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嘿了一声,对梁启东的话很是不以为然,挤眉弄眼道:“哪有你说的那些,那都是危言耸听,再说哥哥可是自诩读书人,俗话说文人骚客,不骚点,浪荡点又怎么做文化人。”
“傻柱那大老粗肯定不懂这些,那货估摸着连女人的手的没摸过,但小梁你肯定是不会不懂吧?”
“哈哈!”梁启东心中一乐,没想到这货还挺会歪理邪说的,捧哏道:“我哪有大茂哥你懂,得,天色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睡觉吧,明天还要上工呢。”
许大茂似乎还有点意犹未尽,刚站起身又激动的手舞足蹈起来,还摇摇晃晃的给梁启东竖了个大拇指。
“今天哥哥真是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之前我们院里可是有五条疯狗,头号疯狗聋老太太,接着是易中海,再就是傻柱,贾张氏和贾东旭,这五条疯狗是把院里搞得乌烟瘴气,除了他们几个其他住户都没法好好生活。”
“兄弟你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直接将那后院老不死的一棍子打死,还有易中海和傻柱那货,被你搞得都像死了祖宗一样,实在是太解气了......”
许大茂这货越说越起劲,浑身抖动得像帕金森一样,接着好像是酒劲突然一下子上来了,竟猛得一闭眼睛软倒在椅子上,随即打起鼾来。
梁启东无奈的揉了揉眉头,只好起身将许大茂背在身上,出了门向后院慢慢走去。
等他背着许大茂一步一个脚印跋涉到月亮门时,正巧碰到一个穿着花棉袄的小妇人往外走,两个直接对上了视线。
此妇人身形饱满圆润,俏丽如少女一般,个头不太高,梳着齐耳短发,头发上别着个银色发卡。
她见梁启东背着许大茂往里走,顿时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随即黛眉一皱,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你是谁?怎么背着我家大茂,他没事吧?”
今天下班后,许大茂和她说出门去和朋友去喝酒,说好了晚上会回来。
可不成想,娄晓娥在家左等不回,右等又不回,而且她知道许大茂有一喝多就断片的习惯,担心他醉倒在哪个臭水沟里,所以便出门来寻他。
梁启东心中一动,看来此女就是许大茂媳妇娄晓娥了,说起来,他都搬来这个院快一个月了,两人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毕竟这个奶声奶气的大小姐可是出了名的宅,大部分时间不是安静待在家中,就是回娘家,比许大茂还要不合群,不喜和院里的住户接触。
念及她应该是不认识自己,梁启东赶紧笑着打起招呼,“是晓娥嫂子吧,我是中院新来的住户梁启东,刚才凑巧碰到大茂哥醉倒在地上,这不是背着他准备给送回家嘛。”
“我之前还去过你家吃饭的,不过那时你上娘家了,我们没见着面。”
娄晓娥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又打量了梁启东一眼,才微微一笑,感谢道:
“哦,原来是启东兄弟啊,我听大茂说起过你,今天真是麻烦你了,也是多亏你看见了,要是我一个人碰到的话,还真不知道怎么把他搬回家。”
“小事一桩,都是街坊邻居的,谁见着不帮把手。”梁启东摆摆手,随即背着许大茂穿过月亮门往许家走去,后面跟着亦步亦趋的娄晓娥。
“天天就知道喝酒,你怎么不喝死在外面。”
娄晓娥见许大茂烂醉如泥的趴在梁启东背上,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骂了几句后又抬脚踹了许大茂几脚,见他还熟睡的像死猪一样,更是伸手在他腰间狠狠扭了几下。
梁启东哑然失笑,暗道不愧是资本家的大小姐出身,气性还挺大,连自己丈夫都下这么重的手,这要是搁别人身上,怕是早就忍气吞声了。
毕竟这个时代可不是以前,妇女很少有出去工作的,娶媳妇几乎就是做家务当牛做马的,要不怎么喊自己丈夫“当家的”呢。
等背着许大茂进入房间,梁启东本想将他放到床上,不成想,娄晓娥突然气鼓鼓的拦住了他。
“你就把这家伙扔地上就行,反正不是你,他也是躺地上一晚的命,正好让他长长教训,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喝成这样了。”
看来娄晓娥是对许大茂喝酒这事积怨已久,竟然狠心让他躺地上冻一晚。
梁启东神情一怔,考虑片刻,顺手就将许大茂扔地上了。
这倒不是他对许大茂有什么不满意,伺机报复,而是单纯觉得如何处置这货是人家媳妇的家事,他一个外人只要照办就行,免得徒增麻烦。
许大茂只是发出一声闷哼,丝毫未察觉到地面的坚硬和寒冷,翻了个身后睡得更香了。
见梁启东果真将许大茂像扔垃圾一样扔到地上,娄晓娥顿时呆愣住了,红润的小嘴张得老大,半晌才回神过来,忙不迭去桌上给他倒了杯水递上去,客套道:
“启东兄弟,这次真是多亏你了,本来今天我还煮了饺子等大茂回来吃的,哪知道这家伙...”
“这下饺子肯定是吃不完了,你要是还没吃饭的话,要不留下吃点饺子?”
梁启东霍然抬头看向她,脱口而出道:“是什么馅的饺子?”
正所谓,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嫂子请你吃饺子,你能不吃吗?
他没想到好心送个人还有这等福利,至于独守空房的秦淮茹?早就被他抛到脑后了。
“韭菜鸡蛋馅的饺子...”娄晓娥说完这句话后,脸就红透了,暗骂这家伙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她明明只是客套一下,按理说,你不是应该马上婉拒,接着匆匆告别吗。
怎么还问起她饺子什么馅来了,难道是真准备留下来吃一碗?这深更半夜的孤男寡女,不合适吧。
更为关键的是,她竟然还鬼使神差告诉他什么馅了,哎呦,自己怎么这么憨呢。