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妈,你先甭急。”
梁启东见状连忙摇摇头,出声喊住三大妈,随即脸上露出人畜无伤的笑容。
“谁跟您说我要的是一毛钱了,您知道我这衣服花了多少钱吗?连鞋子一起可是整整六十八块,一毛钱就想穿一天那不是白瞎了,最少得一块钱一天。”
“一块钱一天?”三大妈目瞪口呆的看着梁启东,怀疑自己听错了,她们家作为街坊邻居借一下衣服穿穿,你好意思要一块钱一天?
你难道是活不起了,靠这个讹人生活?
当然,这些话她不敢当面说,毕竟梁启东可不是任人拿捏的小辈,最后她只能牵强一笑。
“大妈知道了,这样,我回去找老阎商量一下,他要是同意你的条件,我再带着钱来找你借。”
说罢,便急不可耐的回去报信了。
看着三大妈走出门,梁启东顿时不屑的撇撇嘴,他知道他这样一说,这些老娘儿肯定会和街坊邻居嚼舌根,说自己穷酸,借一下衣服要人一块钱。
可他不在乎,衣服是自己的,他想定什么价是他的自由,而且这样一来,也不失为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
以后谁再想来借衣服,都得掂量掂量,出一块钱借衣服值不值,而且能花得起一块钱借衣服的,这院里也就一大爷家了,但人家也没必要借。
自行车什么的还可以酌情借一下,但衣服肯定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三大妈这边得到了一手消息,眨眼间的功夫就传得全院都人尽皆知。
院里人听闻这个消息,基本都是羡慕嫉妒恨的,自然也有人起了想借衣服穿的心思,但一听说借一次要一块钱后,纷纷都骂了娘。
阎埠贵一听说这个消息,自然也是站在门口对着中院骂骂咧咧的,说梁启东这小子不念旧情。
阎解成一直玩到天黑才回到家,刚进门就遭阎埠贵劈头盖脸一顿骂。
“天天就知道不着家在外面鬼混,你看看人家梁启东,房子车子都有了,马上还要娶新媳妇,人家还没爸妈照应,都把日子过得这么滋润。”
“都是院里的年轻人,年纪都差不多,怎么差别这么大呢,你看看你,什么都没有,工作还是靠你爹给找的学徒工,就这样了你也不上进,还上外面瞎溜达去。”
阎解成被喷得一脸懵逼,顿时委屈得摸了摸脑袋,“这明天就是元旦了,我跟几个朋友上外面喝点酒怎么了,再说事先我不是已经跟您打过招呼了,至于这样吗?”
一旁垂头丧气的阎解放这时候解释道:“还不是因为今天爹瞅见梁启东穿了一身新衣服回来了,眼红了想借来穿穿,最后没借成,所以最后只能朝我们撒气。”
他刚刚放学回家,也是被阎埠贵好好训斥了一顿,说他学习不好,连傻柱那个妹妹都比不过。
不提起这个还好,一提起这个,阎埠贵又是一肚子的气,愤愤不平道:
“我不是念着你过几天去相亲吗,就让你娘问梁启东借那身行头来给你穿穿,也好顺利拿下那姑娘,可你猜怎么着?”
“那家伙不想借就不想借呗,竟然提出借一天要给他一块钱,我呸,他那破衣服是金子做得还是银子做得,还一块钱一天,他怎么好意思开口的,这样和强盗有什么区别。”
“还是做街坊邻居的呢,一点情面也不讲,不是个东西......”
听自己老爹骂得气愤,阎解成不由来了精神,感兴趣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衣服,能让您惦记成这样?”
三大妈耷拉着眼皮,闷闷不乐道:“是一件崭新的中山装,还有一双皮鞋,听他说是从百货大楼买的,拢共花了六十八块。”
“六十八块?”听到这个价格,阎解成顿时两眼直冒光,要知道他一大家子半年生活费也就这个数,而人家直接将他家的半年生活费穿身上了。
他也不由露出神往的目光道:“我要是能穿上这一套去相亲,那个相亲的姑娘指定被我迷得神魂颠倒,哭着喊着要嫁给我。”
阎埠贵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道:“瞧你那点出息,就惦记娶媳妇这点事,也不想想该怎么上进,院里年轻人就你最差劲,连傻柱那个憨货也比不上。”
阎解成不敢明着反驳他爹,只敢小声嘟囔道:“我看指定是梁启东天天在外面跑采购,被那个大老板看上了,才活得这么滋润。”
“你们要是早花点钱让我也去厂里当个采购,我肯定混得比他强,现在说不定什么都有了。”
一说钱的事,阎埠贵更加来气,指着阎解成的鼻子就骂,“你好意思给我提钱的事?本来让你上学花了那么多钱,我就指着你早点出来上班给家里挣钱呢。”
“可你呢,出来连个工作都找不到,还让我给你花钱运作工作?你真是好意思舔着脸说,这边一大家子都指着我一个人的工资过生活,我哪来的闲钱给你运作工作?你以为是一个钱二个钱的事?”
阎解成闻言不由羞愧的低下了头,心里却开始寻思,该用什么借口,能将梁启东的衣服借来穿穿,好拿下这个相亲对象。
......
贾家,一家四口人围坐在桌旁吃饭,桌上的饭菜不仅没肉,更是连菜都没有,只有窝窝头配咸菜。
自从秦淮茹和贾东旭离婚,贾家就变得有点冷清,而且贾张氏十几年没做饭,也早就养成了懒惰的性子,每天洗衣服都是糊弄了事,更甭提做饭了,导致贾家顿顿都是窝头配咸菜。
贾东旭一言不发的啃着手中硬邦邦的窝头,感觉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可也敢怒不敢言,谁叫做饭的是他老娘,而不是以前那个任打任骂的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