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浪回了家,就看到李大海一脸担忧地走过来。
“儿子,六子他没事吧?”
“没事。”
李浪摇头,把事情的前因后果,一一跟李大海说了。
李大海一听,连声怒骂道:
“那孙瘊子就不是啥好好东西,跟着李龙李虎一起欺负六子,六子这孩子那么老实,哎!这群畜生!”
李大海跟六子他爹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视六子如己出,就像是自己儿子一样,看到六子被那几个二流子欺负了,李大海自然气不打一处来。
“六子他爹要是在,腿都要这群畜生打断了!”李大海又骂道。
李浪在一旁叹气,六子和赵爷爷相依为命,祖孙俩日子过着苦,现在赵爷爷年纪也大了,再加上抗美援朝时落下了病根,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还能陪六子多久。
“爹,以后没事多喊六子来家里吃饭,粮食你不用担心。”李浪沉声道。
“锦鲤”这个天赋,每天都能刷新一次,虽然只有十分钟,但李浪明天还可以去黑瞎子山捡漏。
“明天得换个位置放夹子了……”
经何大妈那张破嘴一宣传,双水村人都知道李浪在黑瞎子山运气爆棚,只用一小时就套到了3只野兔4只飞龙。
饥荒年代,老百姓饿着只能啃树皮吃草根,为了活下去什么都能做得出来,李浪天天都能捡漏那么多猎物,谁见了不眼红啊?
人心叵测,以前的古代人遇到了天灾,饿着受不了还互相换孩子,易子而食呢,更何况长白山下一个偏僻的小山村。
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何大妈嘴碎的老东西,回头得收拾她一顿!”
打到那么多猎物,就跟守着一座宝山一样,这样的“名声”李浪不想有,百害无一利,只会被人惦记。
何大妈把他在黑瞎子山套了那么多猎物这事儿给传出去了,那就是得罪了他,一报还一报,这事儿得找她算账!
“对了,爹,有件事想跟你说下。”见李大海转身要去厨房做饭,李浪忙喊住了他。
“儿子,啥事儿?”李大海问。
“是这样的,狩猎队的周队长昨天不是来了吗?他邀请我加入狩猎队,我给拒绝了。”李浪坦诚道。
“啊?周队长都开口了,狩猎队你稳进啊,你怎么拒绝了?”李大海大感意外,有点不理解李浪的做法。
双水村现在施行的是“人民公社”制度。
李浪这个村子,叫“双水公社”,村民们加入公社,接受集中统一领导,集体劳动,集体生活。
说白了,就是一起挣工分,吃大锅饭,每年年底再按照工分发钱发粮。
狩猎队是双水公社的主要收入来源,油水多,每逢赶山打到了猎物还能分上几斤肉,算是肥差中的肥差。
双水村人都以加入狩猎队为荣,一堆猎户眼巴巴等着加入呢。
结果李浪倒好,一口回绝了周烈山的亲自邀请。
“浪儿,爹年纪大了,在狩猎队干不了多久,你别这么快拒绝,我回头再去找周队长说道说道。”李大海劝道。
儿子回心转意,浪子回头重新做人,李大海倍感欣慰。
这会儿,他想着给儿子谋个差事,不能让他天天在家里发霉。
套野兔子套野鸡当然可以,但单打独斗,哪有狩猎队强?
狩猎队可是能猎野猪的!
六七百斤重的大野猪呢,肉能吃皮能卖钱,还有工分拿!
这可是油水丰厚的肥差!
“爹,李龙李虎也在狩猎队,我和他们不对付,不想去。”李浪摇头,随口搪塞道。
这话自然是他哄老爹的,什么李龙李虎,他根本不在意。
主要是,加入狩猎队,对有系统的他来讲,性价比太低了。
小孩子才做选择,大人全都要!
猎物都是我李浪的,分出去?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行吧,爹尊重你意见,爹不说了。”李大海还算开明,没有再继续劝。
“对了爹,我跟张大爷说了,要找他侄子换点盐巴,这两天我还得去跑山,回头人要是来了,你记得帮我留一下。”
“行,你注意安全。”李大海点点头。
随即,他似乎想起一件事来:
“对了,我刚才听小雪说,你刚出去那会,有个女人在咱们家里院子外往里面看呢,估摸着是来找你的,我看着有点儿眼熟。”
“谁?”
“你白叔家的闺女。”
“啊,白洁姐?”听到这个久违的名字,李浪感到十分意外。
“白洁姐她不是嫁到了镇上?”
记忆像潮水一般向李浪涌来,眼前浮现出一个嘴巴下角有颗美人痣,身材高挑,体态丰腴的成熟女人身影。
他以前去白叔家玩,撞见那个女人在家里洗澡。
像长白山上的雪一样白的肌肤,双腿又长又直,两条又大又乌黑的麻花辫垂在胸口,遮盖住了旖旎风光。
最重要的是,一对白面馍馍,大!比李香花还大!
她拿香皂擦拭着身体,麻花辫子因为她的动作一抖一抖的,白面馍馍荡啊荡啊,荡得少年李浪心头荡漾。
她叫白洁,是同村白叔家的大闺女,比李浪要大三岁。
李浪现在十九岁,白洁今年二十二。
三岁的年龄差,李浪见着她,得喊一句“白洁姐”。
白洁姐前两年嫁人了,嫁给了县里一个工人,听说在国营工厂上班,福利挺好,单位还分了房子。
白洁姐结婚后,她就很少回双水村,上次见,还是去年过年那会,远远在村口望见。
脸很模糊,但胸围倒是大了一圈,穿着花袄子也盖不住。
“哎!”李大海长长叹了一口气。
“听你白叔说,你白洁姐命不好,她爱人在车间工作时被机床轴承砸坏了腰子,在医院躺了几天,没熬过去。”
“啊,白洁姐成寡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