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你只管顺应心意,出了什么事找小叔,小叔随叫随到!”阮南风对阮绵绵说道。
小叔是元婴后期修士。要是去宗门里,是可以当上长老的前辈。
“小叔,你真好!”
“绵绵开心玩就行,课业不会就找你哥。天塌下来小叔顶着,要是小叔顶不住,还有你爹。”
“那你们会不会来看我?”
她仰着红扑扑的小脸,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渴望,嘴唇微微嘟起。
“那是自然。你要吃什么好吃的跟小叔说,小叔送来给你。”
去了青云宗就和去了寄宿学校一模一样。除了放假,任务,其他时候离开宗门都是需要请假的。
只不过了很多“校友”说,青云宗超级大,里面有很多城池,吃的玩的比外面多多了,完全没有出去的必要。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看传讯符,我会给你发电报,记得给你侄女送干粮。”
离开家最舍不得的就是家里的味道。尽管传闻中的青云宗如何如何好,但在她阮绵绵的心中,那些东西绝对不如家里的。
而且这种送吃的事情只能找小叔,你找爹娘?想都不用想,待她走后,他们又会抱在一起了。
“好好好,小叔跟你保证!”
“你记得带上白家那小子。”
“自然,那可是我的带刀侍卫。”
白云峯和妹妹白云岚加入了阮家。他们学的就是阮家的功法,白云峯拜了阮大伯为师,白云岚跟着独孤月荣。
白云岚和独孤月荣虽然没有师徒之名,但却有了师徒之实。
师徒关系是一种很严谨的关系。独孤月荣是独孤家唯一的后辈,她的徒弟会被九州大陆所关注。
这小姑娘虽然是三灵根,平常有说有笑,还会跟着绵绵摸鱼抓虾,但该刻苦的时候,她也很舍得付出。
这些独孤月荣都看在眼里。她也是打从心里很喜欢这个小姑娘。
白云岚是独孤月荣帮手,独孤月荣也会教她功法。
阮绵绵开口说话的时候,见到白云峯,第一喊出的就是,“我的带刀侍卫!”
白云峯误以为阮绵绵小姐想让他当刀修,阴差阳错,他现在成了真正的带刀侍卫。
那柄刀是大伯专门给他的徒弟定制的,老大一把,有西瓜刀长。
还好法器可以改变长度,不然每天抬那个刀都得重死。
白云峯作为带刀侍卫,阮绵绵去宗门他也得同行。
修炼应证了那句老话,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你修为如何,更多的还是得靠自己的悟性,以及不断的练习。
所以,他最近天天在大伯家。大伯为了不耽误进度,给他临时补了很多课。让他背刀法,之后去青云宗在保护小姐的同时也要好好练习。
“夫人!”白云岚唤了独孤月荣一声。
“岚儿,是有什么事情吗?”相处这么长时间,独孤月荣一看,就能知道她心里有话想说。
“我……”
“岚儿,有什么想说的直接开口就是。”
红晕从她的耳根迅速蔓延至整张脸。
见惯了白云岚大大咧咧的样子,这娇羞的模样更是十分稀罕。
“我想问的是,夫人能不能给我支半年的月钱?”
“你想给你哥哥?”独孤月荣洞若观火。
“对。”
她在东篱有房住,有粮食,有月钱,夫人对她还很好,桃儿姑姑也很关照她。就连小姐喜欢吃的糖葫芦,他们也会给她留上一串。
她属实是没有用的到钱的地方。
听闻哥哥要跟着小姐去青云宗,大宗门全是人情世故,少不得有要钱打点的地方。
她把她这些年存的钱给了哥哥。
觉得还不够,就想了这个主意。
“其实你哥哥跟着绵绵,绝对不会差钱的。绵绵可比我有钱多了。”独孤月荣打趣道。
阮绵绵藏了很多的钱,她还有只灵石变的小灵精,可不是比她有钱么……
(阮绵绵:那还不是给你们存的养老钱!要是女主把矿掀了,全家都得要饭。没我,这个家迟早得散!)
“但你既然提出,我又怎能不答应。你待会跟着耿鹏去账房里取了就是。”
“但你也给自己留点,要是不够找我要就行。”
阮绵绵被多多提到了家祠。
近两年,这个地方阮绵绵常来。她会帮管事婶婶打扫打扫,擦擦命牌,上上香火。
这个祠堂和传统的祠堂不一样。
它是一个长长的通道,左右两侧摆放着命牌。
阮府祠堂内部狭长深远。
左侧,密密麻麻排列着的命牌,每一块都闪耀着或明或暗的光芒。按照亲疏关系,从外到里摆放,越是亲近的放得越靠里。
命牌上面有着名字,背后刻着相关的信息。
家祠管事通过命牌来判断,要是命牌光线突然变弱,或者更严重的直接熄灭或者破碎,那就是出事了。
右侧,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片死寂的黑暗。所有的命牌黯淡无光。
祠堂中间供奉着香火。袅袅香烟自供奉的香炉中升腾而起,缓缓弥漫开来。烟雾在黯淡与明亮的光影交错中穿梭,模糊了两侧命牌的轮廓,也模糊了生与死的界限。
远远望不到头……
在这香火缭绕的祠堂里,生与死的界限,家族的传承与延续,都在这一刻被展现得淋漓尽致。
小说阮家的结局——灭门!
但是这一次,绝对不会发生。
阮绵绵帮忙擦拭,也就记住了很多人的名字。
生者生生不息,死者归于混沌。
只要成了家里的一部分,命牌都会被纳入祠堂。像她的带刀侍卫和妹妹白云岚,他们的命牌也都放到了里面。他们也成为了这个共同体的一份子。
东篱不止是她阮绵绵的家,更是千万丫鬟、小厮、护卫……以及成千上万东篱百姓的家。
她的命牌最里面。里面的命牌都是家族里至关重要的。有专门的阵法保护。
里面她认识的也就爹爹,娘亲,哥哥,大伯家,小叔,还有兰兰姐。里面命牌亮着的人,基本她都见过,但她不知道他们叫什么名字。
最前面的那些,应该就是山顶洞人老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