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瑜看着雪奚离去的身影,脑海里回想着刚才她说的话。
好一会才恍然大悟。
难怪奇宥短短两年便能掌西晋一半的兵马,原来这其中有王后的推波助澜。
“这宫廷之中,当真是波谲云诡,处处都是阴谋秘密,防不胜防啊!”
秦昭来到她身边,见她看着王后雪奚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一把抱起她,“绾绾,一个人在嘀咕什么呢?”
江宛瑜被他突然这一抱给吓了一跳,两人此刻能平视对方,她还来不及反应,又猝不及防被秦昭给亲了一口。
江宛瑜脸一红,羞得赶紧朝雪奚离去的方向看去,生怕她突然回头看到刚刚这一幕。
她羞恼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也收敛点。”
秦昭翻手一转,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江宛瑜又是小声惊叫,拎起拳头轻捶他,“要被你吓死。”
秦昭浓眉挑起,“我还没摔到你不成,还没说刚才嘀咕什么?她同你说了什么?”
他抱着她往不同的方向回营帐。
江宛瑜在他怀里仰起小脸,娇笑道:“女人间的私密话你确定要听?”
秦昭蹙眉,低头看她,见她笑得一脸狡黠,大掌拍了下她的臀,然后又揉了把,不依不饶,“我和你之间还有什么是不能说的。”
江宛瑜被他这孟浪邪性的动作给羞得脸通红,又气又羞,“你这个……”
骂也骂不出口。
秦昭知道自己惹她羞恼,却眉眼温柔地低头哄了哄她,“只许州官放火…刚刚也不知是哪个在我手心里画圈圈撩我,我这不过是礼尚往来。”
江宛瑜娇哼一声,竟无法反驳。
这两天,自上一回她抱怨后,他都挺老实的。
可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想撩撩他。
“秦昭,我觉得是你把我带坏了,我以前从来都不这样的。”江宛瑜埋在他胸低声控诉,手又开始不老实地在他胸口处似有意若无意地画圈。
秦昭闻言,哈哈大笑起来,爱极了她这副娇软的模样。
将她往上提了提,贴着她耳朵,压着嗓音,“绾绾,晚上我们去泡温泉。”
那声线又野又欲,犹如蝴蝶在心尖处起舞,江宛瑜瞬间脸爆红。
这暗示,她是真懂了。
见她不说话,秦昭似故意逗她,“好不好嘛?”
江宛瑜,听不见,我什么也听不见。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江宛瑜气得掐他的手臂,都是肌肉,掐不动。
秦昭笑得更欢了。
到了营帐门口, 秦昭才放她下来,江宛瑜娇嗔着朝他哼一哼,撩开门帘进入帐内。
孟荀和孟山已经在开始干活了,见两人进来,颔首。
孟荀问,“秦夫人,今天这药丸能制作成功吗?”
江宛瑜回,“可能得到明天才能制作好。毕竟至少得做两个月的用量。”
孟荀闻言,看向随后进来的秦昭,些许为难地道:“秦将军,王上旨意,什么时候制好药,什么时候签降书与盟约书。”
秦昭一听,勾唇冷笑,似乎早就料到是这般。
“你们王上还真是深谋远虑。”
这话满是讥讽,孟荀无奈地笑了下。
自从听了雪奚对王上的控诉,他不自觉得便会在心里对王上的一言一行做更深一层的解析。
然后越来越失望。
傍晚时分,江宛瑜同秦昭离开营帐,再三叮嘱药帐内禁止无关人员进。
回到两界山下有军帐,熊飞给两人端来了饭菜,秦昭快速用了饭,便开始收拾东西。
江宛瑜被他这猴急的模样给气笑了。
这甜蜜的负担呀!
次日,江宛瑜睡到日晒三竿才醒来,累的!
去西晋营帐的马车上,她还软绵绵地靠在秦昭的身上,娇嗔着控诉他要得太狠。
秦昭任她使性子,心里高兴地很。
“给你揉揉腰。”
“哼!”江宛瑜娇哼道:“你在王城时没有这般重欲呀。”
秦昭给她揉着腰,或轻或重力道均匀,十分到位。他道:“那时候刚成婚,你身子娇弱,岳丈大人又交代我疼惜你些,我自然得收着些。到了邬城,虽那次解双头蛊的药你伤了身体,但后来我发觉你身子比以前好了些。而且夫妻敦伦之事,属阴阳调和,多些次数,有助于身心健康。”
江宛瑜被他最后一句言论给逗乐了,扬了扬眉道:“你这谬论从哪里看来的?”
秦昭面不改色道:“岳母给你的那本避火图上看到的。”
“什么!”江宛瑜一听,惊地从他怀里坐了起来,杏目瞪圆,脸上一片红潮,“你你你……你怎么找到那本图册的?”
那避火图可不是普通的避火图,是带有标注的避火图啊。
娘亲说,那可是能增进夫妻感情的图册,制了两册,分别给她和表姐的。
秦昭见她脸瞬间泛红,杏眸都染上娇羞的春色,他捧着她的脸便亲了上去。
意乱情迷之中,江宛瑜听他说:“在那个你存放珍贵物件的箱笼里找到的。”
江宛瑜,“……”
那不是她带来的啊,一定是银花连同那些珍贵医书一起塞进去的。
到了地方,江宛瑜被抱下马车,孟荀在帐前翘首以盼。
“两位可算是来了!”
孟荀长舒了一口气道:“王上今早一直在催问药丸何时能制好。”
江宛瑜立刻收敛心神,有些不好意思,“马上开始,大约两个时辰便能制好。”
接下来,江宛瑜便是一刻也没有停。
以前制药她除了定下药方,其他的事都是连翘和银花做。
将蒸出来的药团搓成一颗一颗黄豆大小的药丸,最后上灶烤一会。
药丸算是制作完成了。
“等冷却了就可以装瓶了,孟将军派人好好看着,我去休息休息。”
江宛瑜累得说话说没力气了,腰感觉要断了。
秦昭心中有些后悔昨夜那般胡闹了,将人抱上马车,温柔地放下,开始给她揉腰捏背。
“怪我昨夜太放纵,害得绾绾今日这么累!”
江宛瑜被他揉得舒服,哼叽叽地道:“也不全怪你,这制药丸就是步骤繁琐,以前这些都是连翘和银花做,我久不做这等繁琐的事,有些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