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陈蜜儿期待点点头,“我不会做,你要多做点。”
“我教你。”
陈蜜儿一听,拧了眉,明显不乐意了。
当沈北山切完剩下豆角和土豆,和了面,将面切成段小方块,用擀面杖轻松包子,她又想学了。
沈北山看到她凑近的小脑瓜,好笑道,“过来我这,我教你。”
陈蜜儿洗了头,随意扎了编了辫子把长发给扎好,洗手甩干干净水就想摸粉。
一下被沈北山给握住手腕,牵着去擦干净水才松开。
陈蜜儿随他擦,不满哼了声,“假干净,我都不介意一手粉,就你多事。”
沈北山收敛好自己小心思,他就是想牵她的手,也没反驳。
她脸上不愿意,学着一脸认真。
陈蜜儿看着他包,三两下对着就包好了,得意哼起了轻快的歌。
他比陈蜜儿高一个头,她一举一动都在他眼皮底下。
他滚了滚喉结,偏开脸不看她转移注意力。
“你要养着那些鸭吗?”
陈蜜儿停下哼曲,“边养边宰。”
“我在县上自由市场买了摊位,做一个八味鲜鸭档。”
沈北山没听说过这种喊法,他潜意识觉得是她脑子想出来的名称。
“你会做?”
陈蜜儿又包捏出一个麻花,傲娇抬起没了一丝累赘肉的小下巴。
“当然,除了煮饭炒菜,其他我只要一学,准是学得最精的。”
外面的天开始黑了,可她的五官却无比清晰,他摸过,她那腰还有点软肉,肚子上的累赘肉几乎被她给减了。
就大半个月,她就改头换面,可想而知,她对自己有多狠。
也有头脑,做什么都有计划。
沈北山擀面杖的手停下,他不去找她,她就只是旱鸭子,嘴上撩拨几句,实际上对情爱啥也不是。
做完包子,加好柴火,用蒸炉摆好麻花包,冷水上锅蒸了几分钟醒面,陈蜜儿看到沈北山趁空就去打水洗菜。
沈北山属于清瘦型,肩窄腰细,蹲下腰板洗菜,腰系紧两根带子,从后背看,特显上乘的臀臂比。
陈蜜儿闲得无聊,玩着编成辫子的发尾,上下打量他的好身材。
沈北山耳根微红,她能看他,他愿意的,说不定对他有那么一点上心。
洗好菜,回厨房捞出包麻花包放柴火煮着的鸡,放在烫过水的砧板砍成均匀的小长方块。
陈蜜儿坐下木凳上放柴火,疑惑问道,“你怎么进厨房了,李宁娟她人呢?”
沈北山用刀把剁小块的鸡肉装盘。
“早上跟你爹说,带着小儿子回娘家待一段时间。”
陈蜜儿兴致缺缺道,“好吧。”
“放心,饿不着你。”沈北山不知道她为什么泄气,浅浅勾唇,“有我在。”
“你给我煮饭啊,你不觉得委屈吗?”老陈以前没少说了,要不是有外卖,他有几个钱,她到其他地方,她肯定饿死。
沈北山轻笑,“只要有你,我就不委屈。”
陈蜜儿其实骨子是个汉子,撞上沈北山这愿意放低姿态、心思缜密的男人,她也控不住被他有些话撩拨春心。
她真的是被他老土的话忽悠到,“你好油啊,沈北山。”
“不腻的,多听听,不解饿也解渴。”
陈蜜儿“咦”一声,“你是油缸吗?”
“谁碰着你,又油又滑,洗都洗不掉。”
墙上留有一个空格放油水灯,厨房的光微暗,黄韵的油光扑面,洒在他那笔挺颀长的身姿无比有魅力,侧脸完美,连他的头发丝都是美。
鸡是陈蜜儿徒手挑了个大的,一边鸡装一个盘子,等另半边鸡装盘,沈北山就拍扁剁碎洗好的沙姜蒜头。
陈蜜儿盯着他,沈北山却不看她一眼,这一幕,衬得他有几分神秘感。
热锅爆香姜蒜葱头,后面怎么炒菜,陈蜜儿就不知了,眼就盯着沈北山凝了神。
到后头还是沈北山推了柴火进灶台。
沈北山故意晾着没搭理她,炒菜全程自顾自忙活。
最后上了桌的葱油鸡,白菜土豆面,豆芽酸,还有焖面麻花包。
陈蜜儿各夹了一些送饭吃,入口的味道让她动作微顿。
怎么跟她最近赶回家吃饭的菜那么相似?
她还以为是李宁娟特意给她留的饭。
沈北山偏头看向她,她怎么看着不爱吃的模样,“不好吃吗?”
“好吃。”陈蜜儿,假装镇定道,“比二娘的做的好吃多了。”
沈北山“嗯”了声,垂下眸,面色不显露水夹着酸豆芽入碗。
陈蜜儿收回余光,装得挺漫不经心的。
她回家都晚很多,但她那份饭一定是少盐少油。
她还以为是李宁娟识趣,亏她喊了那么多声“二娘”,原来是沈北山给她做的饭。
她被耍了,莫名还有点小得意怎么肥事。
另外,还发现,原来沈北山做饭那么合她胃口。
……
“沈北山,你帮我看看,我的脚踝怎么红了?”
沈北山在自己房间铺好床准备睡觉,门口的陈蜜儿已经轻车熟路推门进来。
他刚想关好房门,灭了油水灯上床,进屋的陈蜜儿坐在他看书的凳子。
撩起裤腿,露出她那肌肉线条流畅,白细的小腿。
嘴上还不忘委屈巴巴的叫哭。
“是不是有虫子咬我腿了,会不会有毒啊,我会不会一命呜呼了啊,我好害怕,沈北山。”
沈北山眼皮一跳,她刚才还拼命拉伸,又蹦又跳,白净又长直的腿,哪来的伤口。
“你快帮我看看,你可厉害了。”陈蜜儿两根手指捏了一把那只脚踝。
让她用红笔点上去的颜色看上去更淡些。
沈北山半蹲膝,一手拿着油水,披认真用大手覆上她的脚踝,她检查她说的那些所谓的红点。
陈蜜儿似笑非笑看着他的脸。
“沈北山,你有看出是什么咬的吗?”
“我刚刚拉腿的时候,发现的。”
沈北山拧紧眉头,怎么一下子起了一大片红点?
严肃问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陈蜜儿胡扯道,“刚我喝水,突然抓了下,就这样了。”
“痒吗?”
陈蜜儿眼珠子转了转,嗡声道,“不是好痒,但还是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