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战煜刚在医院门口把车停下,江竹芽已经自己打开车门下了车,白战煜拔钥匙时一抬头,看到江竹芽下车后的背影,他赶紧叫住江竹芽:“你,你,你,你站住。”
江竹芽不解,她想趁着此时肚子不疼,尽快走进医院,这才走了两步,白战煜磕磕巴巴的叫她,这是又怎么了。
白战煜赶紧下车,一边走一边脱身上的衣服,他身上穿的是一件类似空军夹克的外套,脱下来后,两步奔到她的面前,弯腰把衣服系在她的腰间。
看到他这个操作,江竹芽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是好亲戚儿已经到了,可她还无知无觉呢。
不但是耳朵连脖子都红了。
江竹芽回头看了一眼车里的座椅,好在是真皮的,一会儿找个湿布擦一下,还没有那么尴尬。
“你不冷吗?”江竹芽问白战煜,他身上只剩了一件白衬衫。
“黑省的冰天雪地里都能埋伏一天一夜,一动不动,这点冷算什么。”白战煜回答。
这时,白天佑也下车了,他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听白战煜吩咐:“天佑,过来扶着你妈点,这么没眼力见。”
白天佑:是我没眼力见吗?明明是你跟个花蝴蝶似的一直围着我妈转,我都没机会好吗。他当然想扶着他妈了,这不是怕你不让吗?
问了中医诊室在几楼,白战煜让白天佑扶着江竹芽先往那里走着,他去挂号,路上江竹芽又疼得冷汗直流,停了一会儿,等到他们母子到了三楼的中医室,白战煜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去挂号的时候,人家已经停号了,到了下班的时间了,免不了他又动用了一下手里的关系,一个电话打出去,号挂上了,已经脱了白大褂要下班的老大夫,又把白大褂穿上了。
白战煜往前迎了几步,扶住江竹芽的另一边手臂,三人一起进了问诊室。
老大夫抬头看了看进来的三个人,硬着头皮说:“留一位家属吧。”他是接了通知又回来看诊的,知道来的不是一般患者,但是,看这女孩子的样子,怕不是妇科的问题,跟着一个大小伙子,一个小小伙子,有些话不方便问啊。
“天佑,你去外面等。”白战煜说。
“可是,”白天佑想说,这是我妈该出去的不应该是你吗?
这时江竹芽开口了:“你们都去外面等我吧。”这两个人在这,老大夫怎么问诊,她怎么回答,这还是她的初潮,很羞人的有没有。
两人只好都出了诊室,但是白战煜知道白天佑的五感敏锐,即使在门外也能听见屋里的问话,他得把他打发走,于是说:“你到医院门口看看有没有没打烊的商店,给你妈买一条棉裤来,她可能是裤子太薄了,才肚子疼。”
白天佑想了想,还真有这种可能,没准是昨晚在野地里过夜着凉了呢。
“好。”白天佑应声就走。
“别走远了,附近要没有就回来,我再想办法。”白战煜吩咐,他单纯的就是想打发走他,要是走远了半天回不来,这边看诊完了还得等着他。
“嗯,知道了。”白天佑几步已经到了楼梯口。
“身上有钱吗?”白战煜又问。
“有。”白天佑留下这个字,人已经下了楼梯不见了。他怎么会没钱呢,他妈的钱都在他这里呢。
打发走了白天佑,白战煜靠在门边的墙上,当然是大大方方的偷听了。
只听老大夫问江竹芽:“每次来都肚子痛吗?”
“不知道,这是,第一次。”江竹芽的声音小小的,像蚊子哼哼。
白战煜先是笑了笑,这小丫头片子也有这么乖的时候,马上他的心一动,这小丫头片子的身体可不怎么好啊,这都十六快十七了,才第一次来,那个词叫啥来着,他忘了。
“你今年多大了,才来初潮。”老大夫把这个词说出来后,白战煜也想起来了。“这身体以前亏空太厉害了,幸好你这段时间养的不错,否则,你怕是都无法成年。”
在门外偷听的白战煜,心中的怒气陡然升起,小小的一个小丫头,是被什么样的家庭压榨得都无法活到成年。富裕大队,姜家,给我等着。这是他第二次起了要把那一家人都掐死的心。
“我这有自己配的成药,这一盒是缓解经期疼痛的,你吃一盒就行,如果下次来月经还痛,你再来给我看看,这四盒是月事完了之后服用的,调理一下你的身体,你这身体有些发育迟缓,如果单纯靠食补,怕是不能赶得及啊。”
这一点,江竹芽也想到了,这大半年虽然吃得好,可是,她的身体还是像个小孩子,该有肉的地方都还没有。
这好亲戚儿一来,还痛成这个样子,明显是不对劲的。
“去交钱吧,然后回来拿药,我先给你写一下病例。”
白战煜听到椅子挪动的声音,他走得离门远了些,怕江竹芽害羞。
看到江竹芽拿着单子出来,才走上前明知故问:“这是什么?”
“是交费拿药的单子。”江竹芽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绯红。
“给我吧,我去。”白战煜想把单子从江竹芽的手中抽出来,抽了一下,没抽出来,“你走着走着肚子又疼了怎么办,你在这等着,天佑去买东西了,一会儿他回来怕再找不到人。”
江竹芽这才发现,天佑不在,正狐疑他去哪了,目光四处搜寻,刚才她集中精力和和老大夫说病情,根本没听到门外白战煜和白天佑的对话。
等她收回思绪,发现手里的交费单,已经被白战煜拿走了,他人也不见了。
算了,反正也这样了,爱咋咋吧,反正过不了多久,那带翅膀的广告就铺天盖地了。
诶呦,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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