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鸣照常修炼,白天赶路晚上就炼化虚影,中间穿插着那套无名拳法,虽然有着玉珏的加持,但是灵气的提升还是需要自己日复一日的以虚炼虚。
夜晚阴寒之气较盛,更加便于炼魂师的修行,倘若是白天效果则是会大打折扣。
只是随着独孤鸣灵气的提高,似乎这无名拳法对灵气的需求也更加旺盛,就以现在的实力独孤鸣也只能完成两套这无名拳法的演练,自己的灵气就会见底。
只是独孤鸣没有注意到的是在这拳法演练的过程中,周围的寒气愈发浓厚,丝丝微风裹挟着寒气不断吹袭的他的身体。
也许是因为演练拳法的缘故吧,独孤鸣体内热血翻腾倒也没有觉得寒冷,等他回过神时,手臂上,头发上已经还是凝结出一层薄薄的冰霜。
“这天气怎么还有这么大的霜呢,真是见鬼了。”独孤鸣本想用手弹去这些冰霜,却发现似乎自己的手臂不太听自己的使唤。
这黑霜与独孤鸣体内的灵气呼应,愈发厚重,没过一会就被冻成一个冰雕。
叶不凡和梦蝶也发现了这边的异常,只是见到这样一个冰雕也是不敢轻举妄动。
叶不凡举起长剑想要将它击碎。“叶大哥住手,要是你把冰雕击碎了恐怕,独孤大哥也就完了。”梦蝶焦急的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叶不凡果真是武痴,对于其他事情好像一窍不通。
“梦蝶姑娘说得对。”鬼爷这时幽幽的从寄命钱中冒了出来,“我们只能等他自己挣破这冰块的束缚。”
“我明白了,就像鸡蛋,你从外部打破只能是一盘菜,只是他自己孵化才能能成为小鸡。”
“梦蝶姑娘果然聪慧。”
就这样,两人一鬼就在这里等待着独孤鸣的破茧而出。
等待的时间显得异常煎熬,只听见虫鸣和莎莎的风吹树叶。
直至破晓时分,梦蝶和叶不凡已经靠着一旁的石头已经睡着了,当第一缕曙光冲破黑暗,透过云层撒在这冰雕上,阳光在冰层的折射下落在了独孤鸣的身上。
“咔咔咔”两人也被这声响给给惊醒了,在这冰层上逐渐出现了一丝丝细微的裂纹,随着裂纹的逐渐加深扩大,最终只听见啪的一声。
随着无数冰块飞溅,独孤鸣终于突破这冰块的束缚,破茧重生。
只是这浑身的黑色物质附在身上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
“独孤大哥你还是去洗洗吧。”梦蝶捂着鼻子说道。
“我就去。”孤独鸣尴尬的挠了挠头,这一挠更加搞得到处都是了。
好在这东西虽然恶臭倒也不难清洗,随着溪水不断在身上冲过,那黑色的物质也被一扫而空,霎时间又恢复了清爽。
这时独孤鸣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得更加强悍,炼魂师注重的灵气的积累,这对于肉体倒也没有太大的增益,难道是这无名拳法的缘故。
为了解决心中的疑惑,随着拳法的施展,对他的灵气消耗更加巨大,一拳击打在竟将一旁脸盆大的鹅卵石打成好几半。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在专属于炼魂师的武技!”鬼爷惊叹道。
“专属于炼魂师的武技?”
“没错,对于武者来说先天武技数不胜数,贴身肉搏实力最强,只是炼魂师却不善于此道,倘若一般正面遇敌,容易陷入危机,鬼奴印的功法正是为此而准备的收服鬼奴保护自己。”
“但是我们炼魂一脉历代以来也不乏天才,针对炼魂师的灵气状态开辟出的鬼武技,让炼魂师也有一定肉搏能力,只是自从百鬼的时代过去,从没听说过还有鬼武技存世。”
“你们一族真的不是炼魂师嘛?”鬼爷不禁对独孤鸣的身世产生疑惑。
“据我所知不是。”独孤鸣答道。
“只是这鬼武技一般都有心法,但是看你的样子好像只空有招式。”鬼爷一脸遗憾道,“实在可惜。”
虽然没有心法这鬼武技实力与修炼速度都大打折扣,但是这也难能可贵。
“这既然是鬼武技那总的有个名字吧,姑且叫它鬼拳吧。”
这样一来有了鬼拳的加持,自己也终于可以有了一定的实战能力,不然正面遇敌时自己总会成为对面的突破口。
几人简单吃了些干粮,正准备上路,只是三人的马匹却已经不见了踪影。
“定然是有人将它们偷走了。”独孤鸣道,“我记得昨天将它们好好的拴在此处,定然不会自己走开的。”
梦蝶打开包袱,取出一张四方的黄色纸张,随着她的手指快速的舞动,这张纸霎时间就成了一只千纸鹤。
”独孤大哥,叶大哥,我要念咒喽。“
”天清地明,万物有灵,我赋你灵,今听吾命。“随着一股淡黄色的灵气汇入这纸鹤中,它顿时有了生命,开始振翅飞起。
独孤鸣也是被这术法给惊呆了,没想到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术法。
看着独孤鸣一脸惊讶的表情,梦蝶解释道,”这是道家寻物的基础术法,也有将罗盘等作为媒介,其原理也是大同小异。我们跟上去吧,它要飞远了。“
虽然时不时的会有刮起一阵阵的风,那些风或轻柔如丝,或猛烈如刀,在空旷的场地上肆意游走,卷起尘埃,摇曳树枝,但似乎这只精致的纸鹤并没有受到什么显着的影响。
它依然稳稳地悬浮在半空中,轻盈地摇曳着翅膀,仿佛自带一股不可动摇的力量,又或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庇护。
风虽然猛烈,却无法撼动它分毫,只能无奈地从它身旁掠过,留下一道道纷乱的轨迹。纸鹤就这样慢慢的从容的往前飞着。
终于沿着蜿蜒的山路,在不远处看到一处寨子,看来这几匹马已经是被它们给偷走了。
孤独鸣让梦蝶在远处躲好,自己则和叶不凡一齐前往这寨子索要马匹。两人经过一番探查这也许是一伙马匪或者强盗吧,最高的修为也不过是闭穴期的武者,拢共不过三十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