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瞥了一旁的刘海中一眼,虽然觉得他很装,可也没说什么,而是看向梁启东,好奇道:“小梁,这炉子真有你说的那么省煤?”
梁启东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一大爷,瞧您这话说的,省不省煤我这不是还没用吗,等用一段时间不就知道了。”
阎埠贵眼珠子一转,笑道:“嘿,小梁这次可是给院里做了件好事,他先用用炉子给我们打个样,要是好用的话,我们就都换上,那一年下来可节省下不少煤来。”
此言一出,周围看热闹的街坊邻居纷纷都窃窃私语起来,话语间都对这个蜂窝煤炉子不是很看好,毕竟大家伙都烧煤球,就你一个人烧蜂窝煤,最后还又省事又省钱,那不是显得他们都是傻子嘛!
傻柱这货双手拢在袖子里,咧开大嘴幸灾乐祸道:“小梁,你听哥们儿一声劝,甭忙活了,趁东西还是新的,赶紧去退了,不然最后要是发现不好烧,你花的这么多钱都得打水漂。”
贾张氏看着还在忙活的梁启东,马上不屑的撇撇嘴,歪过头低声和身旁的贾东旭说道:
“这玩意儿肯定不好用,要不然院里会没一个人用,轮到他梁启东先尝鲜?人家老易厂里八级钳工,对这些东西能没有他一个采购员懂?”
“我看就是这小子什么都不懂,单纯钱多了烧得,图新奇买回来嘚瑟的,这以后发现不好用,还是得用回煤球,到时这玩意儿就砸手里了。”
贾东旭点点头表示赞同,“我看也是这样,这小子不就想显得自己聪聪明吗,其实啥也不是。”
就在这时,梁启东已经将炉子装好,随即拍了拍手上的灰,起身笑道:
“傻柱啊,人家叫你这个名还真是叫对了,你不懂不要瞎逼逼行吗,我用这个炉子烧蜂窝煤就算再不好用,那它也是照样可以换回煤球烧,而且这炉子还可以烤东西,哪来的打水漂一说。”
“啪啪!”
就在梁启东起身的瞬间,突然从他口袋掉出两块银灿灿的东西,落在地上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原来是他刚才一直蹲着撺掇着炉子,兜里的两块手表缓缓滑落,又乍一起身,之前放在兜里的手表纷纷掉了出来。
这一幕确实有点出乎他的预料,真不是他想要人前显圣,真是巧合到家了。
在众人神情各异的眼神下,梁启东马上像没事人一样,将两块手表捡起,搓了搓上面的灰,发现连划痕都没有,才又顺手给揣兜里。
院里人早知道梁启东有一块海鸥手表,可另外一块更加精美的手表,他们却是从来没见过,此刻见到皆是瞪大了双眼,目瞪口呆的看着深藏功与名的梁启东。
这小子可真豪横呀,哪有一人戴两只手表的,现在手表的价格可完全不亚于一间房子,这小子等于是直接将两间房戴在手上,而且另外一只手表的款式一看就是洋手表,那得要多少钱?
阎埠贵吞咽了一口唾沫,羡慕得眼睛都发绿了,急不可耐道:“小梁,我如果刚才没看错的话,你是不是有两只手表?”
“我确实是有两只手表,怎么了?”梁启东眯了眯眼睛,理所当然道。
“还怎么了?那块手表最少要几百块吧,你打哪来的?可甭跟我说是你自己买的。”
易中海想得就要复杂了点,那个洋手表他虽然不知道具体多少钱,但也知道价格最少要几百块,梁启东已经有了一个手表,除非钱多了烧的,不然不可能又多买一只手表。
梁启东哪里不知道这个老家伙的意思,不就是想说他的手表来路不正,怀疑他是偷的吗?
他笑眯眯的看向易中海,实话实说道:“这个手表是人家送的,不知道一大爷对此有何指教吗?”
“轰!”
此言一出,众人纷纷都议论纷纷起来,对着梁启东开始指指点点,脸上满是不信。
几百块钱的手表人家说送就送?你是救了人家的命还是咋滴,我咋没遇见这样的大傻子呢!
贾张氏母狗眼狠狠一撇梁启东,心想自己终于逮着机会了,马上开始阴阳怪气道:
“哎呦,还有这么大方的人呢,也介绍给我认识认识呀,我活了半辈子了,别说手表了,就连送咸菜给我的人都没有,我看啊......”
还未等贾张氏说话,梁启东就忙不迭回怼道:“贾大妈,我觉着连个送咸菜给你的人都没有这个事,你不应该问我,而是应该问你自己,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你平时一毛不拔的,还天天胡搅蛮缠,能有人给你送咸菜才叫奇怪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贾张氏瞬间绑不住了,感觉这小子是在羞辱她,她虽然也知道自己在院里人缘差,可你当着老娘的面说,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子嘛!
梁启东可不怕这个老虔婆,将眼睛一斜,没好气道:“你想的什么意思,那我说得就是什么意思,莫非贾大妈人老了,连人话都听不懂了?”
“你......”贾张氏瞪着一双母狗眼,眼看就要开始招魂。
刘海中腆着肚子,眼见两人就要吵起来,马上做起和事佬来,“小梁,贾家嫂子也是作为街坊邻居关心你手表的来路,没有别的意思。”
“我看当务之急,你还是老实交代清楚手表的来路,毕竟一块手表可不是小物件,说送就有人送的,这在我们院可是大事。”
梁启东没好气得瞥了刘海中一眼,摆出一副混不吝的样子,“怎么,照二大爷您的意思,今天我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你还开个全院大会给我来一个三堂会审?”
阎埠贵小眼睛一转,目光闪烁道:“小梁,你不要误会,我们没有这个意思,我们作为长辈,还不是担心你在外面被人骗了,让你说清楚也是怕以后引起误会,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梁启东耸耸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该说的我已经跟你们说了,就是说破天,这个手表也是别人送的,至于谁送的,那就无可奉告了。”
说罢他也不再多说,拎起炉子往家里走去。
说实话,他还真不怕这三个老家伙或是贾张氏去举报,甚至他还希望他们去。
毕竟这手表可是大苏人送的,而且表扬信也快下来了,这手表就相当于是他和敌特搏斗抓获敌特的奖励,谁敢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