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两位爷爷让你们来找我是什么事?”
女帝道,“听两位国公讲,这风靡长安的香皂出自你手?”
“这你都知道?”王阳笑着道,“不错,正是我做的。”
“我今日前来是想和王兄谈一笔生意的。”女帝道。
“什么生意?”
“当然是香皂生意了。”
“那你说说,这笔生意你想怎么谈。”王阳把女帝酒杯满上。
“我知道王兄的香皂在长安大受追捧,但是以目前长安城内的情况来看,想必王兄还没有开始大批量生产,我说的可对?”女帝道。
“没错,确实如此。”王阳点了点头。
“那不知我能否加入?”
“加入?可以啊?不过让你加入对我有什么好处?”王阳喝了一口酒继续道,“你应该知道,现在整个长安的市场情绪都已经被我调动起来了,等我作坊建成后就是大赚一笔的时候,此时让你加入进来岂不是要凭空分走一杯羹?”
“那不知王兄离作坊建成还需要多久?”
“大概一个多月的时间吧。”
“一个多月,”女帝笑着道,“一个月的时间,难道王兄就不怕时间长了其中出现什么变数?”
“这能有什么变数?”
“你的香皂效果如此之好,已经影响到了原有生产胰子商家的利益,尤其是那些达官贵人的利益。若是有什么人一时想不开,来找王兄的麻烦,你该如何应对?”
王阳想了想道,“那你说说你的想法。”
“我家里正好有一座胰子作坊在闲置着,现在可以借给王兄使用。我会把人全部清走,你可以安排你自己的人生产,而且我也可以安排人在外面保护你。”
“你保护我?”王阳笑了,“我堂堂一个定国公府大公子,可是官家的人。你一介商人,凭什么保护我?”
“我既然敢接你这笔生意,那自然有手段,不然两位国公又怎么会把你介绍给我?”
“那你有什么条件?”
女帝道,“在这一个月里,我要你利润的五成。”
“五成?你抢钱的吧。”王阳道,“我就算不要这一个月的利润,等我作坊建好了照样可以全部收割。”
女帝早就知道王阳肯定不会答应,于是她继续道,“那这样吧,你聘请工人的工钱,我可以给你出,利润我也只要三成,但是……”
“但是什么?”
“在这一个月里,我只要三成。但是等王兄作坊建成以后,我的作坊还是由王兄来打理。所有成本我来出,并且还可以再起一个作坊送给王兄。那时我要利润的七成,王兄只管拿走三成利润。并且我保证,我的作坊里生产的香皂不会在长安和长安周边售卖,绝对不会影响到王兄的生意。而且里里外外都是你的人,王兄自是不用担心配方泄露。”
“我大乾疆土辽阔,想必王兄也占不完所有市场吧。”女帝端起酒杯,递向了王阳,然后继续道,“你我合作,我来开辟外地市场,大家都有的赚。”
“这,就是我的诚意。”
女帝说完,一饮而尽。
王阳这会儿清醒了一点,但仍是醉眼朦胧,他想要认真地看看眼前这个黑衣的人,但是很模糊,只觉得此人长得十分俊秀。
“你成功的说服我了。”王阳伸出手道。
女帝不明所以,“王兄这是……”
“既然达成合作,自然是握手啊。”王阳摇晃着道。
握手?不是应该签订契约吗?
女帝望着王阳一直伸出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伸了过来。
二人手刚一接触,王阳就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合作愉快!”
“哎,不对,”王阳道,“兄弟你的手怎么这么软啊,跟我媳妇儿的小手一样。”
女帝赶紧把手抽了出来。
王阳搂着女帝的肩膀道,“兄弟你是读书人吧,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你们古代的读书人都是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跟个娘儿们一样。”
“你大胆!”旁边的苏婉儿终于忍不住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
女帝摇了摇头,苏婉儿恨恨地又坐了下来。
“我跟你说,你们这些读书人啊,还真是可怜,一辈子为了考取那虚无的功名,被皇帝给控制的死死的。”王阳搂着女帝的肩膀道。
“哦?此话怎讲?”女帝问道。
苏婉儿再也忍不住了道,“科举为国家选拔人才,更是为了给天下的寒门学子一个向上的机会,怎么到了你的嘴里,竟变得如此不堪!”
王阳松开了手,转身看向苏婉儿道,“小兄弟,你知道天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那自然是我大乾的江山社稷!”
“江山社稷?”王阳鄙夷地笑着,“你错了,最重要的是稳定。”
“稳定?这和科举又有什么关系?”苏婉儿道。
“科举其实就是帝王给天下读书人的一个诱饵罢了。”王阳道,“每隔三五年空出一些职位,让全天下的读书人来争抢那极少数的名额。”
“其实科举的第一要义,不是选拔人才,也不是教育天下。”王阳喝了一口酒道。
“那科举是什么?”
“是牢笼志士,让天下的聪明人全都进入到科举的牢笼里,让他们用一辈子都在钻研史书文章,这样的话,这些读书人安定了,天下就算还有人想造反,也不过是些没脑子的莽夫,成不了大事。攘外必先安内,只有内部稳定了,才能够团结一心,一致对外。”
“这些可都是帝王之术,小兄弟你不了解也是正常,我不怪你。”王阳摆了摆手道。
女帝身子一抖,怔怔地看着王阳。
她想起皇爷爷临终时交代的话。
“霜儿,皇爷爷死后,你一定要把科举制度推行下去,把那些聪明的读书人牢牢地攥在手里。这样天下太平了,你才能够有余力应对邻边各国……”
他怎么会帝王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