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北庭红着眼怒声:“你到底不知道什么是对是错!你是不是人?”
祁祺一句“非要我说的那么直白”硬生生卡在嗓子眼里,瞅着魏北庭的红眼和愤怒,茫然。
为什么啊,为什么每次以为能就这样轻松解决一切的时候,事情总不按祁祺想的来呢?
为什么不直接答应了好了,难道是觉得被骗了很生气很丢脸?
祁祺道:“你们就放心吧!这件事我包烂在肚子里,谁也不会说的!不要生气了好不?我只是犯了天底下很厉害修士都会犯的错而已,不,这根本不是错,三妻四妾难道不正常吗?你们自己说说,单是皇上,他有多少后宫?你们再说说隔壁陈国女皇,她有多少侍君?我有错吗?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小气?受不了大家一拍两散不就好了吗?”
他竟然说的如此理直气壮!而且竟然说的还头头是道!
某一瞬间,两人眼神恍惚,差点都被带歪了!
魏北庭厉声道:“不要生气?你怎么说出这种话的,你竟然说这种话!你欺骗还有理了!你敢让我当侍君!竟然还不是正君!你等着吧姓祁的!你等着吧!我要杀了你!”
祁祺眉心一跳,突然想起来只有魏北庭在和自己说话!扭头一看,魏西川就站在祁祺侧后两步位置,一直死死看着祁祺,不知道又再打什么坏主意。
祁祺:“这,这里是公共场合,你不能乱来了。”
魏北庭大骂了一声操,扭头又给了那棵被他们俩同时打过的树一脚,这下子这棵树终于支撑不住,咔嚓一声倒了。
下一刻,不知道从哪传来一个同时糅杂了复杂尴尬无力结巴外加一点小激动的种种情绪的女声:“破,破坏宗门公物低阶灵树一颗,要,要罚款五贡献点或五十下品灵石……”
祁祺:“……”
祁祺扯扯嘴角:“我们仨刚刚演着玩的呢!我就爱演戏,什么情啊爱啊的哈哈哈,都是假的,演着玩呢真的,可不能相信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过不是有隔音术吗怎么还能听见呢?”
那女声道:“对对对,我什么都没看见也什么都没听见。”
魏北庭呵呵一声:“低阶隔音阵只能隔同阶以下修为窃听。”
这话说完,祁祺呆在原地沉默半天,慢慢从储物袋拿出面具戴在脸上,又想起来已经晚了。
祁祺蹲下,抱住自己的头埋在了膝盖里。
良久,有带着点哭腔的声音道:“别传出去好吗,我记得德行有亏这种事,知错能改,就善莫大焉是吧?”
魏西川,魏北庭:“……”
不知名女修:“……”
那女修道:“……只是巡逻时恰巧路过此地而已,不是有意窃听,在下先走一步,三位师弟,你们继续……罚款去三号峰管理处缴纳。”
祁祺:“……”
活不了了,活不了了,莫非在新生活还没开始前,渣男的名声就要传遍整个宗门了吗!那祁祺以后还怎么树立高风亮节品学兼优的天才形象?这不全毁了?
祁祺不禁懊恼,站起来就骂:“都怪你们!闹,有什么好闹的,大家好合好散不好吗!”
魏北庭瞅见他眼圈有点红:“……宗门里比这炸裂的事情多了去了!有什么难过的!和我好让你很丢人吗!”
祁祺吸了吸鼻子,想了想,道:“你说的也对。”
魏北庭刚才被突如其来的罚款打乱了一下,也是混乱道:“现在怎么办?我警告你,你要是敢断了,我明天就让人在宗门里四处张贴你的事迹,让你从此被每个被欺骗感情的可怜弟子人人喊打,颜面无存!”
祁祺简直不可置信:“魏北庭!你敢!”
魏北庭冷笑:“你猜猜我敢不敢!”
祁祺:“我要和你擂台决斗!”
魏北庭:“就你这小身板,三个时辰都受不了,你还擂台!”
“够了!”魏西川终于出声。
另外两人却同时噤声。
魏西川眼神有点可怕,祁祺告诉他:“你要和我决斗的话要先排队,当然,不能是生死擂台。”
魏西川闭了闭眼,再睁开,他恢复了冷静:“……那日我说过的话依旧作数,你和他断了。”
魏北庭:“凭什么?你谁啊你?”他又和祁祺道:“姓祁的我告诉你,你别想这么算了!”
祁祺很无奈:“你们究竟想干什么?给个准话,成亲不行。”
这种随随便便的男修,不能成亲。
魏北庭:“……那你倒是说说你的解决办法?”
魏西川抬眼。
祁祺瞅这两人眼睛,心里回想了一下他们的好与不好,最终由于犹豫道:“你们有没有很喜欢我?”
两人异口同声魏北庭:“呵呵,做梦!\/嗯”
魏北庭立刻铁青着脸改口:“和他一样!”
祁祺一拍手掌:“这样好了,你们再多等几年行不行?等我修到了元婴,神识练的好了,我就炼制两个分身出来,一人一个!不,要是不够,等我分神期,再多练几个!这样行了吧?”
???
魏北庭已经疯了,喃喃道:“你说的这是人话?且不说分身了还是同一个人,想享齐人之福?美得你,你几时能修炼到元婴?用分身糊弄我们,你本体呢?”
祁祺和他认真讨论起来:“好歹也能一人分一个,应该不久,我觉得五十年金丹两百年元婴?不,我其实是个天才,这样,二十年金丹一百年元婴怎么样?你们起码得有点诚意吧,连一百年都等不了还说什么爱我?”
两人面面相觑,魏北庭见祁祺是认真的,眼神从愤怒失望悲愤想杀人到疯了,到疑惑,到迷茫,再到平静:“宝宝,你其实是个傻子对不对?”
他道:“我明白了,原来如此,果然如此,竟是如此,你说吧,你还有什么想法,一并说出来,我看看你小脑袋瓜里还装着多少坏水儿。”
祁祺眨眨眼睛:“你是不是已经气的疯了魏北庭,你刚刚说要杀了我。”
魏北庭突然伸手把祁祺脸捧起来亲了亲,眼神关切:“没疯,只是突然觉得没什么必要,反正就算我气的要死你也不会在意对不对?而我又舍不得杀了你对不对?”
祁祺点点头:“你终于明白这个道理了北庭,你若是愿意,听话些,对我好些,我说不准就舍不得你了。”
魏北庭回头看魏西川:“哥,你看,就说他是个傻子吧。”
祁祺茫然的看他,魏北庭又回头来,摸摸祁祺的脑袋,笑:“以后出门看着点,别落单了。”
祁祺:“……不是说不杀我嘛。”
魏北庭道:“但是没说不把你做成傀儡,或者绑起来日日夜夜吊起来□。”
魏西川没说话,不过眼神也像正有此意。
三人面上又是一副好好道友的模样,结伴出去看江昊打擂台。
看似漫不经心,淡然处之,实则谁心怀鬼胎,谁心机叵测,谁心知肚明,故作糊涂。
外头人声鼎沸,正聚众来看那个最近在宗门出了许久风头的新弟子。
有那么一个少年不畏强敌,不惧权势,他御剑而来,站在擂台上越阶挑战,为获得公平和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