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呢,我脸上有东西?”陈蜜儿看他盯着不动,手背抹了把脸。
“没、没有。”沈北山急忙慌地拿起桌面的书瞧,余光有意无意落到自己空落落的大手。
文紫薇的话提醒了他,城里不少男女结为夫妻,会学着外国人定做戒指,互相给彼此带上戒指。
他不奢求她会爱他,可他还是觉得给她的东西太少了,打从他偷窥人,就没正儿八经跟她谈过对象,都是他小心眼引诱她,最后快刀砍乱麻从那些偷窥她的男人堆了抢来的婚姻。
她的手肉肉的,他牵过,糯糯的揉着很舒服,戴上戒指肯定好看。
“沈北山,你怎么还不睡?”陈蜜凑近看他的脸,霞姐说的没错,瞧瞧黑眼圈出来了,“学着月亮不睡,你不睡?”
“我还看会书。”沈北山假装没事,他这几天经常失眠,放以前他肯定自己调配安眠香助眠,可他就是放任不管,即便知道隔壁的她睡死了,他还是期待她能够敲他的门。
要是他睡着了,她进不来怎么办呢。
“不管你咯。”陈蜜儿刚喝水喝多了,憋尿太难受了,她去小解下。
“你去哪?”沈北山眸色慌乱,手中书滑落在地,着急攥紧她的一只手腕,又要回去睡了吗,又留他一个人。
“啥?”差点吓得小便失禁,陈蜜儿拧眉,双手捂住小肚子,“我在憋尿,你搁这扯我一把,差点绷不住了。”
“嗯。”
也不跟他再拖,蹑手蹑脚出门小解,看着跟着屁股后的男人也无语了,也管不了那么多。
陈蜜儿把人留着看门,蹲在炕上觉得沈北山奇奇怪怪的,解决完后洗手准备回房,篱笆外突然传来两道说话声。
先是男声,听嗓音是个年轻人,“这不好吧,等我改天带上礼登门拜访,我这跟你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怕什么!我家里人都睡成死猪了,你跟我来就好,都到家门口还不进去,你今天说都听我的,这提了裤子不认人是吧。”
“那能一样?”
“怎么不一样,有我在,你怂什么怂,我一个女的都不送,你大男人怂什么?!”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打算回房的陈蜜儿,立马攥上沈北山,一前一后蹲墙角。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警惕盯着从篱笆外,一凑近,差点要气死她。
陈安夏居然喊把男人往陈家带!
夜色昏暗,藏身隐蔽的角落,沈北山感官无限放大,是他喜欢的黑,眸子中瞬间滚出重欲,伸出手臂从后圈上她的细腰,摸黑就伸出大手跟她十指紧扣,身体前倾鼻尖轻嗅她的发香。
陈蜜儿气上心头,也没注意身后男人的动作,正想捉奸在门,肩头被人从后掰正抵在墙角。
“!!!”陈蜜儿如惊弓之鸟缩头,无奈被面前的肉墙抵死在一处,想抽回手推他才发现被十指紧扣了,急着左右挣扎,压低声音问他,“你干什么?”
“他想你了。”沈北山早就想这么做了,黑夜就是他的主场,牵着她那只白嫩的手往他身下某处一压,覆上那刻控不住性感闷喘一声。
嘶!陈蜜儿被沈北山骚断了腿!
“我要去抓奸,你别捣乱,我真受不了陈安夏了,她个傻逼,我要给她来两巴掌醒醒脑。”陈蜜儿第一次有要掐死一个人的冲动,陈安夏一个未婚姑娘,这两天像个疯子一样发神经,现在居然把野男人带上床!
“相信我,我比他对你具有吸引力。”沈北山是实干型的男人,说做就做,一心只想抓奸的陈蜜儿被他吻得腿软。
“不、不要在这。”仅存的意识让她恍惚带着一丝清醒,沈北山这什么意思,陈蜜儿不懂那就白活了。
沈北山屈伸双臂将人打横抱在怀里,刻意放轻脚步不去惊扰刚被陈安夏带进房的两人。
陈蜜儿气闷用拳头捶他逼近的胸口,油水灯还亮着,沈北山把她放上床就不老实了。
陈安夏出门前注意到沈北山的屋子还着着灯,那一定是她的山哥还在看书,不愧是她喜欢的男人。
对比眼前这个男人,眼底闪过一丝遗憾。
“说好了,我不打地铺。”周单春假装淡定,眼神飞快扫了一眼陈安夏的闺房,还挺温馨的,比他暂住的小破房好几十倍,房里还有一阵清香。
这一趟,他意外不及,看来陈安夏对他十分看好,这女人也是主动热情够大方,他上午破了她身子,床上那留了血迹的床单让他欣喜若狂。
“我当然不会,你明天找我爹提亲就好了,倒插门进来,以后你就可以跟我一起住了。”陈安夏密切听着隔壁房的动静,沈北山跟陈蜜儿才结了婚,她要对比下,到底哪个男人更强,她今天可被周单春折腾腿打颤了,她选的男人,一定比陈蜜儿要强!
“我一个月有大大三十的月薪,我之前都省吃俭用,存了二十块,可你可考虑清楚,我只能从中给你十五块做陪嫁,其他要有几块钱在身,我也不介意跟你生活,这几年都要在村里教书,就需要你这边照顾好我的衣食住行了。”周单春边说边留意她的脸色,陈安夏没跟他之前是黄花大闺女,人青涩着,他面前也住溺了村尾那间小破屋,正愁着这日子过得太苦,既然陈安夏送上门,对他还那么满意,他将计就计,给她一个家好了。
“知了,你明天请个假,咱们直接去县上领证,回来我带你去见我爹娘。”陈安夏早就想好了,陈蜜儿不就快她一两天抢她的男人结婚,她多的是能耐,她选一个做老师的男人,比沈北山还要出色,她就不信陈蜜儿不羡慕她!
到时候,
她不知,隔壁两人正柔情蜜意。
沈北山眼神满是欲,盯着眼下那张嫣红的小脸,享受欣赏她脸上每一寸媚眼如丝。
欲仙欲死的陈蜜儿攀扶着沈北山肌肉鼓囔的肩膀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