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仙》大结局发布的这个凌晨，徐华正窝在别墅天台的躺椅里，指尖轻轻敲击着手机的金属外壳。透过阳台的花花草草，可以看到天际线刚刚泛起的鱼肚白，而微博热搜已经炸开了锅。
#诛仙结局 血崩#
#华大 没有心#
#碧瑶永远沉睡#
她的手机疯狂震动着，老张发来一连串消息：“徐总，读者反应比预期更激烈，番茄服务器已经崩了两次！”
徐华轻笑一声，抿了口手边的椰果奶茶，q弹的椰香在嘴中爆开，就像她眼中绽放的光。
与此同时，在番茄公司二十八层楼下的街道上，已经有读者开始往楼门口聚集。
只见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生举着LEd灯牌，上面滚动播放着“华大还我碧瑶”的血红色字样。
“徐总，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看……要不要发个声明？”看着老张拍得照片，以及即使隔着电话仍有几分慌乱的声音。
“不急。”徐华知道这通电话也有公司探口风的意味，淡定地转动着奶茶杯，胜券在握地安抚道：“让子弹再飞一会儿。”
三天后，当#诛仙烂尾#的话题阅读量突1亿时，周华终于按捺不住，直接杀到了徐华家的别墅。
“我的小姑奶奶！”周华一进门就扯开了领带，随口问道：“你有没有门路打听到《诛仙》的作者？知道现在有多少影视公司在打听《诛仙》的版权吗？也不知道多少公司在跟我们竞争——”丧气的口气明显是走投无路了，来这死马当活马医了。
“十七个。”徐华头也不抬地继续在平板上勾画着什么：“其中六家是上市公司，报价最高的是星辰影业，开价2.8亿。”
周华张大了嘴：“你……你怎么知道知道？”
徐华这才抬起头，今天她穿了件暗红色的丝质衬衫，衬得肤色如雪。她将平板转向周华：“但凡你用点心，用用天眼查、企查查……你都能早点查到番茄集团我也是股东之一！”
平板上正是周华与番茄集团cEo的会面照片。
“我还不是为了公司！”周华急得直跺脚：“你居然看我笑话，你看看我这几天着急上火的，嘴上的燎泡都一个接一个，我一个大明星容易么——话说，你准备把Ip卖给哪家公司？”
徐华意味深长地看了周华一眼，再次确定这丫不是个做生意的料。
“那些公司没一个尊重我的创作初衷的……\"徐华突然站起身，拖鞋在地板上踢踏作响，踱步到书桌前：“把我的故事拍成烂俗言情剧？让碧瑶莫名其妙复活？还是给张小凡加个双胞胎兄弟？”
她的声音不大，却让周华瞬间噤声。
“等等……不对……你的故事？”周华反应总是慢半拍。
“对，我的。我没告诉你《诛仙》是我写的？”徐华一脸戏谑地无辜问道。
“你踏妈没有说啊！”周华这会儿是真的跳脚了。
“听着，”徐华从抽屉拿出一叠文件，“《诛仙》影视化项目三月前就立项了，导演是陈可，编剧是我本人。”她将文件拍在周华胸前，“这才是真正的结局。”
周华慌忙接住文件，翻开第一页就倒吸一口凉气：“这……这是……”
“碧瑶确实没有复活。”徐华走回落地窗前，晨曦为她的轮廓镀上金边，着实让她装了一把：“但她从未真正离开。这个结局，开文前我就想好了。”
周华快速浏览着剧本，突然瞪大眼睛：“等等，这个投资预算……你要自己做？”
“准确地说，”徐华转过身，给了他个“你总算聪明一次”的眼神，红唇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是我们华谊自己做。从拍摄到宣发，全部自主掌控。”
“可这风险太大了！至少要五千万的流动资金……”
徐华拿起遥控器，书房的大屏幕突然亮起，显示着一组数据：“过去72小时，《诛仙》全平台讨论量48万次，相关衍生内容播放量破百万。”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周华：“你觉得，还有什么宣发能比这个更有效？”
周华哑口无言。
“至于那些影视公司……”徐华轻蔑地笑了笑：“《诛仙》可是我自己的宝贝疙瘩，就他们，想要《诛仙》？门都没有。”
这时老张的电话又如催命般匆匆进来：“徐总，楼下又来了批抗议的读者，这次还带了……”
“鸡蛋？油漆？”徐华饶有兴致地问。
“不……是锦旗。”老张在电话那头也是表情古怪，“说感谢您‘守住了仙侠小说的底线’。也不知道是几个意思！”
徐华和周华同时愣住了。
“看来有些读者已经猜到了。”徐华突然笑出声，她拿起外套，“走吧，是时候公布我们的‘诛仙宇宙’计划了。”
“什么宇宙？”周华一脸茫然。
徐华已经走到门口，回头时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你以为这几天的纷纷扰扰，就只是为了一个结局？”
“等等！”周华一把拉住要出门的徐华，“你刚才说的‘诛仙宇宙’是什么意思？该不会……”
