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清儿,我问你个事情。”
沈清眨了眨大眼睛,歪着头应道:“啊,姐姐您说。”
“你想不想当宗主。” 沈念单刀直入。
“啊?” 沈清一脸茫然。
“就是当你们星河剑宗的宗主,想不想当?”
“额,师父都还健在,诸位长老都还活的好好的,肯定轮不上我……”
沈念笑眯眯地盯着沈清,眼神里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姐姐……”
“只要我杀上星河剑宗把你师父做掉,再把你的竞争对手也全都杀了,你自然就可以当宗主了。” 沈念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只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
“…… 姐姐,星河剑宗……师父他们对我不薄。”
“也对,不然也不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
沈念说着,围着沈清走了一圈,仔细地打量着她。
星河剑宗确实把她家妹妹养的很好,白白胖胖的,看起来就很健康。
“那算了,如果你不想当宗主那我就留他一条命吧。” 沈念漫不经心地说道。
“啊?姐姐你。” 沈清瞪大了眼睛。
“没错,我还是要杀向星河剑宗,小清儿你不会要拦姐姐我吧?” 沈念双手抱胸,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拦?
沈清听的一愣一愣的,脑海里瞬间闪过历无行被沈念俩巴掌打没。
这可是八境的强者啊,就这么轻易地被打成了脑震荡。
自家姐姐在她心中一直都很神秘,这么多年过去,这种神秘感不仅没有减少,反而更甚了。
以前她只是觉得姐姐不一般,可现在她才知道,自家姐姐居然是八境,甚至可能八境以上的大佬。
“姐姐,我想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沈清试图劝说。
“什么误会,没误会啊,你不是跟这个历什么的人下山来查询二赵陨落的原因嘛,也不用查了,他们就是被我干掉了。” 沈念一脸淡然地说道。
“额……” 沈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两人意图对我身边的人图谋不轨被我发现了,我就随手把他们打死了,事情就是这么简单。” 沈念耸了耸肩。
“……随…… 随手打死。”
沈清喃喃自语。
那两人可都是七境啊,可姐姐说得就像捏死两只蚂蚁一样轻松。
而且八境的历师伯看起来在姐姐面前也不堪一击,要不是自己拦着,估计也凶多吉少。
要不是自己是沈念的妹妹。
“其实我觉得,探查的事情也不是那么着急,我可以回去和师父说明情况。” 沈清不死心地继续劝道。
“小清儿啊,梁子已经结下了。” 沈念皱了皱眉。
“但姐姐您是八境。” 沈清强调道。
“他们可是死了两个太上长老,死在我的手上。” 沈念回应。
“但姐姐您是八境。” 沈清再次重复。
“对了,这里还有一个被我打的半死。” 沈念指了指不远处躺着的历无行。
“可是姐姐您是八境……”
沈清觉得在这个世界,实力就是一切。
菜就是原罪,技不如人被打死本就习以为常,最多找更强大的人报仇。
可沈念已经是近乎无敌的存在了,没有哪个势力会冒着对抗八境强者的风险来复仇,除非是不死不休的深仇大恨。
虽然星河剑宗和沈念现在的情况有点接近不死不休,但沈念能秒杀几乎是星河战力天花板的历无行,星河剑宗应该不会那么愚蠢地来送死。
“哦,纠正一下,小清儿,你不要和别人说哦,你姐姐我是九境。”
“啊?”
沈清脑子当即就宕机了。
她的脑海之中出现了无数的画面,其中就有自己师父曾经和她说过关于修真界的知识。
此方天地灵气枯竭的根本原因不是修士不断地索取灵气,而是修士索取的速度太慢,新诞生的仙人灵根萎缩,导致仙界总体的力量并不强大。
要知道,在百万年前,神州大陆人人皆可成为仙人,随便哪个凡人都有灵根,哪怕是最低级别的灵根,只要拥有灵根那就可以修炼。可惜好景不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诞生的新生儿当中开始逐渐出现无灵根者,而且还越来越多,这个比例还不断扩大。
可是,现在的神州大陆,哪怕是最次等,不入品的灵根都是凤毛麟角。
以至于这个世界不断开始下沉下沉,灵气逐渐枯竭,天地之间孕育一位大能的难度也开始逐渐升高。
这个神州大陆数千亿生灵之中,八境修士据说不到百位,九境强者已经绝迹。
如今听说自家姐姐居然是九境。
“嘿嘿,没想到吧。”
“以后打不过别人来找姐姐,九境以下包赢哦。” 沈念拍了拍沈清的肩膀。
“姐姐……”
沈清有些无奈,她还是想劝阻自家姐姐不要上星河剑宗。
她太了解江雁寒了,一旦沈念上山,那场面将会是血流成河。
她师父那样的人是绝对不会妥协的。
“没事,我有分寸。” 沈念摆了摆手,示意沈清不用担心。
有分寸?
沈清想到被两巴掌打的半死的历无行,还有那些之前在旁边挑拨历无行的修士。
在沈念动手的时候,那些修士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被沈念强大的力量碾压,在力量到达之间身体就已经变成一摊血肉。
沈念甚至打一个喷嚏这个世界都要抖一抖。
“嗯?沈念,这位就是你的妹妹吗,确实长的像你。”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
“哦,小清儿,她是赵紫云,是你姐姐我的左膀右臂。” 沈念介绍道。
“小姨子…… 小清儿,你好。” 赵紫云笑着打招呼。
“你好。” 沈清抬头一看,一位身穿华贵服饰的妙龄少女正笑眯眯的和她打着招呼。
此刻,在星河剑宗之上。
一个老者神色慌张,脚步匆匆,额头上满是汗珠。
他一路御空直奔主峰,边飞边喊:“掌门师兄,大事不妙。”
“怎么了?”
江雁寒正坐在椅子上,最近他难得清闲,自家那宝贝徒弟终于没有再来烦自己,花月婵师妹也来找自己喝酒,正享受着呢。
“历堂主,历堂主。” 老者气喘吁吁地说道。
“历无行怎么了。” 江雁寒皱起眉头。
“历老弟怎么了?”
“花师妹,你也在啊。” 老者这才看到花月婵。
“先别问这个,历老弟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 花月婵焦急地催促道。
“历堂主的命牌忽明忽暗,这怕是,怕是进入了濒死状态。” 老者擦了擦汗说道。
说白了,就是被打了个半死。
而且是在世俗被打了个半死。
很有可能不回来了。
“坏了!” 江雁寒脸色一变,冷汗直流。
他猛地站起身来,身形一闪,飞跃到了宗门大殿之上。花月婵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急忙施展身法跟了上去。
他们要敲响星河古钟,召集所有长老回防星河剑宗,死守山门。
江雁寒来到古钟前,双手紧握钟槌,用力地挥动。
“咚!咚!”
钟声在山间回荡,惊起一群飞鸟。
此刻,在星河剑宗深处的一个洞府之中,一位老者正在其中闭目养神。
他听到钟声,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精光一闪:“这是,古钟!”
“上一次敲响,还是在两千年前,现在当宗主的应该还是江小子吧,他一向成熟稳重,看来星河真的遭遇大难了。” 老者喃喃自语,然后起身向洞外走去。
“星河古宗,没有灭宗之危,万万不可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