二月十七,苍武之巅,这笔账我们好好清算!”
林导看着导监里的画面,眼中惊喜连连!
今天这场戏顺畅极了!
女主角好像突然开窍了一般,不仅表演丝滑了不少,关键是眼神里多了些情绪。
许天就更不用多说了。
演技稳定在线,情绪处理的比昨天更有层次。
就连她也挑不出任何可以改进的地方。
男女主的表现都这样好,让她一时间心情大好。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在场的人不论是工作人员还是演员龙套,都是片场厮混的老手,演戏的水平虽然不知道怎么样,但看戏的水准肯定是练出来了。
此时看到场中的对戏,忽觉顺眼了不少。
跟昨天那种一看就让人出戏的感觉不同,此刻他们好像真的能感同身受,被拉入男女主的剧情里。
尤其是墨渊这个角色,他身上仿佛有种魔力,让人跟着他的情绪起伏,感受他的悲欢喜怒。
“咔!”
“不错!下一场。”
杨宓听到林导简单的夸赞,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演了这么多场戏,还是第一次得到导演的肯定。
真没想到,只是做了场梦,她对人物的理解和诠释就有了质的飞跃。
若说以前她是照猫画虎、照本宣科的机械式表演。
那现在的她,是真正体会到角色的精神世界。
更何况眼前的一幕幕场景都是她梦中亲身经历的,此刻演起来当然是顺风顺水、畅快淋漓。
片场休息时间,杨宓注意到坐在角落发呆的许天。
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嗨,想什么呢这么入迷?”
许天抬眼一看是她,立即垂下眼道:“没什么,在想之后的剧情。”
许天早上听说了杨宓昨晚突然昏迷一事。
当即就猜到应该和自己对她使用技能有关,刚刚对戏还没觉得什么,此刻直面“被害人”,稍稍有些心虚。
不知道其他人心虚是什么样?
反正许天心虚的时候就是话稍微有些多。
只见他没话找话道:“那个,你今天的状态比昨天好不少,是突然找到塑造人物的诀窍了?”
杨宓笑了笑,“我也觉得今天演的还不错,···算是找到诀窍了吧。也可能是跟你搭戏比较能找到灵感!”
杨宓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
关于昨晚的梦境,她整整想了一天。
又翻手机上网查了资料。
除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之外,好像也没有别的解释了。
对这部剧,她是付出了不少,包括揣摩角色这块。
可她天赋实在有限,加上这么多年没有认真演过戏,表演早已失去往日的灵气。
就算努力演也演不出什么精彩的片段来。
可是,自从许天进组,这一切都变了!
昨天在片场,她就被对方的演技给震撼到了!
仅仅只是简单的动作、一个眼神或者一句台词就可以将她拉进戏里。
恍然中她真的觉得自己在跟墨渊对话。
如此恐怖的入戏能力,如此恐怖的片场掌控力!
仅仅两个月,他的演技又向前进了一大步!
梦中经历了那一切之后。
今天再和对方搭戏,那种仿若再现的情感本能的支配着她演完每一场戏。
眼前的墨渊和她梦中的脸逐渐重合。
不!应该说,他们本就是一个人!
是许天带她入梦。
不得不说,如此阴差阳错的理解,还真让她懵对了。
可不是许天使她入梦的么!
许天敲了敲眉心,平静冷淡的脸上罕见带了丝探究之色,“就没有什么特别的启发?比如梦境什么的···”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直至最后微不可闻。
杨宓问了句:“什么?梦境?”随即她睁大眼睛,“你知道我昨晚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哦不对,做梦的事我谁都没说,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