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奴听了祝彪全家死于非命,啊的一声叫出声来:“全家都死了?那梁山是贼匪吗?”
扈三娘耸了耸肩:“差不多吧。”
赵元奴不知说啥好了。
李师师岔开话题道:“那你们武师兄呢?给知县办了一趟差,回去升官了么?”
武松听了,摇了摇头:“没有。回去不久因为给兄长报仇,杀了人,被刺配了孟州。”
李师师和赵元奴听了,吃惊道:“啊?!怎会如此?武师兄现在还在孟州么?”
武松摇摇头:“不在了。”
李师师关心问道:“那武师兄现在……”
武松呵呵一笑:“两位姑娘不必担心,武师兄无事,现在投了扶宋讨虏军。”
赵元奴听了,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道:“无事就好,无事就好。想想也对,现在官家年年大赦天下,当不会有性命之忧。”
“对了,这扶宋讨虏军是什么军队?属谁管辖?”
武松看了看李师师和赵元奴,说道:“扶宋讨虏军本来是辽国的叛军,头领姓董名才,在辽国造反失败后被大宋招降,官家封董才为扶宋讨虏大将军,并且为董才赐名赵翊,允许扶宋军在宋辽边界活动。现下我师兄弟都在投在扶宋军中。”
李师师听了,皱眉道:“听上去不是什么好去处。姐姐若不嫌弃,小妹为你们活动一番,将你们换到东京禁军来,不知姐姐意下如何?”
武松拱手谢过:“多谢姑娘好意。董将军待我师兄弟深厚,有如亲兄弟,因此我师兄弟都不想离开扶宋军。”
李师师和赵元奴听了,都松了一口气。
武松继续说道:“我们这次过来,的确有事求姑娘帮忙。”
李师师连忙说道:“潘姐姐但讲无妨,我们姐妹必定尽全力助你。”
武松先谢过李师师和赵元奴,才继续说道:“官家虽然为董将军赐名,亲封扶宋讨虏大将军,但是却不曾为大军提供兵器甲胄,也不拨付粮饷,因此,全军上下缺兵少粮,士兵多有逃亡,董将军为此忧心忡忡。”
“董将军虽然向枢密院递交了申请文书,请求拨付粮饷兵甲,但是却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我俩这次来,就是想着能不能通过师师姑娘的关系,说动官家,给扶宋军拨付一些粮饷兵甲。”
“当然,我俩也知这可能会给姑娘带来麻烦,惹官家不喜,因此,如果师师姑娘拒绝的话,我俩也绝无二话。”
李师师听完,微微一笑:“能帮上你们师兄妹,些许麻烦不算什么。不过……”
扈三娘听李师师话音一转,不由紧张:“不过什么?”
李师师呵呵一笑:“不过,我需要好好筹划一下,免得弄巧成拙。”
武松和扈三娘听了大喜,对李师师深施一礼:“大恩不言谢,日后姑娘旦有差遣,刀山火海,绝不推辞。”
李师师呵呵一笑:“不要说的那么严重,日后我们姐妹若是没了去处,你们能收留我们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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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厢外,赵福金和弟弟赵棫躲在柱子后面看着楼下门口,自己的三哥、郓王赵楷与四五个迎接自己的青年公子寒暄。
赵棫悄悄在赵福金耳边说着:“三哥对面中间的就是蔡太师府五公子蔡鞗,正在和三哥说话,他左边的是中书侍郎王黼家的嫡长子,右边是三哥的同年、今科榜眼李……,忘了叫李什么了。”
赵棫这边说着,楼下赵楷这边已经寒暄完毕,在妈妈的带领下有说有笑朝着樊楼里面走来。
眼看着赵楷一行人也朝着楼梯,向着二楼而来,赵棫赶紧拉着赵福金进了包间,一边儿还悄悄问道:“这次你看清楚他了吗?”
回头看武松、扈三娘、李师师和赵元奴四人正扭头看着他们姐弟二人,尴尬一笑:“没什么,没什么,你们继续。”
李师师呵呵一笑,对赵福金和赵棫说道:“二位公子请坐。”
赵福金听了,趁机拉着弟弟坐下,掩饰刚刚的尴尬。
李师师见他们坐下了,微微一笑问道:“如果两位公子不嫌弃,奴家为两位公子抚琴一首,不知两位公子意下如何?”
赵福金还在想着外面的三哥和蔡鞗一行人,生怕被发现了影响自己的名声,听到李师师发问,连忙点头道:“好,好,有劳了。”
李师师微微一笑,对赵元奴道:“你去取一尾琴来。”
赵元奴尚未来得及起身,就见一个妈妈进门来,对着赵福金和赵棫深施一礼,说道:“两位公子,实在是对不住了,郓王殿下指名要见师师姑娘和元奴姑娘,两位公子您看?”
说完,看着赵福金和赵棫。
赵福金听了,连忙挥手道:“那就让两位大家过去吧!”
这位妈妈大喜:“谢两位公子体谅!”
说完,便躬身向赵福金和赵棫行礼。
李师师和赵元奴也朝赵福金等人行礼告退:“公子玩好,奴家告退。”
又朝武松和扈三娘说道:“别忘了,明日过来寻我。”
武松朝李师师点点头,拱手说道:“我记下了,多谢姑娘!”
说完,李师师和赵元奴跟着那妈妈出门而去了。
见她们都走了,赵福金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放松起来,随口问道:“恩公是如何识得两位姑娘的?”
武松回答道:“回殿下,是三年前去大相国寺上香时认识的。”
赵福金哦了一声。
场面又冷了下来。
见场面有些尴尬,赵福金没话找话道:“恩公这次来找两位姑娘有事?”
武松听了,点点头:“嗯,是有些事情求她们帮忙。”
赵福金听了,报恩的心思又动了,问道:“什么事?我和弟弟能帮忙吗?”
武松听了,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和赵福金说。
赵福金见武松迟疑,连忙说道:“是我唐突了,恩公恕罪。”
武松听了,摆摆手说道:“哪里哪里,本来怕给殿下带来麻烦,不过既然殿下要听,便说给殿下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