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一行人刚进屋,杨丽就开始原形毕露,将手中的行李一放,就开始像巡视自己领地一般在屋中到处转悠,兴高采烈道:
“哎呦,大茂,你这屋还挺宽敞的嘛,就是这屋多少天没收拾了呀,乱死了,还有一股怪味,这味怎么像......”
杨丽本来正一边走动,一边嫌弃的伸手在鼻前扇着风,可说着说着就突然愣住了。
许大茂皱眉轻轻一闻,脸色骤然巨变,他也是个中老手了,当然分辨得出屋内的气味是怎么来的。
他的眼睛瞬间就像充了血一般通红,整个面容直接扭曲,当即就想破门而出,去质问梁启东为何要如此对他这个好哥儿们。
他几乎想都不用想......
可许大茂刚走到门口,之前在羁押室里的那种被扔进蒸笼的深深恐惧感,就瞬间冲散了他心中的想法。
他更是想起自己出来时还在轧钢厂保卫科签了认罪书,如果再犯在梁启东的手上,那可能就永远出不来了。
这一刹那,他心中本来就不多的勇气瞬间化为泡影,最后只剩下一阵阵的空虚。
虽然他天天骂娄晓娥是“不下蛋的母鸡”,但几年的夫妻感情却是丝毫没有作假,而如今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许大茂最后只能背靠着门慢慢滑落,跌坐在地失声痛哭起来。
许富贵也是瞬间明白刚才在屋内发生了什么,叹了一口气后来到泪流满面的许大茂身前,狠狠一巴掌抽在他脸上,低声怒斥道:
“你给我振作起来,抹干净你脸上的那些猫尿,你要是不想我们一家子完蛋,就千万不要再得罪他。”
“你只要记住,现在杨丽才是你媳妇,而娄晓娥现在和你半点关系都没有就行。”
这一巴掌令本来悲痛欲绝的许大茂瞬间惊醒,他跌跌撞撞的扶着门框站起身,咬着牙向许富贵保证道:
“爹,你说的对,我许大茂现在还能全须全尾的留在四合院,全靠梁启东兄弟的宽容大量,和他租给我的房子,以后他就是我许大茂最好的哥儿们。”
说罢,便强撑着身体开始打扫屋内的卫生,收拾行李起来,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忘掉那些难堪和悲痛。
杨丽愣愣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这行为诡异的父子俩,只感觉这两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自己稀里糊涂嫁进来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正躺在聋老太太屋的娄晓娥,一听说她以后可以一直住这屋,不用回娘家的时候,更是喜极而泣的哭出声来。
“小梁,你对我实在太好了,这房子是怎么到你手上的?你以后真的不会赶我走吗?”
梁启东一边打开箱子将娄晓娥的行李放置好,一边笑着安抚她道:“娄姐,你放心,这房子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谁也不会往外赶你,本来这件事我刚才就想跟你说的,可你直接就堵住了我的嘴,我才没机会说。”
“我实话跟你说吧,现在这房子已经被街道办分给了秦淮茹,她现在住雨水那屋,反正暂时也用不到,你就一直住着,记得每月给她一块钱的租金就行,这事我明天和她说一声。”
“明天她下班我再叫她带你出去逛逛散散心,看缺些什么东西就买回来,你们俩都是刚离了婚的女人,肯定有共同语言。”
“嗯,我以后都听你的,好好生活下去。”
娄晓娥见梁启东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心中更是对这个男人爱意满满,当即羞涩的穿上衣服起身帮他一起收拾行李,收拾完更是打来热水要帮他清洗一下。
“好,今天我就享受一下娄姐的服侍。”
梁启东见娄晓娥恢复了精神,加上刚才出汗使得身上黏唧唧的,遂点点头便将衣服脱掉。
见梁启东当真脱了衣服,那满是肌肉线条充满美感的身体看得娄晓娥当场愣在了原地。
“怎么,刚才没看清啊?”梁启东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随即打趣道:“娄姐你刚才都没脸红,现在怎么还脸红起来了,你不会是不敢吧!”
“去你的,谁说我不敢了。”娄晓娥甩了他一记白眼,说罢便一边目不转睛的看着,一边亲自给梁启东简单擦拭了一下。
两人擦拭完身体,收拾好房间后,又相拥着说起了体己话。
梁启东轻声问道:“娄姐,你想明白了,以后就一直住在这了?”
娄晓娥脸上的笑容一滞,沉默片刻才发自内心的说道:“我想清楚了,就是回了娘家,我爹也一定会将我再嫁出去,我这样的残花败柳之身,还有谁能真心待我,最后还是没有我的容身之所。”
“还不如留在院里,虽然和你名不正言不顺的,你也终究不属于我,但我想你心里终究还是会有我的一席之地,这样也好过回娘家去赌那看不清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