徐华微微侧首，平静的语言让周华心头一震：“三个月前我注册‘青云志’商标。”
“所以那些手游、动漫、周边……”周华突然瞪大眼睛：“你早就布局好了？别人是五十步看百步，你这妖孽是看千步了吧？”
“不然呢？”徐华轻笑，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额头：“你以为我为什么坚持购买番茄集团的股票，以至如今得到控股权？”她转身时衣物散发出淡淡的皂香：“内容、平台、衍生开发，一个完整的闭环。”
电梯里，周华还在消化这些信息：“但现在的舆论压力……”
伴随着“哒哒哒”拖鞋踢踏声，他俩到达一楼。
徐华突然转身，毫不在意地说：“周哥，你见过真正的‘网暴’是什么样吗？”她眼中闪过一丝锋芒，“之前《天龙八部》阿朱写死后，有人给我往公司寄过死老鼠。”
番茄大堂玻璃门外，聚集的读者突然骚动起来。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突然冲破保安防线，举着手机冲到老张面前：“华大！碧瑶真的永远不会醒了吗？”
现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手机摄像头都对准了老张……手中的手机。
只见老张抬手示意保安退后，电话中一阵女声传入女孩的耳中：“你看过《诛仙》第七章吗？道玄真人说过什么？”
女孩一愣：“万……万物有灵，生死轮回？”
“下一句。”徐华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心道：看来是个铁粉，不是来闹事的。
“灵魂不灭，只是……”女孩突然捂住嘴：“只是换了种形式存在！”
“老张，给她一张邀请函！”只见老张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烫金名片递给女孩。
紧接着徐华的声音继续输出：“下个月15号，华谊影业发布会，记得来。”她提高声音对所有人说：“《诛仙》的电影正在筹措中，我会亲自担任总编剧。”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马尾女孩颤抖着接过名片：“所以……所以碧瑶她……”
“嘘——”徐华的“嘘”通过手机清晰地传到众人耳中：“好故事值得等待，不是吗？”
挂了电话后，周华终于忍不住问：“你到底在打什么算盘？现在全行业都在盯着我们！”
徐华划动着平板电脑：“刚刚二十分钟，公司官微涨粉87万。”她把屏幕转向周华：“热搜第一现在是#徐华 诛仙编剧#。”
“你故意的！”周华猛地拍了下座椅：“先用争议结局引爆话题，再亲自下场……”
“商业的本质是注意力经济。”徐华降下车窗，夜风拂动她的长发：“但创作需要尊重。”她的声音突然认真起来：“我不会为了热度牺牲故事内核，但也不介意用些手段让好作品被看见。”
这时，平板上突然弹出一条消息。周华瞥见发件人显示“陈开鸽导演”，内容只有一行字：“特效团队谈妥了，按您要求，全部采用《流浪地球》的原班人马。”
徐华快速回复后抬头：“通知公关部，明天上午十点召开记者会。”她眼中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芒，“是时候让业界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Ip开发。”
第二天记者会现场，当周华身着白色西装走上台时，所有镜头都对准了他身后巨幕上缓缓展开的“诛仙宇宙”蓝图。
“很多人问为什么坚持不让碧瑶复活。”周华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华大说‘因为真正的告别，是记住而非遗忘’。”她点击遥控器，屏幕切换成电影概念图：“这将是一个关于成长与救赎的故事……”
台下角落，马尾女孩听到周华的话，脑中“轰”的一声，想通了许多，她一边悄悄擦掉眼泪，一边在微博上发了：“原来我们都没看懂《诛仙》。”
与此同时，星辰影业总裁办公室，有人狠狠摔碎了茶杯：“立刻联系所有合作方，封杀华谊的项目！”
助理战战兢兢地问：“可……可是他们刚宣布和腾讯、阿里影业达成了战略合作……”
“什么？！”
窗外，铜市的天空湛蓝如洗。徐华站在别墅顶层若有所思。
手机震动，是周华发来的消息：“六大院线都想谈排片，开价一个比一个高，接吗？”
徐华回复：“告诉他们，我要70%的ImAx厅。”她放下手机，自言自语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所谓封杀？不过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