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码头,骆羽和徐家姐妹,还有海带工人告别。
去停车场取了车,开车直奔海东市区。
吃过晚饭,骆羽真如那鱼贩子所说,去买了一注彩票。
不过买的不是双色球,也不是大乐透,而是竞彩足球。
骆羽很豪气的买了个七串一,打了五十倍。
按他的意思,如果能中,那就单车换跑车,如果中不了,那也才一百块钱不是。
恰好今天是8月17号,星期六(别翻日历啊,胡诌的),五大联赛的英超,意甲和法甲正好开赛。
特别是英超和意甲,还是揭幕战。
骆羽买的是比分,计算起来总倍数是倍。
一百块钱如果中奖的话,就是9240万,扣除掉两成的个人所得税,也还有7392万。
真要是中奖,直接起飞了,那时候还要钓什么鱼?
赚钱?不存在的,这辈子都不用赚钱了。
存银行每年的利息都花不完,躺平才是真理。
买完彩票,骆羽带着卢萌,在路上慢悠悠的逛着压马路。
略带着丝丝缕缕咸意的海风,温柔地扑面而来,轻抚着街上每一个行人的脸庞,身体。
卢萌张开双手,抬头仰望着清澈的天空,感受着夏日夜晚,这份海边的惬意。
一夜无话。
“萌萌。”
“嗯?几点了?”
骆羽早早的起床,卢萌也在他的轻声呼唤中,从朦胧的睡意中醒来。
“七点出头。洗完去吃早饭,一会儿就出发,趁着天凉好赶路。”
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卢萌穿好衣服,洗漱完,两人相携着去楼下吃过早饭。
回来整理好东西后,卢萌去退房,骆羽则把东西拎上车。
跑了两趟,骆羽才把东西搬完,这还是他又背又提的这才能够搬完,不然估计得跑三趟。
昨天晚上已经把油箱加满,今天直接可以出发。
“今天的路稍微有点长,你先休息吧,我来开。”骆羽对卢萌说。
他坐上驾驶位,等卢萌也上车,点火出发。
导航显示路程有一千一百二十八公里,需要开将近十三个小时。
迎着初升的朝阳,元气满满的五菱宏光,发出兴奋的轰鸣声,行驶在向南的高速公路上,把海东这座黄海南部的边陲小城,抛在身后。
四个小时后,骆羽在服务区上了趟厕所,顺便把把油箱加加满,还吃了顿午饭。
这一顿吃完,接下来的路就长了,再次检查了一遍轮胎,继续上路。
一直到晚上的九点半,今天一天的行程算是彻底结束了。
把车停在已经预定好的酒店停车场,拖着疲惫的身体进门。
办好入住登记,卢萌背着包在大厅里等着,骆羽则去车里取东西。
把该拿的都拿上,一起搬到电梯口,一趟直接上楼。
赶了十几个小时的路,别说开车的骆羽,哪怕是坐车的卢萌,也是奇累无比。
亏得中途卢萌替了他几个小时,让他得以休息,这才能够精神稍微好一点。
即便如此,两人今天也都身心俱疲,匆匆的洗漱完毕,把自己扔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午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酒店里的早餐都结束了。
骆羽把两张当日的早餐券丢进垃圾桶,从兜里掏出17号晚上买的彩票。
昨天赶了一天路,没想起来对比赛结果。
今天刚起床,正好坐在窗前的阳光下对一对结果,万一中了呢,对吧。
打开球客体育,骆羽把比赛结果对了一遍。
尼玛,牛逼啊,一场都没买对。
也亏的是这个结果,不然要是中了六场,错一场,那他还不是要气的吐血啊。
想想也是,买球哪有那么好中的,别说比分,就胜平负这种三选一的单关,好多人都买不中,更别说这种天马行空,无迹可寻的比分了。
让这张彩票步了早餐券的后尘,骆羽在卢萌的催促下,一起走出房间。
今天他们不打算钓鱼了,准备痛痛快快的玩上一天,放松放松心情。
潞城是历史文化悠久的海边城市,冬景名胜,文化古迹众多。
卢萌特意去路边的报刊亭,买了本潞城旅游宣传手册,仔细的翻阅着。
说起来,由于科技的发展,纸质刊物被电子刊物大量取代,报纸这种当年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的阅读刊物,已经逐渐消失在大众的视野。
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电子刊物,各种公众号,订阅号,微博,视频号……
跟随报纸一起没落的,还有街头巷尾的报刊亭。这个承载着一代人年轻时记忆的微型建筑物,也悄然从路边消失。
现在大部分城市里已经没有报刊亭了吧,潞城的街头居然还保留有零散的报刊亭,这对当年在报刊亭里买报纸,买文摘的的骆羽来说,有着一种莫名的亲切。
他随手买了几份报纸,几瓶饮料放在车上就当做是对青春的记忆。
卢萌研究了一通,规划好今天的行程,像个导游一般,带着骆羽开始潞城一日游。
(旅游就不写了,此处省略一万字。)
昨天玩的开开心心,今天的心情也特别晴朗。
一大早,骆羽开车带着卢萌,去了潞城最大的海鲜码头。
作为一个半岛城市,潞城这边的码头有七八个,纯水产的码头三个。
现在骆羽所在的翔云码头是最大的水产码头。
码头外的泊位,停满了各种渔船。
码头上十分热闹,刚刚捕鱼归来的渔民,卸下一筐筐鱼获,正跟来码头收鱼的鱼贩子聊得热火朝天。
今天是8月20号,离8月16的开海时间才过去四天。
这些来卖鱼的渔民,基本都是在近海捕鱼的小渔船。
至于远洋的大船,近一点的以月为单位,远一点的以年为单位。
码头上鱼腥味特别重,三天两头钓鱼的骆羽和卢萌闻起来,却有一种亲切感。
他们穿梭在各个人堆中间,看着一筐筐各式各样的海鲜,听着渔民和鱼贩子不停的喊价,砍价,成交,脸上不仅有好奇,还有激动。
“萌萌,说不定以后咱们也要这样,跟这些来收鱼的鱼贩子‘吵架’咯。”骆羽笑着说。
这边的渔民民风都比较彪悍,说起话来跟吵架一样,声音喊得震天响,唾沫星子四散乱飞。
大部分人讲的话都是些本地的土话,骆羽从来没听过,听双方聊天,就像跟听天书一样,几分钟的对话,硬是一个字都没听懂。
感觉好像从一个国度,来到了另外一个国度,有点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