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收集一些枯草,做成一捆一捆的,随后从山坡上方将其滚放下去,如果准头好的话刚好可以卡在那截枯树段上。
就算没卡住,滚落在附近点燃也会产生大量浓烟。
我把想法告诉杰克,他听后眼前一亮,认为这个办法十分可行。
七月六日。
我们开始着手准备大量杂草。
这个季节枯草并不多见,只能割回新鲜青草晾晒。
好在岛上最不缺的就是这些随处可见的杂草。
七月十日。
三天时间,我们足足收集了小山一样高的杂草,并且除了草外还包含许多艾草。
但这还远远不够。
我在草垛里加了不少的干辣椒,要不是距离有些远,恨不得现在跑去东岛上面采摘一些花椒回来。
算算时间,现在的花椒树上应该结了不少的青花椒。
下午,所有杂草被我们捆成一扎一扎的圆形草垛。
为了保证其能顺利从山坡滚落,我们在草垛外面绑了许多圆木增加重量跟减少摩擦。
数了数,这些直径足有一米粗的草垛足有接近三十个。
望着这一片草垛,心里不由打怵不会引发山火吧,尤其现在岛上非常干旱,已经很久没有下过雨了。
但想想那虎头蜂蛰自己时的场面,瞬间把内心担忧浇灭。
不管什么后果,这窝威胁十足的虎峰必须消灭。
不然随着蜂群壮大,虎峰漫岛飞舞,将会变得越来越危险。
我跟杰克开始往那里运输草垛。
为了防止跟蜂子发生接触,我们选择从南边绕道,顺着湖泊北边爬到半山腰,再来到虎峰巢穴上方。
按着一捆枯草瞄准半天,随后将手里草垛使劲推出,草垛在木棍捆绑下翻滚非常流畅,径直朝山坡下方越滚越快。
速度是挺快,可随着不断颠簸毫无准头可言,没滚多远就跟目标位置相差甚大。
最后一头冲进林子里,撞倒一棵大树才停下来。
没办法,我们只能继续往下走,减短距离。
再次摸到七八十米远的距离。
这次由手痒难耐的杰克操作。
这家伙瞄了半天,结果滚下去的草垛偏的比我还离谱。
这样不行,继续滚下去估计做的这三十个草垛没几个能到达目标区域。
我们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往下走。
六十米...五十米...
大概停在五十米外,不敢再往下走了。
视线里能看到飞舞的小黑点,虽然感觉离得不算近,但万一惊扰到蜂窝,这点距离对于带翅膀的蜂类来说眨眼间就能追上我们。
“呼...”
属实是蛮刺激的。
调整好方向,手里草垛再次翻滚下去。
这次急速翻腾的草垛不偏不倚朝目标方向滚去,在俯冲时被一块扁平的石头垫了一下,紧接着高高跳起一下子砸在蜂窝附近区域。
刹那就看见无数小黑点从土里钻出来。
见状我头皮瞬间发麻,撒腿飞奔逃命,越跑越快,总感觉下一秒后面的蜂群就会追上来。
好在有惊无险,一直跑出很远都没被蛰到。
回头一看,身后没发现半只虎头蜂。
我们气喘吁吁的坐在地上休息,商量该怎么把草垛既精准、又动静小的放置到目标区域。
这方面杰克在行,没多久似乎就想到思路,招呼我来到营地。
刚进院子,木屋就屁颠屁颠跑出一只小胖猪。
派大星身上的胎毛越来越淡,原本柔顺茂密的毛变得越来越稀薄。
怎么形容呢,就像是体型变得更大了,而毛发数量还是小时候那些,所以显得有些秃秃的感觉。
小胖猪跑出来先拱拱杰克,又跑过来拱拱我,伸手摸了摸小家伙,感觉手感也变得越来越差了。
这小猪崽“花期”有点短,这才几个月就完全看不到小时候那种呆萌可爱。
但杰克一点儿都不嫌弃变化的派大星,甚至在我震惊的眼神下,抱起它撅着嘴巴亲了一下猪鼻子。
煮开水泡松针茶,松香味茶水喝下去,感觉干燥的喉咙舒服多了。
随后杰克从院子里找来两截木材,他在营地里堆积了许多各种不同的木料。
没事就喜欢坐在院子里做一些手工活。
我的瑞士刀已经被他给“霸占”掉,上面各种小工具在他这里都能派上用场。
只见他在两根木棍之间不断凿刻,很快便将两根木材拼接到一起。
我接过木棍一看,上面是榫卯结构,卡的非常结实,并且组装拆卸也很方便。
随即明白过来,杰克想用这种类似洛阳铲结构的木棍,拼接的足够长就可以远远的将草垛送到想要的位置。
七月十二日。
两天时间,杰克已经做出许多截可以连接起来的木头。
这些木头每根大概有一米长,做了足足七八十根。
我们再次整装出发,将木头跟草垛一趟一趟往山坡上运输。
花费大半天时间才运输完毕。
再次来到蜂窝上方土坡这里,身上虽然疲惫但精神十足。
终于可以报仇了!
我们快速合力把棍子组装起来,最顶端木棍前面有一个用长钉做的钩子,可以勾住草垛进行移动。
这木棍很长,两个人操控都有些费力。
努力半天,终于把一个草垛慢慢移动到那截枯树根附近。
轻微的动静并没有太大惊动到蜂群,只有一些虎蜂绕着草垛飞舞,似乎在打量这草为什么会自己移动。
随着草垛堆积越多,外面飞舞的蜂子数量也跟着增多,其中不乏一些到处飞舞打探情况的虎蜂。
于是我跟杰克暂避锋芒,刚好此时太阳也快落山,视线受影响不方便行事,便回营地休息了。
七月十三日。
正午时分,阳光炙热。
经过观察,每天最热的时候那群虎峰也不怎么外出活动,应该都躲在巢穴里躲避阳光。
我们趁着虎头蜂活跃度低时,再次悄悄摸到跟前。
木桩周围已经被草垛填满,这些虎峰再厉害也没办法挪动分毫。
我跟杰克点燃准备好的火把,为了保证燃烧稳定性,我心疼的在上面抹了一点高度酒。
“1...2...3...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